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年的时光里我常行走于湖畔,沉迷于自由,陶醉于风景,一直没来得及给你们写信。此时,我心里平静,带点沮丧,更多的是释然和坚定。无论怎样,你们眼里的我大抵是成长的。
(1)时光
我清晨醒来的时候,你在安睡,也有人告诉我失眠了半宿,我淡然地告诉他,我热爱夜色,更爱清晨的时光。我睡了一夜,安静又迫不及待睁开双眼,看那从窗帘投过来的晨光,你拥有怎样的清晨便拥有了怎样的一天。如同我年少时光总是珍惜,总是深情,才会有现在对生活中一切的热爱,包括烦扰的、愤怒的、沮丧的,我享受每一个时刻我的情绪,喜怒哀乐,那是我的,有关心,有秘密,有爱好和愿望。
在偶尔失眠的夜晚,我并不慌乱,只是静静地闭着眼,回想在白日里的令人动容的时刻。
我曾在骄阳似火的正午,一路狂奔,只为了送你一杯凉水或者并不算美味的冰激凌,或为了送你离开你生活多年的城市。
你也曾抱怨多日的阳光灼伤你的脸庞,我却偏偏偶尔摘掉帽子,任凭汗水滴下。多日的阴霾总会令人沉闷,在那些期待阳光到来的日子里我学会在糟糕的烈日下仍然忘我的哼唱。你在太阳底下行走,阳光愈发爆裂,你越专注,专注与回家,专注于寻找阴凉,专注于早已咕咕作响的空腹。
等到雨季来临,回忆儿时时光光着脚丫蹚水的场景,总是欢快的。这个城市也会被淹,多数时候我站在一旁观望,这里的水并不清澈,只有某个时刻车轮溅起的水花里,你才会看到一滴一滴的晶莹。
(2)迷恋
我久坐一处凝视远方也好,一路狂奔也好,只是为了不辜负初见你的那一瞬间的心动。
想起趁着夜色在大桥上狂奔的场景,那时候的自己多么可爱,愈是大汗淋漓,愈是自由。亲爱的你也曾关心我受过伤的脚是否经得起连夜的奔跑,我也关心你是否依旧如同往常那样忧伤。
我曾尝试带着你去外面看一看,看夜色,看湖水,看车水马龙。你跟在我身后,站在我旁边,那些时光并不遥远,但却不会重现。
我好像愈成长,愈像个孩子,像个贪玩的孩子,愈来俞多的东西令我着迷。
我会贪玩到忘了准时回家,忘了昨日的不开心,忘了明知明日即将到来的不顺畅。
我迷恋风景,看到鲜花,总是凑上前去,感受沁人的花香。我迷恋阅读,深夜时分,独处凉亭,背诵它们;
我迷恋长跑,趁着夜色,沿着江边,一路奔跑,忘了自己,忘了烦扰,十数公里下来,如同挑战的胜利者,从不觉累;
我迷恋步行,我曾背着包,一路不停歇,沿着黄浦江,穿过外摆渡桥,走在苏州河畔,只为感受这座城市的气息,亦为了不辜负我长途跋涉的热情;
我迷恋成群的牛羊,在周末骑行去郊外看堤外吃着青草的羊群和散漫游荡在路边的牛群;
我迷恋你偶尔微皱的眉头和蓝色大衣上披肩的长发。我不敢看你,多看你一眼会深陷之中无法自拔,我无法不看你,我要把你的样子刻在脑海里永不忘记;
我迷恋你的歌喉,我难得有机会在你身边听你讲过往的故事,从歌声里大抵听得出你的心情,那应该是你的倾诉;
我迷恋自由,从一切中寻找自由,哪怕颠沛流离。我有时会忘了出发地,忘了目的地,忘了途中的辛苦,自由忽远忽近,我翘首以待。
(3)学会
我依旧学不会让你们开心,总在你们欢笑的时刻搞砸场面,总是那样唐突地闯入你们的世界;
我依旧学不会停留,总在你们欲言又止的时刻转身离去,徒增你们的茫然。我却依旧感受到你我处于同一个世界,不枉我走过那么多路,见过那么多的人。
我多么喜欢黑白,它们简单,它们彻底。
遇到亲爱的你们,我看到了彩色的世界,你们的欢乐感染了我,当你愿意与我分享的时候,你们的哀愁牵动着我,当你愿意向我诉说,你们的成长鼓舞了我。当我看到你的坦诚与从容,更庆幸那时你们有意无意曾给我的犯错的机会。
你们默读我的文字,我静静听你们诉说,你分享生活的点滴,我用文字悄悄记下。你说那里风景很美,我便期待有一天踏上那里的土地。
你说我有时忧伤,我告诉你深情的歌曲如何演唱,你说我有时吊儿郎当,我会告诉你我本性像个流氓;
你说我一直很文艺,我却沾染了一身烟火气;
唯有不变的,我总在你不经意的时刻出现,看见你的惊慌,看见你的欢喜,看见你的焦急,看见你的期待,我总能看穿你的心思。
我常常做一些不合众理的的事情,又少于解释,总能让你一头雾水,也常给和我并不太熟悉的你带来不快和误解。
我很少对你有所期待,只为你的高兴而高兴,为你的忧伤而忧伤。
我经常多努力一点,期待自己做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这样才能和我喜欢的你们站在一起。
我未必做的那么好,你却不计较,我勇气再多仍庆幸你给我的机会;
我依旧不讲道理,你转身回头时的脸上仍带着笑,哪怕是无奈,我多冷酷仍会闹闹记住下次唯你命是从。
我依旧记不住你强调的事情,还会不小心丢到脑后,你总会给我多一次机会,我多善忘也会咧开嘴想你做个鬼脸,然后默念自己种种罪行。
