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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虎依然沉浸在那场众目睽睽之下惊恐迷乱的自渎所带来的恐慌与失落中,在这段时间里,他一直试图思考并理清自己眼前的种种疑惑。他觉得,似乎一直有着某种隐秘的冲动在怂恿着自己,不然他怎么会做出这些他既不明白意义,也不清楚目的的事情呢?他妈的,就是这些蠢事。当他顺着这一件件蠢事背后的草蛇灰线循迹而下,最终,他抓住了那根随着轻快步伐而在脑后不住晃荡的马尾辫,辫子左右甩动,一根根发稍来回地抽打着书包上方的拉链处,发出只有赵小虎才听得见的沙沙声。在抓住这根辫子的一瞬间,赵小虎明白了,这就是隐秘冲动产生的根源,是他能在这团令人不安的乱麻中找出的唯一明证。就是这根如同栓狗绳一般拴着他的马尾辫把自己拽到了那片腻滑的、覆着纤细绒毛的、闻起来有淡淡汗味的地方。
赵小虎还清楚记得当天的一切。那天下午他们正无聊地摆弄着王凯家里那仅剩两根弦的破吉他时,傻逼李瑞不知道从哪翻出了一张封面模糊的三级片光盘就嚷嚷开了,一群人立刻哄闹起来围上去研究,兴奋得就好像第一次看到这玩意。李瑞拿着光盘哄笑道:“没想到你家还有这东西啊。”王凯不知所以地走了过去问:“你哪翻出来的啊?”。李瑞把光盘扔到他手上说:“床垫下面,这东西还能不能放了。”接着便看着王凯,其他人跟着李瑞也纷纷看着他。赵小虎不太喜欢李瑞,他到哪都喜欢起哄的样子特别让人厌烦,谁家没有这玩意呢。赵小虎看着李瑞不怀好意的样子,就喊了一声王凯想把这事岔开。可哪想到王凯是傻的,当时大家看着他期待的样子似乎给了他一种使命,让他不能接受自己家里出现了一张无法播放的三级片光盘。他拿着光碟快步走到电视和录像机跟前把光盘塞了进去,李瑞带着大家兴奋地围挤到了电视机前面,摆出了一副人人都有得看的阵势,赵小虎只好也跟在后面。
关于三级片,赵小虎觉得这东西除了让他确定传说中生孩子那事真实存在后,就再也没给他更深入的解释。他曾以极度好奇偷偷看完父母的私藏后反而陷入更多的疑惑,那些变幻莫测近乎扭曲的表情,和不断起伏无法理解的声音所带给他的只是关于这行为背后的某种猜测而已,他理解不了却又要装作完全理解的那样对这事表现的讳莫如深或者津津乐道,所以他觉得三级片其实挺没劲的。那天当他兴味索然地站在众人身后时,完全没有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电视机闪烁了几下后出现的是一位亚洲女人,是一位让大家对王凯父母品味和光盘质量连连称赞的亚洲女人。她一双细长、匀称、光滑的大腿一出现就令赵小虎渐渐失去了神志,那双腿以他从没见过也从未敢想的各种姿势绽放开来紧紧抓着他的心神。电视机不大,赵小虎站在后面要不停地往前凑才好看清楚。那双腿以无与伦比的美妙呈现在他眼前,他努力地去看每片光滑皮肤的反射,去看上面纤小的体毛,去看皮肤上渗出的带有咸味的汗液。细细回想,赵小虎觉得当时放佛中邪了一般,他不仅仅是用眼睛在看,他的心神也超脱而出覆在那双腿上。他记得,当他盯着大腿内侧的那一小片皮肤时,放佛能感觉到它比其他部位更柔软。入了迷的赵小虎周围尽是随着剧情起伏而引起的各种语调下的“我草”,他一句也听不见,连傻逼李瑞指着王凯裤裆大喊道:“王凯真他妈色,鸡鸡都硬了。”他也没听见。