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
妈妈不在家
我帮妈妈喂鸡粮
用洗衣粉泡一盆童话
吃吧吃吧
吃了就能生下
这五彩泡泡般的鸡蛋
我第一个缤纷的梦想
被回家的妈妈打翻
我的童年并没有五彩的鸡蛋,但我的回忆却要从穿开裆裤和几只大公鸡说起。
穿开裆裤的小猫小时候我家里养了几只大公鸡,每天吃饱了就“喔喔喔”的打鸣。一日见我穿着开裆裤,裤子下面吊着只扭来扭去的小虫子,就张开了翅膀,呼扇呼扇地追过来要啄我的“虫子”吃,吓得我一边跑一边哭,直到妈妈出来把大公鸡赶跑,我才幸免于难。所以我小时候见到公鸡就害怕,再长大一点时,才会报复性地去掏他的妻妾下的蛋来吃。
网图,侵删。那是在农村,家里养了很多鸡,每天母鸡下完蛋就会“咯咯咯”地叫,趾高气扬、很得意的样子。我那时也很调皮,最看不惯她那得意的表情,就直接去鸡窝里掏出她刚下的鸡蛋,磕开蛋壳,带着余温的鸡蛋就这样进了我的肚子。旁边的母鸡看见我吃了她的孩子后,追了我好几条街,硬是要跟我来拼命。(我的文《人类进化史》节选)
网图,侵删。小时候没有电子产品,我们却玩得更开心。那时我们最喜欢玩打枪的游戏,我们的枪就是拇指上扬,食指伸直,其余三指并拢。
玩家分两队,多一人就轮流当裁判,人刚好平分就连裁判都省了。规则也很简单,见人就用“手枪”指着对方,嘴里喊着“砰砰,某某人死了”,后喊者则亡,看哪一队的人马先死光,游戏就宣告结束。
那时候,我们在农村住的是围龙屋,房屋挨着房屋围成好几圈,地方很大。所以我们指定围龙屋的一围作为一个范围,只能在指定的范围里藏匿。我们可以藏在门后面,鸡笼后面,或者爬上门梁,躲在鸡窝里,藏在牛栏里……凡是能藏人的地方我们都藏过。看谁先沉不住气,走出来送死。当然也有冲得快也赢的,那你得要眼明嘴快。
一般我们都要蛰伏好长时间,等到敌我双方都死伤大半,在胜利者得意忘形时,你再出来冷不丁地打上一枪,那最后的胜利就属于你。所以这种游戏能玩很久,有时你跑回家喝杯水、吹吹风扇再出来,别人也可能不会发现。(但这是要被谴责的,因为游戏中途不允许回家,也不允许走出预先划定的范围。)
村里有位六十几岁的老人,因为牙过早地脱落,所以大家都亲切地叫她“无牙婆”,她有两个外孙女,长得都很漂亮,每个暑假都会到她家住上一段时间。我不知是不是早熟,见到她们就萌生出了喜爱之情,每天都喜欢见到她们,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
正值暑假农忙时节,家中的稻谷已经收割,就晾晒在祠堂前的小广场上。我负责看着稻谷,有鸡有鸟来时,赶走它们,还要时不时地翻动一下稻谷,让下面的稻谷也能晾晒到太阳。我拿张小板凳,坐在上面一边看武侠小说,一边看着稻谷。我还记得当时看的是戊戟的《武林传奇》,就幻想自己是董子宁那个武功高强的呆子,我心心念念的小魔女又是哪一个呢?当时我更喜欢两姐妹中的妹妹,因为她调皮可爱的样子像极了书中的小魔女。
网图,侵删。当我见到她们两姐妹出来时,就会头戴一顶草帽,手中拿着木耙,当成是一把木剑,在大太阳底下挥舞,脚下也踏着步法,把地上的稻谷踢得飞扬起来,自认为是帅到掉渣,但其实在她们眼中却只是渣渣而已。因为她们对我的狂魔乱舞一点也不感兴趣,只看了一眼就走开了。
她们也只跟傻子和傻子的妹妹玩,可能是害羞,不愿跟陌生人玩耍。我小时候也是一个害羞的男孩,只想着自己的萤烛之光能够吸引她们的注意,没敢上前去做自我介绍。于是整个暑假我都远远地望着她们,享受着那“情窦初开”的美好。如今我还是想见见她们,看她们是否仍然光彩照人,亦或是像菜市场的大妈那样被生活纠缠得黯然无光。但我已多年未回老家,“无牙婆”也早已去世多年,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们了。或许也能再见,再见亦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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