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奇异的景象她不禁想起了小草,有了菁菁之后,她更多的把注意力转移到孩子身上,不再每天对小草牵肠挂肚了,有时候她会想,是不是已经放下了这段感情。然而此时此刻,她突然很希望小草陪在她身边,她们一起看着天边的红光渐渐收敛,变暗,烟囱里喷出的烟也变成了黑色,一起走回家,她一定会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也会听到她哈哈大笑。这突如其来的想念让她有点承受不住,泪水湿了眼眶。
她知道小草已经像断线的风筝,越飞越远,她像手里拿着风筝线的孩子,还徒劳地紧抓着断线不放。她想起小草对她发的誓,说学成以后带她一起走,那发誓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那誓言犹在耳畔,她知道这是很难兑现的,但依然让人幸福,温暖,向往,就像祝福一样。
从那以后,回到家里,青雪主动承担起了家务,她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窗明几净。晚上孩子要醒,她睡不好,白天偶尔就睡一会,然后准备做饭。冰箱里有什么她心知肚明,什么该吃掉了什么还能放一放,每天都已规划好,缺什么食材她就会给周军打一个电话,让他带回来。
这些生活上的事情她做的面面俱到,是无可挑剔的贤妻良母,她觉得这是她的义务,一个孩子的妈妈,一个名义上的妻子应该做的。但她心里一直有顾虑,周军要是向她提出性要求该怎么办?她本来是守身如玉的,但事已至此,她动摇了。她现在是一个母亲了,如果能为孩子创造一个安定的成长环境,总得付出代价的。花花说过,人生在世,身不由己。所以,她决定找个机会跟他说,不反对和他同房。
但这个合适的时机一直没来。
年关将近,城市里似乎热闹了起来,偶尔能听到一两声惊天雷在天空中响起,回声经久不息。人们好像完成一个冬眠期,纷纷出来开始采购年货。
到了除夕夜,他们在青雪父母那吃了年夜饭,回来之后,青雪把门窗关的严严实实,又拉上窗帘,生怕鞭炮声吓到孩子。
周军不知从哪拿出来一把烟花,兴致勃勃地说:“过年呢,咱们也该放点什么,这个不会响,你也可以放。”他递给青雪,青雪笑了,说:“你拿去放吧,我在家看孩子。”
“我一个大男人在外面放这个不好吧,我专门给你买的,孩子刚睡下,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五分钟就回来了。”
“去哪放?”
“楼顶!”
这是一座十层居民楼,两个人爬楼梯来到天台,天台四周是半人高的围墙,围墙外面是辉煌的万家灯火,每一盏灯都是一个温暖的家。在这个团圆的时刻,汽车们像萤火虫般穿梭在拥挤的城市里,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那盏灯。
每当半空中有雷声响起的时候,青雪的眼睛就会闭起来。周军让她拿着一支烟花,帮她点燃了,烟花噗一声燃烧起来,然后就像焊条一样嗞嗞得火花四射。青雪胳膊伸的远远的,也不舞动,眼看一根就要到底,周军说:“快接上!”青雪把另一根放在火花中,马上就点燃了,周军又给她一支让她点着,她扔掉放完的那根,又接过来一根。现在她拿着两支燃放着的烟花,四周明亮了许多,她的脸也被照亮,她眉头微皱,嘴上带着轻轻的笑,盯着手中的花火。周军看着她的脸,似乎也在笑,在烟花燃尽的一瞬间陷入黑暗。青雪说:
“好了,回家呀。”
回去的时候他们又从楼梯下去,周军在她后面,看着她的马尾有节奏地甩动着,扎头发的皮筋是最普通的那种粉色头绳。她穿着红色羽绒服以及蓝色牛仔裤,还有洗的很干净的运动鞋,她总是这种打扮,而且她产后的身材没有走样,甚至比以前更好了,她的臀部好像更丰腴了,胸部更丰满了,腰更柔软了。她穿的再怎么保守,周军也能浮想联翩,或者说,恰恰是这种像少女一样保守的穿着,更加地激发周军的占有欲。
在他们开门进去的时候,周军把手放在青雪的屁股上,随后扬手在上面扇了一巴掌。青雪闪到一边,条件反射地说:
“你干嘛?”
“想要了!”
这种野蛮的调情方式让青雪极其反感,她觉得这是一种侮辱,虽然她已经想过了要和他像正常夫妻一样生活,但此时她却只有本能的拒绝。
青雪往回走,周军拉住她,搂住她的腰,去亲她的嘴。青雪说:“等一下,我去看看孩子。”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就一次好不好?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让你看我有多爱你。”说完他钳住她的下巴,堵住她的嘴。
青雪掰开他的手,好不容易喘口气,说:“你有病吧?”
