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的白鹿呀”
吴营洲
当年《白鹿原》面世时,本人一见之下,惊为史诗。遂言道:此书不获奖,天理或不容。
后,果然,果然!果然高中!
该书之厚重,之大气,之深邃,令人震撼。
然而窃以为,该书之余韵,似有“不谐”之嫌。
因为书之结尾,乃原上一最“坏”者,最令人不齿者,即那白家长子名孝文者,竟成了新政权之新贵;而那个因被生活所迫落草为寇后继而幡然知耻并已悔过自新者黑娃,为新政权所不容竟被枪而毙之。
此等寓意,令人——起码令我——始则悚然心惊,继之默然长叹,随后恍然有悟。
而书中为地主翻案一说,倒是等而次之了。
据报道,该书获奖,颇富周折。有论者称,该书涉嫌“反动”,如书中朱先生认为政治斗争乃“翻鏊子”也。另有论者称,该书“泛黄”。建议作者改。那意思十分浅显、直白:不改就不评。
后,作者果然改了,也就果然评了。
尚不知,作者改时,是何心态。外人不得而知,更是不便妄测。但有好事者传称:某官人曾对陈忠实指手画脚,然陈忠实愤愤然道:他懂个锤子!
锤子者,秦地方言,为男人裆下物。
其实说来惭愧,我对该书虽是极为叹赏,却一直不曾通读、细读。诸多情节皆懵懂不清。
后,看了电影《白鹿原》,大感失望!这是哪儿跟哪儿?这哪是《白鹿原》啊!俨然一《小娥传》耶!感觉该片生生把原著给糟践了!陈忠实竟然还参与了该片拍摄!颇感匪夷所思!
后,又看了电视剧《白鹿原》。断断续续地看。只是在用膳时看。看得极不连贯。但我不在意。只想听那句:
“原上的白鹿呀。我爷爷我爸爸的白鹿呀。”
那声音,苍凉,浑厚,悠缓,深沉,宛若来自天际,却,直入心脾。
但真的,至今我都没看到该剧结尾。
再后来,竟就看不到该剧了。起码在我的电视上看不到该剧了。
怅怅然若有所失。起码是在我用膳时少了佐餐之物。
记得在电视剧里,白灵老说填井填井之类的话。估计她是这一结局。但却不知究竟,更不谙详情。
于是便想找出原著来看。
印象里,我是存有该书的,但,当我想翻它出来时,却又遍寻不得。
那日,去一古玩市场闲逛,在一旧书摊,竟然遇见一本簇新的《白鹿原》,遂就买下。
一翻,果然,果然!
“白灵被活埋就在那天晚上,天上下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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