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书社,虽然寂寞得似乎听见时间针脚一圈又一圈地围着你漫无目的地踱步,但也平静得如晚风轻轻拂过湖面泛起的涟漪。当人生突然无法确定何处去时,这种孤独是不是就如站台渐渐远去而迷糊的挥手呢?
整理图书看似简单轻松,程序化的重复步骤,却又枯燥得如青灯古佛前的木鱼声,如非有虔诚的信仰如何敲响那听看见开始却无见得见未来呢?但我们却为何依然如此努力地活在当下呢?想起柏格森,当下既有回忆也有期待,每个当下都是聚合过去、现在和未来。如此的绵延生命切分得开时间吗?生命也许才如此纠缠不清吧!
有些累,打开刀郎的歌。青藏高原工作生活了几年,潜伏着的高原情结总会不经意间如江南瓦巷里的脚步声,亦步亦趋地清晰着走向雨夜的幽深处。环绕耳际的,只是重复循环着西海情歌,沧桑得如风雪中猎猎飞扬的经幡,执拗而绝望地守候着南飞的归雁,如梅瓣洒落在温热的青酒上,卸下行囊风尘,共醉千年,何苦咫尺天涯的杨柳岸晓风残月呢?
情感意识里,也许每个人都渴望命运里有人苦苦等待着雪山之巅那温暖的春天、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但蓦然回首间,在滚滚红尘擦肩而过的宿命中,我们每个人不都是每个人的过客吗?唯一肯定的就是也许还没有等待到孤雁北归,我们都已经坠入下一个轮回里,生生不息地演化着生命爱恨情仇。
不再我执,也许是人生看得开的智慧,而有我执却是生命春花秋月的风景。谁能说得清哪个更接近生命的本质呢?旋律中,只有亘古不变的高原寒风似刀割着生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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