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是在最无能为力的年纪,遇上一个想照顾一生的人。
——题记
有篇文章这样说,谈恋爱就应该经历一下异地恋,体会一下忧愁欣喜无从分享,欢笑落泪不能拥抱,隔着屏幕,隔着书信,隔着电话联系直到你们发疯,学会拒绝诱惑,学会处理一个人的时间,学会照顾自己。也只有这样,在下一个拥抱,乃至白头偕老,你才会感恩,异地恋不止考验着对方的耐心,更是考验着自己的真心。
所以,这样的时刻是要到来了吗?
由于熬夜,经常不吃早饭,铭风的病情加重了,药物无法控制钻心的疼痛。高明拿起铭风的手机,远在浙江经商的父母应该知道这事。当高明准备拨号的时候,铭风忍着痛阻止了,“不要跟他们说,不要……”疼痛让他说不了几句话。高明着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先吃药看看,然后去医院。尽管这里的医院不比江浙,铭风在床上疼得翻动,额头都冒了一层又一层的汗珠。背着铭风下楼,顺势有一辆“空车”的taxi,坐上车就催司机:“师傅,去最近的医院,快点啊,我朋友疼得不行了。”那司机也慌了,好像怕铭风在自己的车上出问题,开到了最大码,五分钟左右就到了,给了钱之后,一溜烟就跑了。高明懒得去考虑这些,只想着不要排队啊。祈祷有时候是有用的,挂号之后等了一会儿,就论到了他们。铭风在护士的陪同下,进去了。
高明给小月发了个消息:“铭风在×××医院。”一定会让小月担心的,但是只有小月可以劝动铭风去他父母那。高明又怎么会知道铭风从来没有跟小月说起家里的事,每次都是被那一句:“以后告诉你”给搪塞了,原来是要用这么一种残酷的方式去得知自己心中的困惑。
下课之后的小月,刚和大高个老师快乐地道别,一打开手机就看到了。然后,抱起书就从跑出了教室,不顾大高个老师正在前面慢慢地走。小月打了个电话,问他们还在医院吗。是高明接的电话,“还在,铭风在里面有一段时间了。”又是那个taxi司机,小月一上车就说:“师傅,麻烦给你快点,我男朋友在医院。”司机一愣,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好像是什么刚刚有一个也是,啥什么的也是那个医院,小月无暇听司机的嘀咕,懒得理他,焦灼地望着窗外,时不时地看还有多少里。终于到了,直奔医院,就看到了高明在门外徘徊。估计高明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小月也就靠在墙上,眼睛一直盯着那个门。许久,高明开口了,“小月,你跟铭风说说,让他去他父母那治病,浙江的医术和水平或许好一些,而且金钱方面不用担心。”小月听着高明的建议,心里也想过,但是一旦离开,却不知何时再见,而且等他好的那一段时间,连手机都是不能用的。这跟失联有什么区别,甚至比恋人们的头号杀手的“异地恋”更可怕。小月猛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可以这样想,铭风的身体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就等着时间的安排与玩弄吧。
门开了,小月第一个冲上前,“医生,怎么样?”“可能很难好起来,这个东西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你们怎么等着他发作的时候才带过来看看,唉!”这一字一句就像一把匕首,在小月和高明的心口一刀又一刀,血流成河,连哭都变得无力。小月蹲在门外,不敢进去,“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去浙江大学医学院,那里有进口的设备和药品。”这句话像一根救命稻草,又把小月从地狱拉回了人间。医生走后许久,小月才整理好情绪,进去看被痛折磨的铭风。高明看着小月过来了,就说:“你陪着他,我去买点吃的。”小月点了点头,“辛苦你了。”她握着铭风的手,不停地抚摸他的小指,他曾说:“月儿,你知道我的小指为什么这么白吗?都是因为你睡觉的时候把它当成了雪糕。”小月当然不信,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恶习。
“铭风,你再说一次我把你的手机当成雪糕”
“铭风,刚刚又听了一节大高个老师的课”
“铭风,有个小学妹说你长得很好看,我吃醋了,我也很好看,怎么不夸我,是不是”说着,说着,声音就开始哽咽,泪水不停地过来骚扰,赶不走。贴着铭风的手,让泪水被海绵吸收总比滑过脸颊好吧。
小月给铭风的父母打了电话,“阿姨,您好,我是铭风的女朋友。因为不得已,所以才给您打电话。铭风生病了,现在还昏迷着,医生说浙江大学医学院可以救治。”次日,铭风就被转走了。在铭风的书包里,装着小月写的九十九封书信,那是小月用来记录在一起的每一个点点滴滴,包括吵架、吃饭还有洗澡……这是铭风所不知的。听闻爱情,十有九悲;纸短情长,笔下成思。.
看着飞机的消逝,小月默默地许愿:“铭风,你好好治病,公司有我和高明呢。”
风筝的梭子还在我的手里,除非是你选择远走。
“铭风,你比那啥家的狗还蠢,别人知道饿了自己到处找吃的,你怎么就知道饿着”
“铭风啊,我看中了那条裙子,你觉得好看不?”
“铭风,以后不要你做饭,你的手艺不应为我服务……”那是正好有只大黄狗,从楼下经过,小月指着它。
“铭风,好累啊,学校天天整些没用的”
“铭风,我委屈,明明……”
以后的委屈谁来听呢?
以后的快乐第一个分享给谁呢?
以后想你了该怎么办?
在我们之间,距离不足以成为问题2018 6 17
十堰 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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