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邓邓在我上一篇文章后留言:周末了,你懂的。
嗯,懂,当然懂。哼!威胁式的提醒。哈哈,这是在催稿,催一篇关于厨艺的搞,具体来说是有总结性的稿件。我虽不是作家,但却活活体验了一把被“催”的感觉,真不错。
事情的缘由简单又复杂,复杂又简单,唉,我真怕自己说不明白。这样吧,说哪儿算哪儿,千万别跟我讨论什么文章的谋篇布局。
要追溯到半年前,我是“案发当事人”。等一下,我先介绍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吧。一句话概括说,是个对生活要求很低、非常低、不能再低的人。证据是,我只有两个喜好:一是金钱(别称粪土),二是吃。对了,还有……算了不说了,说了会破坏我的偶像形象,毁了人设。
关于金钱,我在以前的文章里多次表明过自己的观点,略。
今天要说第二个喜好:吃。
其实,这也没啥好说的。因为我不挑食,什么都能吃。当然,不包括不喜欢吃的。
我的意思是,一个不挑食的人,自然不讲究;一个不讲究的人,自然不在乎厨艺。千万别跟我说这个推理成不成立。这是我的逻辑,我说成立就成立。
我还要强调的是,一个好吃的人不一定厨艺跟得上。比如:我。
厨艺,是艺术。
前几天女儿回乡参加20周岁成人节,我认真地问她: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我作为你的妈妈,有哪些地方令你不满意?
她思考了半天,一脸的认真,回道:妈妈料理的sence没有。正确语序是:妈妈没有料理的sence。
哈哈,在我预料之中,想到这么多年我为她做的长相一般的便当,便大笑不止。女儿白了我一眼,因为她知道我毫无改进之意,也毫无努力之心。
所谓的sence,是悟性和天分使然,我的sence,没有安放在厨房里,应该是放在别的地方。为什么?说来话又长了……我回忆和总结了我的50多年人生,得出的结论是:都怨我妈。
小时候,我的家里养猪,养鸭,养鸡,养狗……也养人——一大堆孩子,我妈一个人忙着“人吃的饭”和“非人吃的饭”,太不容易了,我们能活下来就不错了。我妈在我们孩子眼里绝对是成功人士,她有句至理名言:不吃拉倒,还是不饿。
我再强调一下:不吃拉倒,还是不饿。
这句话对我影响很大,它影响了我的童年,青年,中年,还有正在面对和迎接的老年,它穿过高山越过海洋,也影响了我在国外的生活———饿了,就吃,吃饱了,就可以了。这中间省略了一个如何把食材做成食物的过程。说好听的就是厨艺,我妈自然不知道做饭就是一门艺术,所以她的“厨艺”要求很低,能吃就行。
遗传是件很厉害的事情,我妈不讲究,我也不讲究。再加上我姐姐多,她们经过后天的努力,厨艺都超过了我妈。而我又因为有了那些努力的姐姐而不需要提高,所以如果说我没有厨艺,那也怨我的姐姐们。
我的解释是:有人做就行。后来我自己的家也是如此。总有人做的,总有人比我做得好。我负责吃。我的吃不是一般的吃,是那种让对方高兴的,可以从我的吃相中获取足够成就感的吃,因此对方也会很愿意地继续做下去。
写到这,我不得不提到我的两个“历史”问题:一是鸭当鸡,二是硬吃清水煮猪蹄。我们有个群,名为“凡尔赛宫”,宫里有很多写作高手,也不乏厨艺高手,我是个没心眼儿的实在人,我在简书里的日更里洋洋洒洒记录了这些生活趣事,没想到,被宫廷众人拿来说事。尤其自称陛下的秋水还搞了一个关于鸭的文集,大家踊跃投稿,各显神通,甚欢了一段时间。
再说那个清水煮猪蹄,我也写进文章里去了。慢火,煮半天以上,熟透了,白白胖胖的,清吃,很文雅的。这也令宫廷众人对我刮目相看,她们又大肆把这一事实引用在她们的文章里和留言中。她们从2023年春节一直说到现在,更有甚者,把其定为我的黑历史。
