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很厚,厚到在车里都没有安全感。2019年的夏天,似乎不是一个平静的夏天。恨不得把油门踏板踩断掉,车子在空旷的环城路上飞飙。
突然,一抹粉红出现在车子的右前方,来不及细看,我狠狠的踩下刹车,车子在那抹粉红的前方5米停了下来。带着万分的气愤,我透过窗户骂到,“想死啊,想死也换一个好的车标不行么?”
“大哥,对不起,麻烦你行行好,带我一程行不行?我妈生病了,需要我带她去医院。我在这里实在是打不上车子!”。额!我能说什么,雷锋的帽子就摆在我面前。去,肯定不顺路,因为下了桥就到家了;不去,这路上可能真不会再有几辆车子过来。
“妹子,你妈什么病啊”,“不知道,说是直接摔倒了,昏迷不醒。”“上车吧!”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那女孩坐了进来。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充斥了车里。问清楚了目的地,晕死,足足40公里。
路上,没有安慰,没有聊天,那女孩几次欲言又止,被我的专注打断掉了。天上的云离我头顶越来越低,不怕下雨,怕打雷。从小留下的阴影让我总是惧怕夏天的雷电。
村子里的小路比较扭曲,在离目的地还有6公里的一个村头,那粉色女孩开声说:“大哥,能停一下车么?我去姨家拿点钱。”“快点,我急着回去!”那女孩点头答应了。
2个小时过去了,那粉衣女孩没出来,雨已经稀稀疏疏的掉了下来。又一个多小时,我顶着对雷电的无边恐惧,看着雨刮器来回折腾。那女孩最终也没有出现。
带着一肚子的担心和疑惑,回到家。整整三天,我都在思索这样做,对还是错。
一个月后,市场的一个老板和我聊天时,说起了他家就在那里。我就顺便提起那个女孩,问他认不认识。那老板用差异的眼睛看着我,“你认识她?”老板问,我把经过告诉那老板。那老板犹豫了很久告诉我,那女孩子就是下车的那个村子里的人,但她父母早亡。是个孤儿,村里传说,她在城里靠卖身为生。后来得了性病,没人去找她了,就在路边骗过往车辆。以卖身抵车费为由头,从事卖淫工作。
回家的路上,我的大脑很难平静,没有责怪,也没有庆幸。重复问自己,再遇到那个粉红,我还会不会送她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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