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岁末,不竞想起我们家这一年的时光。
这一年,
时光,对于我年迈多病的父母,他是奢侈而又吝啬的。他在那些降压药、止痛片、输液瓶、驱风膏里里一点点的挤出来。
时光,对于在家照看老小的妻子,他是调皮而捣乱的。他在父亲觉得硬,母亲觉得辣,而女儿又觉得无味的饭菜里;在刚扫过、拖过又被小女儿泼了一地饭的地板上;在翻遍了也找不出那件红色羽绒服的衣柜里。
时光,对于我幼小的小女儿,他是混饨而又神密的。他在那堆刚拼过小汽车,推了又重来的积木里;在那辆始终也踩不来油门的电动玩具摩托车里;在那双走起路来一闪一闪的小皮鞋里。
时光对于我上大学的大女儿,他又是激动和纠结的。他在那本英语考级资料里;在那部上个月另一个城市的大学里的高中男同学寄来的数码相机里;在大学宿舍那面镜子里。
时光对于异地打工的我,他是笨拙而又沉重的。他在每天清晨被挤得满满的51路公交车上;他在不断发来的各种微信和QQ、钉钉群的信息里;在每个月或早或迟发来的工资条里。
时光,于我们这一家,他是三角形的。他在鄂州、在武汉、在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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