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望见他时,他戴着狼性面具,阴森森地看着我,两眼的眉宇之间透着寒冷与恶意,他一步一步……逼近,带着压迫与高高在上的戏谑。
如霜没感到害怕,她试图倔强地爬起来,她张了张枯竭的嘴唇,感到唇边有丝丝猩红,她想挣脱站起来,双手双脚却如丧失知觉,行若铅体,神若枯木。
恍惚间,一股暖流从脾胃入沁至任督二脉,她的体温渐渐升起,也渐渐能睁开眼。
若隐若现间,她看到一张英俊男子的脸,坚毅的“川字脸”,眉毛浓密,眼珠迷离多情。他捧着她的下巴,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嘴角逐渐上扬,形成鬼魅难挡的迷人笑容。他静静在她耳边低吟道,“你昨晚已是我的女人。”
只怕,你要在这泰山之顶上陪伴我千年了。
你若助我在此次武林大会上重塑泰山威严,我伴你于秦观峰每日赏日出,西可望秦,南可望越,男耕女织,从此问居深山不识尘,郎情妾意断衷肠。
如霜睁开眼时,床垠四处铺满牡丹芍药,粉而不媚,花瓣艳丽脱俗;床幔四角帷幔飞舞,轻盈似水,幔帐边刺着三两咏梅,宛若清秀,梅形疏影,花开两支。
拨开帷幔,如霜起身拾鞋,远近四处墙壁上挂着画卷诗作,一曰琵琶行,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二似桂枝香,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彩舟云淡,星河骛起,画图难足;三念在郡怀秋,悠悠沧江渚,望望白云涯;四叹洛神赋,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南天公子一副书卷气质,他的发髻梳得匀均秀雅,发髻根部还插着一支粉色月季,露出额头自是透露出一股英武之气,白衣翩翩,满腹华彩,鼻翼高耸,珠黑赤唇,目眩神迷。
若只是效仿,怎知我情真意切?白姑娘。
你久居嵩山之顶寒冰洞内,殊不知人间自有繁花似锦,美不胜收。你自有松柏的高贵,梅花的高洁,只是在寒冰洞内蛰伏太久,少了一些平凡人的生趣。
这是第一次看到南天公子风度翩翩的样子。白如霜胸口仍有丝丝隐痛,她目不转睛地望向他,心底有一种似懂非懂的怪异感觉。这和她心目中的南天阳不太一样。这精心布置过的房间,和眼前这位翩翩公子,倒是令她有一些神往。
“白姑娘,每日未时我会与你运功疗伤,你无需起身,静养即好”。南天公子情深款款。
若使当时身不遇,老了英雄。南天公子,你的家仇国恨,何时了了?
你不必待我如此礼数,想必你也是骨子风雅之人,令我看到你的另一面。
南天公子指着壁上洛神赋说道:“巧兮倩兮,心若悟而神失常,春宵蔽光而光影长,如霜,我乃善心风流之人,对你是真心喜爱。莫辜负了眼前人。”
末了,他冷峻地转过头,冷冰冰的说了一句:身如山河划天际,心如宝月映琉璃。
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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