写到这里,我忍不住要@她们了。几个闹得最欢的是:秋水,飞语,小邓律师,加州二姐,还有,算了,不说了。二姐竟然说我“牛”。我吃猪蹄,她说我牛,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半年过去了,原本这事被大家给忘却了。我又很忙,更无暇提高厨艺,就不再文章中提吃的了。后来小邓律师出了一篇《凡赛尔宫的美食家们》,她竟然做了个美食排榜,严格地说是既会吃也会做的美食榜,她是这样写的:
第七名金箱子,这是名副其实的第七名。这是一个连鸡鸭都分不清的人。代表作品,咸水鸭子和白灼猪蹄。想到她要拿着整个猪蹄啃,我只能让她垫底了。
备注一下,所谓的第七,是她只找出七个人排,其余的人她不让参赛。她的意思我明白,不管多少人,我始终是垫底的。被排为榜首的加州二姐兴高采烈,她留言损而狠:
人家是用白水煮猪蹄,你还说白灼,实在有点太美化她了哈。
我呢,实在是心胸宽广,大人有气度,留言对小邓律师表示感谢,很荣幸被她纳入十佳。可是,那个榜首的加州二姐还是不消停,她又撒了一把盐:
白水煮猪蹄,还好意思上榜哈。
哼!我,没稀得理她。
这事我以为就过去了,没想到,陆兮前几天写了一篇文章《隐藏款厨师》。很适度地把自己夸了一遍,说自己其实会做这个也会做那个。还用数字说明自己待开发,只是不想太优秀太完美了而已。
可以的,不就是一篇文章嘛,陆兮大作家自由操控文字,想怎么谦虚就怎么谦虚,一个北方人弄了点上海人的小资成分,读者又不傻。问题是那个小邓同学又沉不住气了,留言区里到处咬,咬啊咬,一句话,不服,就是不服。
唉,我真是忙。
原本想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飞语太子写了一篇《太子私厨:柠檬鸡脚》。请看这标题,“私厨”“鸡脚”,真是文人的用词。
唉,我真是忙。
我留言:太麻烦了,就不仿做了。
飞语:拜托,只是写的麻烦,真做起来超简单好吧。
瞧瞧,飞语暗藏的语气!我,我就是心胸太宽广了。懒得理。不行,今天,我得反她一句:既然简单,你干嘛不简单地写呢?你看娘娘,最近全是短文,简单明了!
原本以为这事就真的过去了,没想到,后遗症太多,陆兮的一石激起千层浪,小邓又写了一篇《凡赛尔宫的卷》,文中明确指出陆兮最坏,还加了图,以示自己的美食深得家娃们好评。我读完之后,忍不住了:等我周末写篇文,说清楚这件事。我表示我就是太大度了,胸怀宽广无边。
小邓:这是大度么?难道不是实力决定的?
加州二姐又出来撒盐:你还是周末煮一锅白水鸡爪吧。
哼!我真是忙。懒得理。
终于到了周五。我浑身像被抽了筋似的,先把周五晚上的觉给睡了。而我又是个有言必行的人,所以文章是要写的。今天,真要写的时候,又突然觉得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想想,多大点事,排第一也好垫底也好,都是虚的。写文损人,骚人,褒人,乐一乐,斗一斗,笑一笑,服也好,不服也好,又能怎样,十万八千里隔着,还能上前咬你一口不是?就是真咬上了,也得让小邓家的弟弟来,那就叫“亲亲”了。
再说,有争排名那功夫,能不能谈谈文学?谈谈人生?我要是厨艺一直没有长进,都怨你们!请再想想,如果我厨艺提高了,你们就没有可以损的对象了,多没劲啊!所以,在厨艺上,我是故意不提高的,不精进的,不努力的。记住,是故意的。
对不起,我饿了,要解决吃的问题了。喔,今天,吃什么呢?随便吧,有什么吃什么。更何况,现在不缺吃,人要是想吃那个想吃的,那就是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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