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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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95期“图文”活动之一。

好久没跟外婆回老家了，7月28日，小姨带孩子们回来了，于是大家商量一起回老家走走。

妈妈将车开进了村子，在快靠近村中央处的一个分岔路口停下，我清楚地记得从这个路囗往里走大约500米左右，就是外婆在老家的房子。

这么多年过去，路口的房屋没有变化，不过，顺着石板小路往里走，每隔一段距离就装有一个灯泡，灯泡都是挂在村民的屋檐下。

“咦，外婆，这些灯是什么时候装的呀？算是路灯吗？”我惊讶，还真是别开生面，就地取材呀，这样省去了电线杆的线。

“对，是路灯，前两年就装了。”外婆笑意盈盈，“就是不太好看，不过挺实用的，晚上出门串串门，有灯照着方便，不怕踩沟里去。”

到了老屋，铁门已经锈迹斑斑，上面的铜锁却是尽职地挂着，没有丝毫的损伤。

左邻右舍听到动静，不少人过来跟外婆打招呼，其中有个女孩看到我，只是腼腆笑着不说话。

我外婆跟女孩搀扶过来的老人说话，叙旧，“呀，米米现在长这么高了，都成大姑娘了。”

“这个是？”老人指着我问外婆。

“我老二家的小宝啊。小时候跟你家米米天天一起玩的，比米米小两岁。”

“哦，这么高了，比米米高……”

外婆与老邻居们聊得热络，小姨和我妈则在老屋周围转悠，这儿看看，那里瞧瞧，与她们记忆中的情景对比，每发现一处变化就感叹连连。特别是小从，自从她在深圳结婚安家之后，回老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了。

突然，小姨惊叫，原来她发现老屋后面厨房的屋顶上，瓦砾之间竟然长了一株草，还开出了两朵美丽的小白花。

小花向阳而生，金色的阳光下，随风舞动，熠熠生辉，那样的美丽，那样的生机勃勃。

“好顽强的生命力呀！”小姨由衷赞叹，“没有土壤，没有水分，更没有肥料，有的只是瓦砾，只是偶然的雨水，充足的阳光，它却能扎根发芽，抽枝长叶，再开发结果。”

其实，人的生命何尝不是如此。

我儿时的玩伴米米，两岁的时候父亲下井挖煤，瓦斯爆炸，人没了，后来，她五岁的时候母亲得了癌症，没钱医治也早早撒手人寰了，家中只剩米米和奶奶相依为命。

靠着村人的不谢接济，祖孙俩才得以维持正常生计。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米米五六岁就会帮奶奶做家务，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样样都会，从不让老人操心。

听米米奶奶讲，米米也在上大学，现在暑假在市区打暑假工，今天轮到休息，一大清早就赶回来看她，帮她料理地里的农活和家里的家务，忙个没停。

听说我外婆带孩子们回来了，老人要过来看看，她脚不方便，米米不放心这才停活计送她过来。

我悄悄打量了一下米米，比我稍微矮一点儿，大概一米六八的个头，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大大的眼睛，皮肤黑黑的很健康。

金色的阳光给米米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显得很漂亮，成了一道青春亮丽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