当时其余人都被这句话吓了一跳,除了赵小虎以外,所有人都捂着裤裆开始蹩脚的掩饰。这使王凯支棱在裤子里的那玩意瞬间变得孤立无援,他如同被当场抓包的小偷一样慌了心神,憋了半天才说了句:“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没硬么。”李瑞又接着嚷道:“谁他妈跟你一样啊,这么色。”这句别有用心的话彻底离间了王凯和众人,大家为了表示自己和王凯的不同便只能和李瑞一起嘲讽起来。而就在这时,李瑞又发现了还在沉溺于大腿的赵小虎:“草,赵小虎更色,他还硬着呢。”就这样,赵小虎和王凯成了同伙。
赵小虎不晓得当时为什么会那么慌张,越是急切地想要证明这件事的正当性和微不足道就越是越描越黑,众人更越是夸张地嘻闹他两。羞恼不堪的王凯不晓得搭错了哪根筋来了一句:“草,这算什么,我他妈平时还打飞机呢。”这句话短暂的震慑住了众人,这还是第一次听人把这事如此张扬地说出来,但大家也只不过是愣了一下而已,随后而来的是更多的起哄和激将,尤其是傻逼李瑞越闹越凶不断地叫嚣着:“那有本事你打一个啊。”
众所周知,王凯是傻的。
随后的事情便过于难堪不容细想了,事后赵小虎并没有怪罪王凯的莽撞和不讲义气,更拉不下脸去报复李瑞的起哄。面对学校里对他事迹的宣扬,他只能强装着这他妈有什么大不了的态度,和这他妈有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但在没人的时候,他心里装着懊恼和疑惑的抽屉就自动打开了。除了后悔当时的冲动以外,赵小虎最耿耿于怀的是,当他硬着头皮跟着王凯掏出他那可怜的萎缩的蔫不拉几的小玩意之后,为什么还能坚挺起来并在蹩脚慌忙地抚慰下射精的呢?一想到这事赵小虎的心里总是发慌。在那种迷乱的状态下,赵小虎事实上什么都不太记得,连王凯逞他盯着屏幕渐入佳境的时候悄悄把家伙收了起来他也不知道。他唯一能回忆起的画面就是那双在屏幕里显现得越来越近的腿,近到他能想象出那双腿的触感。近到这眼中的腿,和想象中的腿融合在了一起,他也融化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这一切显得毫无理由,令赵小虎更加不安,他意识到自己身上正在发生某些不同于以往的细微变化。那些一对对挺立在身前的胸脯,走起路来会不断扭动的臀部,以及某个腰间围挂着校服神色匆忙的女同学。这些他原本毫不在意,甚至会肆意调笑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那么好笑了。它们似乎有了一种令人严肃和审慎的味道,这些蕴含神秘物质的气味飘荡在他四周,在一次次不经意间从口鼻钻入一直通往他的小腹令他心神震荡不宁。可这种变化是从哪开始的呢?在赵小虎的思索中,那双曾迷乱他神志的腿又一次出现了,光滑的皮肤、纤小的体毛、潮湿的汗液、大腿内侧那更柔软的触感。
柔软,赵小虎在思索中摸到了这片柔软,一个名字也随着款款而来,黄盈盈。赵小虎恍然大悟,那双在王凯家电视机里离他越来越近甚至能臆想触感的腿,就是黄盈盈的腿,是她赋予了电视机里那双腿真实而诱人的熟悉感受。这个他补习班短暂的同学,暧昧的同桌,一想到这,关于这个女孩所有的记忆全部涌入赵小虎的脑海中。其中包括黄盈盈的男朋友张强,和他被张强狠揍一顿的那个晚上。他至今还记得他被踹倒在地后张强带着黄盈盈潇洒远去的背影,他当时灰溜溜的坐在地上脑袋里空空一片。而关于黄盈盈,她是个令赵小虎琢磨不透的女人。他现在依然十分疑惑黄盈盈对他的放任和纵容,尤其是那次她身体短暂震颤。
