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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长纸短的25年

情长纸短的25年

作者: 我是一朵阿 | 来源:发表于2018-03-07 19:21 被阅读0次

    这个隔离城市喧闹与繁杂的园子,伴我度过童年的地方。一个不算长的25年。

                                          ——一朵

    听老人说,这个园子是92年搬迁过来的,虽只与原来的地方隔了几条街,但也费了番心思,修修整整很久才住进了人。而我,六年后也来到了这里,和它度过了七八个春秋。

    这是一个不算小的四合院。与闹市紧邻的是一扇铁皮门。打开门,很热闹的街头,散步的一家老小和商贩,空气里全是温柔的生活气息。关上之后仿佛这里安静的只有自己存在,门口那棵小桃树低语和身旁的小桃红争执比美,后院的杏树挺直腰板,一阵风哗啦啦的雪瓣漫天飞。

    连接前院和后院的是一个很亮敞的过堂。奶奶在那里摆了一套红木沙发和一个小方桌,不太冷的时候吃饭都是在那里,看着过路的人来来走走,听长辈们讲讲过去的事情。吃罢饭倒也不急着回房,老式收音机里播放着80.90年代的小曲儿,最好再能吹来一阵清清凉的穿堂风。

    屋檐上有一家燕子,在这里住了几个年头,每逢热闹的时候也总能听得叽叽喳喳的叫声。不时有野猫觊觎从本不牢固的燕窝上掉下来的小燕雏儿,奶奶便拿了一根长长的木棍支撑在燕窝下,并时不时的驱赶野猫的造访。就这样,它们和我们度过一个又一个夏天。我也在“小燕子,穿花衣”的童谣里跌跌撞撞的长大了。

    最初的时候,堂屋前有一棵又瘦又高的柿子树。每逢秋天,熟透的柿子就会簌簌的往下掉,金灿灿的柿子汁儿摊在地上供养了那一方的蚂蚁。我是不大喜欢吃柿子的,总觉得软绵绵的汁液融进嘴巴很不是滋味。于是熟透的柿子成堆的摆在桌子上,奶奶便给左邻右舍送去。

    一棵小柿子树,竟成了笼络邻里关系的大功臣。

    后来,堂哥结婚整理老园子,嫌其碍事,便砍了去。时至如今,在超市买的柿子,再也没了那时的味道。

    上了小学,便和爸爸妈妈搬到了市区。于是从周一开始就眼巴巴的等着周五下午的放学。爸爸在校门口等着我,也就是那时候养成了第一个冲出校门的习惯,保留到高三依旧如此。

    坐在爸爸的单车后座,讲讲一天发生的事情,路边买几份小菜,晃晃悠悠的到家。妈妈早已在园子里等我们回来开饭。

    没有智能机,电脑也鲜有的年代,园子里的一草一木变成了最大的乐趣。晚饭后坐在园子里数星星,和偶尔到来的大伯玩玩闹闹,童年的记忆不过如此,但也记得深刻。

    园子里有树,有花,也不乏鸡狗之类。夏天的晚上,妈妈便拿着塑料瓶拉着我去捉“瞎碰”(方言,一种黑壳虫),捉大半瓶儿,回家一股脑倒在鸡棚里,家里的大公鸡被妈妈喂的毛皮发亮。后来变成了我最大的“敌人”,追的我满院子跑。

    如今去外地上了学。不再像从前一样经常来这里。它也有不小的变动,铁皮门上增添了时光的锈迹,幼时的“小伙伴”也不复存在,空荡荡的鸟巢和堆满杂物的狗窝让人看了很不是滋味。

    这里的人渐渐长大,慢慢老去。向来充满欢声笑语的园子开始变得孤独。

    但孤独这两个字拆开看,有小孩,有水果,有走兽,有蚊蝇,足以撑起一个盛夏傍晚的巷子口,人味十足。 夏日的傍晚,你看着空中嗡嗡飞舞的飞虫,不远处的狗摇着尾巴穿巷而过,你手中拿着吃剩下的半块西瓜,忽然觉得好像过了半辈子,又好像只过了半分钟。

    小时候在这园子里干了太多坏事啦,扔过泥巴,在墙壁上画过画,吓跑过飞到晾衣架上的麻雀,用一整瓶洗洁精吹泡泡.....这些孩时的调皮伴着童年一起消失,找不回的感觉只能存在记忆里。

    多希望将这里清晨腾起的清寥薄雾,黄昏泄出的璀璨霞光,都藏在心里,待风足够温柔,云足够柔软,在细细的讲给你听。

    讲讲这个不算长的25年和你朵的童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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