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心血来潮,一家三口,在全民K歌上录歌。
说真的,夫君当年在街道露天卡拉OK的时候,那是十分的引人注目的。
我们热恋的时候,当时我在外地学习,单位的中秋晚会上,还是男朋友的他,一曲《在水一方》,说献给不在身边的女友。
他高亢有力,又缠绵深情的一曲终了,掌声久久不散。这是后来我在国庆节假期,回到单位后,姐妹们告诉我的,眼里含着羡慕的神色。听的我羞红了脸,默默地感动。
我是很内敛的性格,只在业务上寻求存在感,其他时候,我只想做一个安静的观众。从来不想把自己暴露大众的视野中。
从小,大人和老师赞扬我的时候,用的最多的词就是——内秀。
也许是听多了,也强化了这个词在我心中的份量,引导我在内秀的方向上发展。像一展歌喉这种事,我只是准备好两只耳朵和一双巴掌,听歌,鼓掌……
偶尔需要画几笔的时候,我会默默的画,并在画成之后,悄悄地躲在一边,观察观看者的态度与神情,猜测他们是否喜欢。
记得在中专上学的时候,一次是书法绘画展览。我报了名,用炭铅,画了一副竹子。两根主竹稍粗,竹节遒劲,颜色深黑,其它几根细一些的竹子,枝条顶端稍稍弯曲向一个方向,像是风如竹林后的斜竿。竹叶,也是随着风吹的方向,安排的疏密有致。
用炭铅一层层的叠色,竹竿上明暗面,老竹叶的深碧与新竹叶的嫩绿,也用不同层次的黑——深灰——浅灰表现,还有细长的竹鞭。
画的时候,只想着我爱的竹子的模样。交稿后展出的时候,我观赏着参赛的同学们的书法,国画,水彩画,当顺序走过,来到我的竹子前,我的心,似乎被什么碰触了一下,一阵心悸,脸红了,眼睛垂了下来,脚下急急如律令,迅速撤离,甚至想,唉,不参加就好了。
后来,那幅画的得了绘画三等奖,我竟有些不知所措。
还有一次,是英语翻译竞赛。
翻译完了以后,心里就不再惦记了,毕竟我没有参加学校的英语俱乐部。当后来颁奖仪式上,要求所有参赛选手都参加。我在阶梯教室的后排随便找了个座位就坐。
当比赛组委老师点到我名字的时候,我惊讶的看着旁边同学,悄声问,是我?
尽人事,听天命。成了我做事的原则,从不苛求完美。
今晚,看夫君和女儿录歌,心痒痒了,我也来一曲《从头再来》,旋律还好,跟不上节奏,自己禁不住笑场了。
好吧,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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