那时刚去补习班的赵小虎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张强和黄盈盈的课桌在他右边。赵小虎不爱听课,经常在上课时搞点小动作,一次他正跟张强交头接耳的时候突然瞥到张强右手似乎搁在黄盈盈的腿上。起初赵小虎并不确定,只是心里有了疑惑。这让他不时就想着瞄一眼张强的手是否放在课桌上,如果没有,他便假装捡个东西俯身下去瞅两眼。当他第一次看见张强那只甲缝中嵌着铅笔灰的手就那么搭在黄盈盈的腿上时,心里不由地紧张了起来,他慌忙地起身被课桌撞到了头。此后只要他看见黄盈盈的时候总会突然闪出她腿上有只手的想法。但赵小虎也没有特地把这事记在心里,因为他也搞不清楚什么状况,也不知道这状况代表什么。可能不过是搭一下手而已,除了搭一下手还能干嘛呢。赵小虎不明白,也不太在乎。直到有一天张强走到赵小虎面前说想和他换个位置,赵小虎听到后愣住了,凭空一只甲缝中嵌着铅笔灰的手就出现在了脑海中。他看了看张强刚想张嘴问问原因,可不知道为什么立马就收住了口,点点头同意了。在张强的催促下赵小虎赶忙收拾了东西,坐到了原本张强的位置上。
他带着一种奇妙忐忑的心情坐在黄盈盈身边后,一种无所适从的尴尬出现了,他开始茫然自己为什么要坐过来,以及为什么自己会忍住没问张强更换座位的原因。他又想到了那只甲缝中嵌着铅笔灰的手,他好奇张强为什么要把手放在黄盈盈腿上。赵小虎开始陷入某种焦虑中,他一看到黄盈盈就想到张强的手,一坐到黄盈盈的身边就强烈的感受到她的那两条腿就在他的身侧摆动,周身的空气无时无刻不传达着黄盈盈身体的任何微小动作。偶尔无意或着有意的一次微妙的碰撞,赵小虎都会为之心惊胆战,他什么都没做,却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他会趴在课桌上装睡,然后从课桌缝隙中把视线遛下去偷偷看着黄盈盈的腿,细长而匀称。他会趁着转身用膝盖不小心的擦过黄盈盈紧绷的牛仔裤表面,那摩擦使他的膝盖感觉酥麻。赵小虎清晰地感觉到了内心的某种躁动,他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堆积着膨胀着并放任酝酿成了一股子野蛮的勇气使他向黄盈盈冲口而出:“我能不能把手放你腿上。”黄盈盈听完他的话呆了一下,瞟了张强一眼后问:“放我腿上干嘛?”赵小虎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什么,他所有勇气都全用在了那句蓄谋已久的询问上,他预想的是行或不行,没想过他要干嘛,或者他为什么要干嘛。他没有勇气去解释,只好把下巴抵在摊开的书本上,开始盯着着那些因离得太近而模糊不清的字看,随后假装无所谓的回了句:“不行就算了。”
过了许久后,他听见耳边缓缓飘来一句:“只能放在膝盖上。”
