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并非我的女儿,可她算下来,也算是我半个女儿了。我大她九岁,她是我亲妹。22岁我参加工作那年,她读初一。出于对她成绩的担忧,在她初二那年寒假,我把她带到了我所在的中学,想着亲自辅导她。现在我都佩服自己当时的魄力,这个想法冒出来时我才刚在那里工作半年,而我竟然说干就干了。
当时面临的种种难题,诸如老妈一个人留在家里、离家三四个小时的车程、当时我还监管女生宿舍、前路的未知……竟然都被我们一一化解。
还记得我管宿舍住在楼梯间的小阁楼里,夏天热得我们俩只能敞开门打地铺;房间狭小,放下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每晚我查寝到十点多,她有时还得帮我做点杂事;房间连个厕所都没有,刷牙还得去临近的女生寝室……这些困难我们怎么熬过来的,现在都有点不敢去想。
后来学校新建了教师宿舍,我也终于免除了管宿舍的任务,等我分到新宿舍时,她好像已经考上高中,不再跟我同住了。高中离我的单位近,离家远。不回家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待在我的学校。
仔细算来,我们一起呆了四年半时间。从一开始,初中的她像个孩子;再到高中时期,我作为家长参加她的家长会;再到她上大学,联系变少,突然发觉时间就这么一晃就过去了。
前天,老妈突然跟我说我妹谈恋爱了。语气里充满着担忧与焦虑,我猜想她肯定是有种风筝飞远了回不来了的感觉,还有对女儿前途无尽的操心,因为她听说男方家在最南方。
谈恋爱,我并不意外。二十多岁的大学生,要是不谈恋爱,可能也错失了最美好的青春该有的酸甜苦辣。所以对待老妈的担忧,我反倒用了“我们家的白菜终于有猪来拱了”这话安慰她。
为人父母,如果能被我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治愈,可能就不是“父母”了。我想起我跟老妈说我谈恋爱的事情时,老妈应该有点意外。参加工作两年后,我告诉她有这么个人,和我在一起。那时候都有工作,也算稳定。不久他就来我们家了,没想到老妈竟然没说反对的话。他也就是现在的谢老师。我们俩一路算是顺风顺水,所以她现在对老妹的担忧应该是“咦,怎么大学时期就谈了。”
谈恋爱,不就是小事一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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