上午,韩飞一家把韩飞送至河对岸,父母、嫂、妹和侄子他们返回了,哥、弟把韩飞三口 送至韩飞的小家赵岗公社供销社。一进供销社大门就看见车身上喷有“财经大学”的“日野”牌拉货车在院子里停着。供销社的职工们,还有看热闹的街坊四邻围了一大群。第一次见到这样漂亮的拉货车,就像看稀有动物。看到这个场面韩飞哥韩羽感到很荣耀,韩飞也感到很自豪,卯足了劲要当一名好教师,为培养出社会需要的人才做出最大的贡献。
韩飞离别省城三年多了,虽偶尔来省城办事或开会也是匆匆忙忙,没时间在那里逗留,几次想到母校去看一看,苦于没时间也就作罢了。
现在调来了,感觉到了母校那熟悉的气息,他像沐浴春风那样温暖,像扑进母亲的怀抱里那样幸福。像回到了从前那青春年少、天真单纯、风华正茂的时候。一切都是熟悉的味道,走路也感到轻快,连出气都是顺畅的。
学院里工作秩序井然,相对来说比县里清闲多了,由于他是学期中间来报到的,课程已经都分配下去了,他暂时没有课,在学院办公室工作。八小时之外都是自由支配。爱人在图书馆工作,八小时之外可以管儿子干家务。过去爱人在基层,他在县里,韩飞工作又很忙,夫妻俩离多聚少 ,再说他们是认识一周闪婚,没好好谈恋爱。现在在一起了,感觉恋爱刚刚开始,一家三口常在一起,感觉生活多了一些情趣,其乐融融。
报到几天了,韩飞由于是一个工作狂,想尽快熟悉工作,马上进入状态,还没到校园里好好转转,这天晚上他在办公室看业务书,想提前备下个学期的课,现在备课简单多了,教授们已把过去各具特色的讲义去粗取精通编出版了专业教材,还有丰富的参考书,比过去备课容易多了。
韩飞看书期间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以前在县里美女向他发起进攻时,她想起过她,有一次还把现在的爱人误认为是她而成就了一桩姻缘,过去那只是绝望中的闪念。从没像今天他所意念到的她的形象这样具体~活灵活现,就像回到了从前他尾随窥视她的美好形象一样。一缕相思死灰复燃。他合上书本,关上门,鬼使神差地向校园走去。又鬼使神差地顺着花园小径向那片星空那片湖走去。
那是金冰大学四年中常去的地方,或在湖边读书或在湖边踱步。天马行空,独往独来。每当此时,韩飞总在能目击到她的远处或躲在湖边公园的隐蔽处,忘情地观看金冰,窥视她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而想入非非。痛苦着也幸福着。
他在金冰常踱步的位置呆立良久,这里故知已乘鹏鸟去(去了美国),留下他黑夜独自忧。他沿着学院的马路走过图书馆、大操场看到挺立马路两旁的法国梧桐,已长成了大树,树的枝枝叉叉像巨人臂挽臂手握手交错在一起,遮天蔽日,形成了一个绿色长廊,估计人走在下面下小雨都不会淋湿衣服。图书馆的外观好像进行了装修,平添了艺术范儿,“图书馆”三个大字比以前更醒目了。大操场原来的水泥地,已修成了紫红色的塑胶跑道,篮球场的地面像乒乓球拍的正面,像是橡胶做的,走上去非常柔软。他比划了一个三大步上篮动作,又在地上面蹦跳了几下感觉超有弹性。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到了体育馆,那个地方是金冰当年吹葫芦丝的地方,他无数次在金冰不注意的地方听过她吹奏的葫芦丝。也因为看见金冰的上海老乡与金冰并肩而坐而醋意大发。他坐在当年金冰吹葫芦丝的位置上,闭上眼睛,当年的场景再现:那落日余晖里、暮色苍茫中金冰吹奏葫芦丝的美丽造型,那如泣如诉的天籁之音仍历历在目,不绝于耳。一种浓浓的情思在心中油然而生。
金冰!金冰!你在异国他乡过得好吗?家庭幸福吗?有孩子了吗?他心里默默呼唤着她的名字,为她而牵肠挂肚。
思念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酸酸涩涩的痛苦。
夜风来袭,韩飞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他从梦幻般的追忆中醒来,快步回到家里。爱人和孩子已经熟睡,他看看他(她)们睡梦中那种充满幸福和甜美的脸,感觉到刚才他在校园里的举动有些荒唐,已经成家了,孩子都三岁了,爱人淑慧小孩儿乖,还想那些过往干啥呢!他自责起来。但转念一想,那是他认识爱人之前的一种没有发芽的暗恋,她是他最初钟情的一个女人,是一种美好的意念,那种纯洁、美妙是自己梦中绝美图画,已经在灵魂深处深深地烙印。这种艺术品应该永远收藏在他记忆的宝库里。她是属于他自己的无价之宝,只有他能够真正地欣赏和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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