这是赵小虎第一次“真正”触碰女人的身体,他把手隐秘的伸向课桌之下,僵硬悬置于黄盈盈的腿上。忽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他吞了吞口水,瞟了张强一眼后又把头低了下来。因肌肉的紧张他悬空的手有一些发抖,身边黄盈盈的沉默也给他巨大的压力,课堂上的声音渐渐沉下来,赵小虎的听觉变得有一些模糊,隐约中他捕捉到了某种在肺脏的作用下通过鼻腔发出的声音。那是黄盈盈的呼吸声,赵小虎仔细地听着,他的耳膜随着着轻柔的呼吸而震动着,赵小虎渐渐放松,渐渐从教室的椅子上掉落到了黄盈盈的呼吸里,他悬置的手也落到了黄盈盈腿上。手搭上去后,赵小虎清醒了,他短暂地疑惑了一下,然后仔细感受手掌上的触感。黄盈盈的腿很瘦,赵小虎的手就放在膝盖偏上的位置,他捏了捏,皮包着骨头,摸起来像是操场球门杆子一样。这他妈有什么好摸的?他脑海中无数馋妄的想象与期待破灭了,赵小虎的手感受到的只是一条廉价牛仔裤粗糙的布料纹理,这完全不是赵小虎想的那回事,原本他以为摸起来应该和屁股差不多才对,可这一点也不一样。赵小虎不甘心,他的手粗暴的动作着试图寻找他期待的感觉。黄盈盈抖了一下腿,偏过头说:“别乱动”。赵小虎只好老实了下来,低下头轻轻地把手搭在黄盈盈的腿上,直到下课。
起初黄盈盈是不让赵小虎乱动的,最多默许他把手搁在膝盖偏上的位置。赵小虎常常搭上去一会感觉没劲就拿下来了,但过了一会又想搭上去。内心的悸动让他心里总是痒痒的,他小心翼翼地用一根手指轻轻的在膝盖上左右划动,幅度微弱。看着黄盈盈没有反感后他再几根手指一起轻轻摩挲,缓慢而温柔,黄盈盈依然没有阻止。这令赵小虎愈发大胆了,他一边观察黄盈盈的反应,一边缓慢地抚摸起来,偶尔还轻柔地捏一下。她的沉默让赵小虎愈发放肆,甚至偷偷的把手往大腿上挪了挪,黄盈盈总是白他一眼再暗自把他的手推回原位。几次之后赵小虎就学精了,他在黄盈盈反应过来之前就主动把手挪回膝盖,等她不注意的时候又再慢慢移到大腿。这让黄盈盈每次都抓不到机会教训他,顶多就是赵小虎的手在大腿停太久时,啪……打一下他的手背,并瞪他一眼。在从膝盖到大腿这小小的方寸之间,赵小虎从一次次抚摸与揉捏中感受到了一种惬意和舒适,他的手和黄盈盈的腿之间如同形成磁场般的吸力,使他的手越来越不想拿下来了。
但这并没有让他满足,赵小虎发现越是熟悉黄盈盈的腿,其中更深入的地方越是吸引着他。大腿根部,两腿之间的位置是他从未染指过的地方,也是黄盈盈防备心最重的位置。每次赵小虎过于靠近时,黄盈盈都会迅速地把赵小虎的手按住,并用眼神警告他,不要过分。可赵小虎从未放弃对这神秘位置的探索,他能感觉到黄盈盈并不讨厌他的举动,甚至可以说的上配合。赵小虎常在抚摸的时候偷偷观察黄盈盈,她经常面色如常地听课,写字,看书,放佛对于腿上他的手毫无知觉一样。但赵小虎发现,她偶尔会默默低下头,手持笔对着桌上的课本毫无动作,就像思维停滞了一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仔细的感受,能听出来她呼吸声似乎变粗了一些,每当这时候赵小虎只要不太过分,黄盈盈就很少阻止他。那天也是这样,赵小虎发现黄盈盈又进入到了奇怪的沉默中,他的手一次比一次更接近那个位置。从膝盖到大腿,越来越圆润饱满的手感不断地催促他更近一些,赵小虎紧张地看了看黄盈盈,她把头垂得很低不知道在干嘛。他的手在黄盈盈腿上匀速缓慢地抚慰着,又一次从膝盖移到大腿,但他没有停下,继续往后直到指尖触碰到了黄盈盈腿根间的夹缝处,他停了一会接着把手指伸了下去,伸进了那片柔软里,不动了。他感觉到黄盈盈的身体发出了微弱的震颤,他不知道那震颤和自己有没有关系,但他猜测有。他也是这时才发现,这个部分的触感是如此的柔软,赵小虎没有忍耐住好奇,他轻轻的一捏,手指就陷落到了肉里。黄盈盈又抖了一下,她突然把身体挺了起来,握住赵小虎的手腕,把赵小虎那只不老实的手拿了出去。然后便低下头开始看书。赵小虎的心里十分慌张,心想是不是惹怒了黄盈盈。他缩手缩脚的坐在黄盈盈身边即卑微又胆怯,直到那天晚上下课,他就挨揍了。
