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残梦

燕子趴在屋顶上一动不动已经两个时辰了。

肥胖的李员外阴沉着脸，脸上的横肉气得上下颤抖着。跪在他面前的四姨太衣冠不整，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楚楚可怜、惹人爱怜的模样。

“啪”的一声脆响，四姨太右脸留下五个鲜红色的指印。李员外这一巴掌打的好响，惊得快要睡着的燕子精神一震：“好戏开始了。”燕子心想。

“你这个贱人，到处给我沾花惹草，看我不打死你。”李员外说着，顺手拿起鸡毛掸子疯了似的往四姨太的身上抽去。

“啊！老爷饶命啊！啊！啊！啊！我是被陷害的，老爷饶命啊！”四姨太的尖叫声、哭喊声、求饶声撕裂着宁静的夜晚。

各房的人都听到四姨太的哭喊声，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她。大家都在幸灾乐祸地想：“让你争宠，这就是争宠的下场。”

李员外打得不解恨，把四姨太的衣服扯了下来，用鸡毛掸子在她赤裸的身上留下一条条刺眼的鲜红。

四姨太疼得昏死过去。李员外仍然不停地抽打着她。

燕子看不下去了，这样打下去肯定要出人命了。她的初衷只是想好好教训下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并没想要她的命。

燕子戴上面具，施展轻功，轻巧地从屋顶落到地面，推开门，冲到李员外面前。抓住他手中的鸡毛掸子，往后一推：“你到底有完没完？打女人算什么能耐？老娘都等得不耐烦了。”

李员外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坐在了地上。等他看清楚眼前的人，吓得浑身颤抖，声音都变了调：“你、你、你是残梦？”

燕子手指抚上四姨太白嫩的肌肤“啧啧啧，真是可惜。这么如花似玉的姨太太就被你糟践成这个样子，真是可惜，可惜。”

燕子一个转身，揪着李员外的领口，把他提到书台前，恶狠狠地命令到：“快，写一封四姨太的休书。”

李员外颤抖地拿起笔，写下休书一封，并盖上了他的印鉴。

燕子把休书藏进衣兜里，一个手刀把李员外劈晕。拿起塌上四姨太的披风，将四姨太一裹，猛地一用力，把她扛在肩上。推开门，轻轻一跃，飞上了屋顶。再一个飞跃，离开了李员外家。

来到一棵大榕树边，榕树上拴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燕子把四姨太放在马背上，解开拴在榕树上的套马绳，越上马背：“得，驾”，一甩鞭，马儿飞奔离开了。

半个时辰后，马儿离开闹市来到一小山坡，燕子喝停了马。把马牵到一个简陋低矮的茅屋前。

茅屋里冲出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他急匆匆地迎上去：“燕子，嫣红怎么样了？”

燕子没好气地说：“死不了。”一边说一边从马背上把四姨太抱下来。

男人从燕子手里接过四姨太，把她抱进了茅屋，放到炕上。

他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右脸肿的老高的四姨太，眉头一皱，心疼地问燕子：“怎么打的这么厉害？”

燕子叹了口气：”你没看到的还更严重呢。哥，你出去，我给嫣红姐上药。”

一炷香过去了，燕子终于把四姨太身上的伤口都敷上了金疮药。四姨太还在晕迷中。

燕子从衣橱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行李和盘缠，把男子叫进来，说：“哥，你连夜带嫣红姐走。后院给你们准备的马车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这里有些盘缠，你路上带着用，还有，”说着，从衣兜里拿出那封休书：“这个是嫣红姐的休书，你带上，到时给嫣红姐好好解释解释。”

男子眼眶红了，对着燕子深深鞠了个躬：“燕子，哥不知道怎么谢你了。”

燕子头一抬，忍住泪，假装轻快地说：“哥还跟我客气什么。你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今天吗？嫣红姐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好好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男子抱起炕上的四姨太，往后院走去，把她轻轻地放在马车里铺好的软垫上。下了车，看到燕子已经把一匹棕色的大马套在马车前头。

男子走到燕子面前，说：“燕子，大恩不言谢，等我和嫣红安顿下来，就给你捎信。”

“哥，你们不用给我捎信了，免得走漏了风声。等这阵子风声过去了，我去看你们。”燕子说：“你和嫣红姐好好过日子，你们会越来越好的，我也会越来越来好的。你不用担心。”

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燕子摘下面具，一张美丽清瘦的脸挂满了泪珠，在月亮的光芒下，亮晶晶的泪珠如一颗晶莹剔透的夜明珠，闪着耀眼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