周军说:“我是有病,你就是我的药。”他对青雪上下其手,亲不到她的嘴,就亲吻着她的脖子。
青雪说:“让我看一下孩子,咱们出去这么半天了,我不放心,让我看一下,完了随便你。”
周军松开了手,青雪转身就跑,周军随即像猎豹扑上去抓住她,把她拉到沙发上,压在她身上使她动弹不得。周军脱掉她的羽绒服,里面是黑色的毛衣,周军两只手拉住毛衣的领口,准备把它撕开,青雪抓住他的手,说:“我给你,我给你。”周军此刻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他用力向两边地一扯,毛衣从领口一直撕裂到肚子处,青雪哇地哭了。
他像是野兽一样蹂躏着青雪,他强行插进青雪的身体,疼的青雪大叫,她拼命推他,他则卖力地踢蹬着两只腿,要把自己送到她身体的最深处。
青雪的叫喊吵醒了菁菁,青雪听见了女儿的哭声,好像也听见了跨年的声音,楼上楼下左右邻居的电视机里齐声喊着“四、三、二、一!”然后窗外想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急促的鞭炮声和炸雷声就像战场上最激烈的交火场面,半个小时以后,外面平息下来,屋内也平息下来。
事后,周军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对青雪说:“你别哭了,孩子饿了。”
青雪说:“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周军说:“你想要我怎么对你?把你像观音菩萨一样供奉起来?”
青雪没说话。
她没有逃回娘家,因为她觉得从那里已经得不到实质的帮助了。她要自救,有些事情不可避免,就得勇敢去面对,去解决,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逃避了,因为她已经是一个母亲了。
青雪没有工作,仅有的一点积蓄用来买奶粉纸尿裤等很快就花光了,张口管别人要钱对她来说很难,她不想欠别人人情,尤其是周军。但想想自己没有收入,家庭条件也不好,为了抚养孩子只能委曲求全。周军无非就是过一段时间就会情欲焚身,那就满足他好了,这样花他的钱也会心安理得一些。
之后的某一天晚上,周军在小方桌上吃饭,青雪早已吃完了饭,她把孩子抱起来,在房门口踱步,她漫不经心地说:“没米了。”
周军抬头看看,说:“明天我买一袋回来。”
“奶粉也不够了。”
青雪说完抱着孩子进屋了。过了一会儿周军也走进来,说:“是不是没钱了?”他掏出皮夹子,把里面红色钞票都拿出来,只剩了一些其他面额的,他把钱递给青雪,说:“这些够不够?早点跟我说啊!”青雪说:“不用这么多。”周军说:“都拿着吧!”
自从花了周军的钱,青雪更觉得理亏,她害怕周军再打她,所以她要主动一点,但这对她来说比张口要钱还要困难。
“人生在世,身不由己。”
她总是想起这句话,并不是因为这句话多么有道理,而且花花那种拿的起放的下的洒脱是她向往的。她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越是想放下牵绊,束缚反而越来越多。她意识到,束缚她的不是那些事情,而是自己的心,追求人身的自由永远摆脱不了羁绊,只有放弃追求人身的自由,心灵才能独立出来。
一个月以后的某一天,周军回家搬着一袋大米,他把大米放进厨房后,出来准备吃饭。青雪在屋里说:
“你进来一下。”
周军到她的房间看见她坐在床边,孩子在双人床最里侧睡着了,周军站在她面前,她脸扭朝旁边,周军说:
“干嘛?”
青雪低着头欲言又止,脸忽然变得通红。周军说:“又没钱了吗?”说着他把手伸进里兜拿钱,青雪忽然拉住他的手,然后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脯上,说:
“来吧!”
周军愣了一下,然后三下五除二脱了他们的衣服,他把她扑倒在床上疯狂的吻她,尽管她紧咬牙关不肯张开嘴,但她的手抱住了他的肩膀。她两只雪白的腿张开迎接着他的身体,他的屁股在她两腿之间颤抖着耸动了几下,却没有找准位置。他跪起来捏着自己的男茎想放进青雪的下体,想不到此刻它却是软绵绵的,他试了几次都不行,就跳下床来,说:
“今天太累了,没感觉!”
青雪听到后,赶忙穿上衣服,她羞的脸通红,几乎要流出眼泪来。周军提着裤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也没吃饭。
第二天早上,周军准备出去上班,他打好领带,穿上皮鞋,套上西服,准备开门。青雪从屋里走出来,跟他说:
“要不周末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我陪你去。”
周军笑了笑,说:“该看心理医生的应该是你吧!”
“我是为你好。”
“要去你自己去,不要再跟我说这事儿,不然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样的才叫心理有毛病。”周军说完就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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