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车人
我累了,身体
不适,但“安萨风”乐队[1]一直尖叫着:
再多一张病假条,先生,你就完了。解雇。
我朝泊车的地方竖起拇指要求搭车。
一辆沃克斯豪尔雅特。租到了。
我在利兹捎上他。
他跟着太阳从东跑到西,
只带着一支牙刷和搭床的好泥土。真理,
他说,正飘荡在风中,
或在下一个拐角。
我成全了他,
在哈罗盖特城外最好的公路上——一次
撞了头,另外六次布鲁克洛克车锁
撞到脸上——甚至没有转弯避让。
我把车速降到第三档,
斜着身子
让他出去,在镜子里看见他
跳过路边石,然后消失在路边。
我们年纪相当,相差不到一星期。
他说他喜欢
微风的手指轻拂
他的发间。这是正午十二点。
这一天的天气温和到晴朗。
走过去,我记得当时在想,
你可以从那儿走过去。
[1]“安萨风”乐队(ansaphone):印尼后摇滚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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