叮铃铃……
赵小虎在操场后巷听到放学铃响了,他今天没去上课。因为实在受不了那些他一进学校就开始对着他大喊牛逼的傻叼了。他也懒得装做欣然接受的样子趾高气扬的从他们面前走过,他觉得这很没劲。他在操场后巷待着是为了安静的想想这些事,虽然还没想明白,但起码安静。而且明天就周六了,又可以两天看不到这些傻叼,赵小虎觉得轻松多了。不过这铃声却让他想起一件事,一个很小的插曲。
那也是一个周五晚上放学时发生的,那天轮到赵小虎值日,他与放学的同学打闹了一阵后便急匆匆跑回教室擦黑板。没一会英语课代表李琴就抱着一大堆书走了进来。或许是因为作业太重了或许是被遮挡了视线,总之她一头栽进了赵小虎的怀里。电光火石之间,赵小虎失去平衡两手乱抓一把便搂住了她在班里出了名的大屁股。他刚倒在地上还没来及吃痛,脸上就狠狠挨了一下,抬头一看,李琴通红的脸蛋上一对杀气腾腾的眼珠子正瞪着自己。赵小虎一脸呆滞的坐在地上,根本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就跑了出去。事后赵小虎觉得十分蹊跷,如果没有那一记耳光和李琴的羞愤出逃,其实自己根本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当时一切都是事后推敲出来的“他摸到了不得了的东西。”自从有了这种心理暗示后,赵小虎总觉得自己的手和李琴的屁股产生了某种神秘联系。尤其令他奇怪的是,每次一见着李琴,赵小虎的手掌就会泛起对她屁股的怀恋,一种腻滑柔软的触感慢慢敷上指腹和掌间,十指微微的一动甚至可以感受到一种奇妙的弹性,如同虚空中李琴的屁股悄悄地长到了赵小虎手上。而这种感觉直到赵小虎摸到了黄盈盈的大腿后才开始消退。
但这事又有什么意义呢?赵小虎觉得很没劲,他意识到自己总是陷入一种盲目的狂乱与急促中,打飞机也好,黄盈盈的腿也罢,或者李琴的屁股。自己就像被瞎子拿在手里在地上乱戳的破棍子,谁他妈也不知道会戳到什么狗屎。都他妈的没劲。
赵小虎决定回家,他背起书包从操场后巷走了出来,学校里的同学大多都已经回家了,只剩下一些留下来值日的人稀稀拉拉的刚出校门。赵小虎不紧不慢地走着,天空一半青黑色,一半橙红,像幅散发着淡淡腥味的无聊风景画。这让他觉得沮丧,和那天他融化在自己的手里时一样的沮丧、和他被张强踹倒在地看着他和黄盈盈潇洒远去时一样沮丧、和他刚刚想到了李琴的屁股却毫无意义一样沮丧。他沮丧地开始怀恋起夏天的正午,剧烈的阳光把整个世界照成刺眼的白色,时间在那样的温度下近乎停滞。中午回家时,他跟着前面那根晃来晃去的马尾辫走着,发梢扫在书包上仿佛扫在他的心尖,不知不觉他被牵着走进了一个巷子,见到一扇闭着的老旧木门,木门中间是被白蚁蛀出来的一条条缝隙。赵小虎把脸贴上木门,透过缝隙看了进去。
那辫子的主人正俯下身体,头发浸在水盆里。而阳光,正穿过那些纤细可爱的绒毛照在脖子上,把上面的粘着滑腻洗发水的皮肤照成透明的红色。就这样,赵小虎发现了那个腻滑、覆着纤细绒毛、闻起来有淡淡汗味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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