算是见了风景,稍解风情,我学会了记录。记录你到达目的地后的兴奋,记录你途中的情绪,记录你夕阳下拉长的背影,记录欢聚时你的神情,记录离别时你的不舍,记录你对友人的关怀,记录你善良的瞬间,记录你走过的路,到过的地方,唱过的歌曲。
我学会倾诉,我不再把文字丢进风中,把满腔衷情与你诉说。我读过的书,看过的风景,想去的地方,喜欢的人,不安的内心,瞬间的灵感,昨夜的幽梦,短暂的烦扰,难掩的惊喜,隐藏的心思,可以与你倾诉。
我盼望有一天,你们眼中的我,撕下所有的标签,你可以跟别人大声讲,我是个有点可恨但仍旧可爱的人。
我怕来不及,昨天太容易遗忘,明天未知太多,可我并不心急,今天就已足够。
你看,你们在远方,仍然想得起我,你们在我身边,我还能看到,你们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却还在我的心里。
我学会庆幸,生活哪里有什么理所当然。不管你我是不期而遇还是我闯入你的世界,或我一路奔袭才换来的相逢,我都庆幸你未曾把我挡在门外。从那时起,我告诉自己,不管你过去经历什么,你有怎样的故事,我希望你的期待里有我,从现在起,我可以为你打开下一道门,换我来守护你。
我学会了等待,我总是在年少时透支明天,想把风景早点看透。你们却在路上收获了美景,收获了爱情,收获了生活,收获了人生。我看到你这个年龄享受生活的状态,我学着放慢脚步,学会在最美的年华里看最美的风景,等待最美好的你。
那些流逝的时光,也许你们不在我身边,也许我不在你身边,可你们带给我的,影响着我的生活、工作和学习,影响我每一天。有时候我清晨醒来,耳边就响起你们曾鼓励我的话。
(4)期待
我对未来有很多期待,我期待你们在毕业时,在火车上,在餐桌上,在电话里,在信息中跟我提过的梦想都能实现,还有那些你们藏在心中默默守护和坚持却从未说出口的梦想都能实现,至少你现在在接近,我以为有梦的人是不会老的。
我希望多年以后有机会再见你的时候,说起你那些已经实现的或还为之奋斗的梦想仍然在眼里闪耀着异样的光彩。
我虽未在你们前行的路上给过多少关怀,可我是尊重你们的,我与你也有同样的坚持,和你一样,汗水泪水在浇灌我们的成长。
我对未来没有什么期待,我只愿我的成长都来自于当下,在看得见的不远处,有一些微光,可以照亮我的路,我便永不止步。
我敢于坚持,坚持和你们同样未曾放弃的梦想。我敢于放弃,放弃那些不属于我的世界。放弃比坚持更难得,我还在学习,学习更从容地放弃。
(5)尝试
近来迷上花花草草,在公园里总忍不住凑上去闻闻花香,数数花瓣,每天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也在自己的房间挂上吊篮。
我还未完全学会守护,如同那时候不懂守护爱情一样,其实打理花草也一样。往深了究,土壤,种子,枯叶,剪枝,洒水,日照都有很多我不太会的花艺,可它们也没那么娇气,夏季就算顶了一整天的烈日,傍晚时分给它们浇浇水,它们就是水润的翠绿,带给你一片生气,很是养眼。
我尝试接触各种人,找到新的朋友,以坦诚相待,收获最真友谊。过程总有美好的,有不那么美好的。有朝我敞开心扉,我静心倾听,关于生活,关于理想,关于爱情,关于文学。有紧闭心门的,甚者以有色眼镜看我,以我狂妄自负,特立独行,来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我自然亦当收起心思。有人说,看清了,也就看轻了。
年龄越长,奢求越消。不奢求我什么都会,会那些生活中的两三事即可。不奢求都理解我,有几个我在乎的人理解就万岁了,不乏同行同心就万岁了。不奢求尽善尽美,我每年送给自己最好的礼物就是犯错的机会,哪里有什么错误的后果是我不能承受的。我有年轻的资本,有改过的决心,有做好的能力,我拥有一切,失去了一些那又何妨?我没有什么成就,没有什么金钱权利,我一无所有,还怕失去更多一些?
经事越多,胆气越足。不怕是非,我坦荡得足以抵得住各种攻击;不怕邪性,我刚正得扛得住任何鬼胎;不怕轻视,我虚心到可以接受任何的质疑;不怕忽略,我低微到能承受住一个人的孤独。
我不怕未来,我曾在某段特定的时期难以接受现状又对未来没有很好的安排,深陷某种难以言状的痛苦,这几年的生活和工作,我倘若不满现状,便努力提升自己,以更强大的自己迎接随时到来的明天。我依旧无法预知明天到来的将是什么,可我能坦然面对今日,不为明日焦虑。
(6)末了
你我之中,透彻的,模糊的,愈来俞远或近的种种,今日留在我的笔尖,下次提笔时,应是多年以后,我有那么一丝丝好奇那时该是怎样的文字在我的笔下。
未说的,亦暂且搁置,我尚未完全明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