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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水平没喝过酒,见半杯“金液”摆在面前,有些犹豫。正观察呢,旁边的刺头儿却迫不及待,一把抓过杯来,头一仰,一饮而尽。他喝完还咂吧咂吧嘴,皱起眉头叫道:“不够劲儿啊强哥,这洋酒还没咱白酒给力呢!”
强哥打了下他脑袋,笑骂道:“谁让你上来就喝完了?喝完了我们还玩儿什么?”
说着,他给服务生打个响指,让上来两套骰子来,一起玩“大话”。
黄毛呷两口酒,见尤水平迟迟不动,心里便明白了,笑嘻嘻地将酒杯塞进他手里,故意道:“怎么,水平哥,是第一次喝?不会不敢吧!”
尤水平被他的言语一激,马上将酒杯往嘴边送,一面还故作云淡风轻,冷哼着:“喝过啊,怎么不敢!也就那回事儿。”说着,小心翼翼地浅尝一口,哪想入口即苦涩无比,转瞬又变得滚烫刺辣。
他就在嘴里含了不足五秒,便受不得了,只剩吐出和咽下两条路可选;可回过神,自己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那黄毛,只托着个下巴,一脸玩味地盯着自己,像在等待什么意料之内的结果。
没办法,尤水平只好一口咽了,咕咚一声,犹如咽下一颗燃烧弹,从喉咙直烧到胃底。更要命的是,他或许是太紧张了,喝时呛着一些,咣啷打倒酒杯,咳得从桌上猛滑下去。
周围一阵哄笑。黄毛一面笑着,一面拍打他背,喊服务生将桌上倾洒的酒水抹净,又取酒水单来,沿着列表往下找,最终在末尾找到一行“杏仁奶”的字样。
“给我们上一壶杏仁奶吧,有人喝不了酒。”黄毛道。
没想尤水平涨红着脸扶上桌来,大叫:“别上!谁喝不了酒?我还没喝够呢!”
刺头儿听了哈哈大笑:“好,水平哥这脾气我喜欢!来来来,我们喝。”两人便碰上一杯。尤水平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倒很顺滑地饮下了,没那么难受,反而隐隐有些兴奋。
强哥见时候差不多,揽来骰子与盅,高声宣布:“先说好,谁输了谁喝!”便就这般玩玩喝喝,眨眼三巡。尤水平眼前也渐渐朦胧起来,不知何时,竟面向舞台,看见丽姐在台上演唱。
丽姐还是那一身衣服,不过头上多了顶牛仔帽,两手拢着麦克,嗓音低沉沙哑。半晌,她下台离去,几人又继续玩骰子喝酒,渐入佳境。后来他们干脆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
不想丽姐从后台出来,急急忙忙到跟前,把强哥带至旁边:“老板来查岗了,你们是未成年,赶紧从后门走!”
此时强哥三人还算清醒,都扶着沙发起来,仅剩尤水平一人软在那里,脸色微醺,蚊子一样不知在吐什么胡话。他觉得眼前像蒙了层面纱,桌角、灯光都重影起来,挣扎着要站起,不想扶了个空,重重又摔回沙发上去。
强哥便拉来黄毛,命他道:“你去扶一下尤水平。”于是将尤水平的胳膊搭在他肩上,几人东摇西晃地步出后门。
丽姐将几人送到后门外的巷子里,转身急着要走。没想尤水平借着酒劲儿,看丽姐犹如“雾里看花”,那背影分外妖娆起来。既然像在梦境,离现实遥远,他便胆大性起,一把抓住了丽姐的手。就如把捏一块香皂,感受到触觉上的细腻,他浑身燥热,更不愿松手了。
丽姐愣住几秒,却未说话,只是将手一点一点抽出,低着头快步赶回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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