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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老家只带了一本书,刘亮程的《一个人的村庄》。关于这本书文友们写了很多书评和读后感,我买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没看,就是因为所有的人都在看。我很古怪,不爱赶热闹,就像前几年流行的皮裤,我就不喜欢。
这次想看,就是因为我回到村庄,所以我带《一个人的村庄》,看看是否能汲取些养分。虽然目前我只读了《我改变的事物》和《逃跑的马》,但我好像有些明白这本书受欢迎的原因了(只是猜测)。
重要的是他提供的角度不同,就比如我今天可能想多说一点的《逃跑的马》,马有马的一生,人有人的一生。马有马的目标,人有人的操劳,我们谁也操控不了谁。
“也许人的逃生之路正是马的奔死之途,也许马生还时人已经死归。”既然我们谁也不是谁的谁,何必多管闲事。
就像其中有一小段写到马的交配,马可能是全凭自己的感觉和天性在行事,但人看的干着急就想帮一把,帮完之后还乐呵呵的以为做了件大善事,实际上是扫了马的兴。
我想起我曾经盯着一群运送面包的蚂蚁,它们的搬运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只小蚂蚁落了单,在后面驮着比它的身体大好几倍的面包屑。我想办法移动了一些面包屑,操着人类的语言亢奋地指挥着它。
告诉它赶快放弃身上的,只身来到新的地方即可,再搬一些更碎的。甚至不惜把它身上原有的挑落,但它还是没有按照我的想法做,而是搬起了又一个比它的身体大好几倍的面包屑,继续前行。
曾经有个非常漂亮的蚱蜢飞到了我的玻璃门上,一动不动。我左瞧瞧它,又瞧瞧它,甚至给它发了一条朋友圈。我说它太漂亮了,可以去参加选美了。当我的兴奋感过去的时候,它还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看着它,想起小时候把蚱蜢用韧草穿成一串拿回来喂鸡。我又想是否把它捉过来,如儿时一样好好戏弄它一番,一系列内心戏之后我就去干别的事了。当我想起来的时候,它已经无踪无影了。
或许我内心戏十足的时候,它也在回忆往事,瞧我又多情了不是,可能它什么都没想,就想发一会呆,就是不想动,蚱蜢自有蚱蜢的世界。
“人的最大毛病,是爱以自己的习好度量他物。”
每个人都会犯错误,比如悔恨自己没有多读书,后悔某时做的一个错误的选择影响了自己的命运,后悔误判他人,后悔当初的懦弱……
要命的是我们喜欢把自己人生中的这些错误不断的说与别人听,希望别人能感同身受,更是希望别人能吸取教训。特别是年纪大的人对于年纪小的人的劝诫,就好像小辈的听了,他的前面就是康庄大道,从此畅通无阻。
事实并非如此,年纪轻的人可并不会轻易相信年长人的教诲,他们只会觉得可笑,讨厌和多管闲事。我干嘛要按照你说的做,我有的是时间可以犯错,我还年轻,我有资本啊。于是人和马一样蹉跎年华,循了一样的踪迹老去。
老去方知老,我们把自己的错误说给年轻人听,是希望他们能避坑,不要再走我们的老路。而如果往深里想,或许并不是一定想说与年轻人,而是想说与年轻时的自己。所以我们自以为的和年轻人的相交线只是虚拟的。
动物和人有不同的轨道,人和人也有不同的轨道。信号强的时候就多沟通一些,信号弱的时候就少管闲事。
曾经有人对我说你要有孩子了就不一样了,大意是说那个时候你就不是你自己了。你得跟着孩子走,处处围着孩子转。我就很不屑,嘴上说是真的吗,心里却说我一定不会的。
现在孩子来到我的世界了,虽然他的确处处需要我照顾,但是我并没有我和他就是一体的感觉。他是他,我还是我。
现在他能独立的玩会儿了,如果他来打扰我,我便说小孩子有小孩子的世界,爸爸有爸爸的世界,妈妈有妈妈的世界,自己玩去吧,小孩子要学会独处。虽然他才11个月,我仿佛觉得有时很有效果。
还想提一点,很多的婆媳矛盾也是如此。妈妈能各种容忍儿子,却过分苛责儿媳,就是因为妈妈过分看重自己的角色,摆脱不了依赖,多管闲事。关于这一点,我希望我能时刻保持清醒,就如现在这样,少管闲事,莫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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