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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镇江时,每每看到媒体上讨论汽车出行该不该限号,总让我想起京城的客人。他们每次来到那个三四线城市,从西往东穿过市中心,很快就到了我办公室。他们羡慕不已:你们这市区道路真宽敞啊,要在京城,这距离,这会儿还在车上打盹呢。其实,三四线城市的主干道再宽也宽不过长安街啊,谁叫咱这儿车少人稀呢?每当这时,我就只好表示谦虚:咱这是乡下嘛。心里却忍不住兴灾乐祸:蹲在大都市,能不付出点代价么?
京城的堵车咱也亲自见识过。要不然,每次出差结束时,我也不用非得提前两个小时,从丰台一带赶到北京站去候车。我非常享受的一种感觉,就是每次从北京出差回到这个三线城市,看到过桥过路畅通无阻,然后立即心旷神怡,因进京衍生的某种位卑人土的失落感立即淡化。
但仅仅淡化而已,且其本质是因为吃不到葡萄。我得承认,其实堵车是多么令人向往啊。堵车,大城市才有的待遇吧。若不是好地方,几千万人谁愿意拥在那儿不动啊。尽管车外堵车、车里堵心,但那是特有的待遇啊。而我在三四线城市经历的堵车,不过是小区门口因为菜农随地摆摊而导致的每天约二十秒的“阵堵”。当时我生活的那个小区地处城郊结合部,地产商提供的高尚元素太少,堵车的档次竟然也低了许多。
有段时间电视上讨论限号,阿猫阿狗都在给堵车支招。有个最狠的人,连少生孩子、压减人口的招都想出来了。我挺纳闷,难道那人不知道现在人口负增长么。还有个也不靠谱,说要收费,巧立个什么名目没细说,只说要提高用车成本,这招也够损。只有我还算淡定。我距离京城两千里,常用坐骑自行车。
正如你我早就料到的,对付堵车这种世界难题,电视讨论肯定没结果。那次电视讨论结束达成的共识是:一定有某种办法比限号更好,更能防堵车防堵心。那男嘉宾看着尤其智慧,他说:如有上中下策的话,限号肯定是下策。我真心同意他:限号当然是下策啦,我京城有位哥们记性不好,家里车有好几辆,号都是错开的,但经常记不住当天限的啥,得再延长限号几年练练记性才行。不过回头想想,我还得替那男嘉宾郁闷:鬼都知道啥是下策,那上策究竟是啥呢?
提起上策,我就联想起男足。咱十三亿多人,难道就找不出十来二十个人来踢场象样的球?当然不是。哲学告诉我,宇宙间没有绝对的事。所以,广袤的神州大地上肯定有那么十来二十个人——如果把他们找齐了组成队,咱们就肯定能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接把世界杯扛回家。而现在仅存的问题不过是:咱不知道他们都是谁。这跟咱不知道解决堵车问题的上策在哪儿,是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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