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汤,肥牛,午餐肉,虾滑,再来一杯可乐。”本来想加几样素菜,却发现这些已足够填满我的味蕾。
作为“吃辣会脸红成熟虾子”星人,火锅从来都在菌汤和番茄之间徘徊。大白不喜欢和我一起吃火锅,连冒菜什么的也不行——她是无辣不欢的,从锅底到蘸料都要青红得当,方显本色。我是从不碰油碗和干碟的,无论去哪里只要一碗芝麻酱。大家调侃你为何不在家里吃清水煮菜时,我独自享受乐趣。
吃火锅看似毫无章法,实际上已将人分成了几类。往锅里下菜、关注火候的;吃几口就开始盯住手机不放的;端碗拿筷严阵以待,恨不得生吃的……一个火锅被分成很多分,大家夹走一筷子肉,也带走些难以言说的东西。
城市的灯暗下来,火锅店的灯便亮起来。有人提了几扎啤酒,准备鏖战到天明。我把菜一股脑下在锅里,颇有生猛的乐趣。火锅的奇特之处,在于你眼睁睁旁观一个质变的过程,旁观结晶的水珠如何裹上翻腾的红油,再被唇齿融化。它模拟的过程,即从开始到结束,都由我们独立完成的世间常态。
常常想到人类面对生活带来的辛辣讽刺,便创制出独特的方式给予干脆利落的回击,火锅算是一种。将橡皮泥摔在墙上,不留痕迹,
赫本奉献出的霍莉,拿着可颂面包和咖啡站在蒂凡尼的橱窗前。她渴望的物欲横流中一点真爱,在大雨滂沱中伴着迷路的猫回了家。
不妨在蒂凡尼前吃一餐火锅。觥筹交错间,整个人间烟火便都站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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