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此时,趴在某个窗口留心时间的话,便有了一些平时不太注意到的发现。
比如,我发现:在简书写文的人如匆匆过客一般。一年前遇到的简友,至今还在更新文章的已剩不多,两年前遇到的文友,至今还在更新文章的则更少,而坚持日更、持续活跃的简友那是屈指可数了。如此,便想起一句话: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那些我曾经关注过的简友,他们哪去了?他们各自因为什么而杳无音信了?是有更好的人生奔赴吗?是这个小小虚拟空间不足以承载他们的期望吗?是……此时的我很是八卦,很是无聊地做着各种猜测、瞎想。想那些不同的人,他们忙着赶各自不同的人生路。他们,都比以前更快乐吗,或许很难吧?
这么想时,不由地想起那年高考,考试完后的当晚,全班同学凑份子到酒店包房聚会。我没有参加,而是独自一人在自己的出租房里收拾东西。后来有同学私底下笑话我不近人情,其实我只是害怕融入那种离别的情景。
而那晚夜深时分,当时的小女友喝多了——她跟我不是同一个班——她让她的同班同学给我打电话,要我去接她。我打车去了,把她接回我租住的房子。扶她上床休息,她却说她没有醉,她还要喝,还要我陪她喝。
我说我不喝。她失望地说:“为什么你那么冷血?听说你们班的聚会你也不去。明天我们就要分开了,你也没什么表示?你喝不喝?不喝以后就没机会喝了!”
我只好下楼买了几瓶啤酒。然后陪着她喝。可她没喝几口就吐了,她来不及去洗手间,那场面可想而知。
她是真醉了。我把她抱到床上,然后清理地板。刚清理完,她在床上弹起身来,趴在床沿又是了一波“哕……哕……哕……”
而今回想起来,禁不住感慨:那时候我们的酒量真够差,而那时候我们的情感,又是那么的纯粹,纯粹得像当时的纯生啤酒泡沫一般,白,细腻,易碎。
时间实在太匆匆,此时此刻,趴在窗台,时间幻化成寒风,我就着某段记忆,想着某些心事,心中怅然:
我们这一生看似漫长,其实很是逼仄,很多时候我们在独自地轴转,却自以为经历在持续不断地丰富,其实那何尝不是时间哄骗我们的把戏呢。
人生已小半,我晓得今日不知明日事,但有些事物终是了悟于心的:自己的一生里渐渐地便遇不上多少人了,渐渐地也存不下几段值得回味的故事了。
然后的我们,生活越是喧嚣,越想要安静;越是平凡,越期待多彩;越苦涩崎岖,越向往清甜明媚……我们总认为自己缺少的太多,却不清楚自己已拥有的是多么珍稀。
文/若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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