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和我妈分享一些快乐的事,然后她突然就说,哎呀,怎么忘记了呀又。我一惊问怎么啦,她一言不发出外收被子,哦,原来是这件事,我们已经习惯自说自话,获得了基本一点点薄弱的理解。有人说独白,我说不的,在你看来你不感兴趣的就都是独白,你怎么不去死呢?我当然没有这么说,我的沉默里保持一种缄静地爆发力。我有一种语言表达的东西在心底不需要酝酿,灯一共有三开,如今还剩一个好的。她说你这几天先少在客厅,一共巴掌那么大点地方,卧室已堆满了书,我懒得理,都是在客厅一角的大沙发上用手机飞速敲打键盘。如果你说用笔记本放在腿上那种姿势,一看就没有见识,那样腰就别想要了,还有脖子,当然还有眼睛。所以我在沙发上坐着,对面是电视机,始终开着,有想法了我就打字出来,打着打着突然累了,也可能放弃。我有的是时间,我没时间做这件事以外的任何事。我清楚,且不用解释。
我每次说话她都不听,要么就是形同虚设地来那么两句。我不憎恨她,她也不得不爱我。写作据说有一种说是可以随意排序,其实就像随便讲话的那个样子,其实也都还好。我最近,或者说一辈子都不准备喝酒了,我不喜欢那种故意为之的冒犯,因为我始终知道自己底线,等你一踩我就关闭。这么一说我始终都是安全的,当然是,没错。很多事尽收眼底我也只是不想说,我想买一台新的手机写作,但是还没有想好性能与牌子,设置什么的太麻烦了,我声称我想要的是经纪人之类的,对方竟然告诉我,谋篇布局还可以如何如何——我说你拉倒吧,我不需要听你说,我需要的是我怎么想就怎么写。但也不是放飞自我。当我意识到某种偏差,一天就开始漫长,于是我就离开了,可以不需要理由。我不喜欢无缘无故毫无故事性地描述垃圾事件,面对这样的人恭谨客气也没有用,礼貌谦虚也都是假设,我的生活就很真实的戏剧,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对我别无所图,一心只向我。我给出一个标准,对方没有遵照并且还操作出另外的一套逻辑。我清晰明确他是想让我推开他,我觉得可以,于是我走开。如果你觉得这种生活它不落地,那就不落地,如果我觉得我一事能狂,那我就必须狂。我没有敌人,它始终在我的心底。某个夏月夜,我想我也爱过一个刹那,我发现普信男高于普信女,还有社牛综合症候群。我觉得你似乎说正确的话,拐了一个弯,还是舍不得唤醒你认为的我的沉迷。这个事情只能自己领悟,除非欺瞒博取没必要。
我在调整源泉与间距,明了那个我能海涵的部分就是我自己的。狂妄原本也是固然的存留,每个人都不会真正被理解。这种设置蛮有趣的,我看见母亲焦躁地把被子收回来,有那么十五分钟她貌似不再爱我。她坐回沙发下面的一角,我把脚丫子伸过去,说,妈妈,妈妈!我是小猫咪。
猫咪也没啥用。
哦哦,是的是的。
我不得不毁灭我的形象牺牲起自我。我说,妈妈,妈妈,这是猫腿腿儿。
狗腿子。
猫猫狗狗。
四不像。
嗯嗯,是的,是的。一边在头脑中飞速构思我的故事情节。她一让我拿桌上的碗筷我就说妈妈我还肚子疼,没有好呢。确实也疼了起来,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被子晒好了吗。不知道,我不会知道,我也不关心。我死不死的又如何呢。
我说妈妈,妈妈,我的网上刚才能交电话费了。她说哦。
日常日用。她帮我取快递回来我说妈我困了,你看我眼睛睁都睁不开。我意识到我在假装孱弱,毕竟就一排灯管的确晦暗无穷。但是没有关系,我写下来就好。
理解和经纪人不会出现,被子和灯管却常见。猫咪的腿,猫咪的头,猫咪的脚脚,我是不做家务的小猫咪。
她出去散步了,早就忘了这样的瞬间被我记录下来。如果你问我是否真实,每个瞬间天上游离的云吧。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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