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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收录创作内容: DAY9 vivian颗颗星 | DAY10 Cindy
创作进行中…每两天更新故事进展。
09
“来不及多想了,得赶紧离开这间草屋,”袁月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这把猎枪不论什么来头,不管它的主人是不是暮雪,我都要把它带走。”袁月默默地对自己说。
昨晚那头公狼和小狼已不见半点踪迹,为儿和大虚一左一右站在旁边,警惕地四处张望。看着它俩忠诚的样子,袁月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再也没有迟疑,匆匆往家里赶去。
袁月加快了上山的准备进度,提前一天踏上了去雪山的路程。天色越来越暗沉,北风呜呜地狂吼,怕是要下雪了。袁月加快了步伐,为儿和大虚一前一后伴随着它,一人俩狗默默地赶了大半日路程,雪山就在前方不远处,照这个进度,今晚怕是要在半山腰过夜了,明天晌午时分才能到山顶。袁月心里藏着事,只想早点到达目的地。
傍晚时分,天下起了鹅毛大雪,前路一片茫茫,十步之外都看不清。突然,为儿和大虚停了下来,对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团黑物狂吠不止。突兀的狗叫声在寂静的雪地里显得格外刺耳,袁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前方到底是什么?她取下背上的猎枪,紧紧攥在手里,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招呼大虚继续前进,让为儿紧贴着自己。是人是鬼,总要上去瞧个明白。
黑物并没有动静,袁月和两只狗悄悄地靠近。咦?好像不是人。啊!是一条狼!确切的说,是一条已经没有生命力的狼!它眼睛紧闭,飞舞的雪花已经在它身上铺了薄薄的一层,令人触目惊心的是狼周围那一滩鲜血,在浅白的雪地上分外扎眼。鲜血还没有凝固,看来这条狼刚被猎杀不久,袁月蹲下身子细细察看:头部正中有个枪眼,脖子被尖刀戳了一个洞,血就是从这汩汩流出的。
天!袁月不禁叫了出来:“是那条公狼!”它的脖子上有一圈雪白的毛,显得格外惹眼,那天晚上袁月就注意到了。
“它怎么会在这里?
是谁猎杀了它?
猎杀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条刚出生不久的小狼呢?
还还有什么在前方等着我?
猎杀者到底有什么企图?
一连串的问题在袁月脑海中翻腾,使跌坐在雪地上的她有点喘不过气来。望着前方白茫茫一片,袁月竟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
10
袁月的脑海里再次涌出儿时的画面。
不同的是,那时她的生活里还有爸爸。在袁月所有的记忆中,没有任何关于妈妈的线索。很多次她都想问问爸爸,可看到爸爸那对深邃的眸子和永远舒展不开的眉头时,她又把眼看要溢出嗓子眼儿的话吞了回去。
一个不说,一个不问,大概是父女对彼此最好的保护。爸爸心里藏着她猜不透的秘密,她确信。
在其他小姑娘们戴着漂亮的头饰和妈妈学绣花的年岁,袁月一副男孩的利落装扮——青色布包头、裹麻布绑腿、腰佩小砍刀,天蒙蒙亮就和爸爸一起上山,把肩上挎着的麻布包填塞满了才回家。她对草药的所有认识,都是那个时候爸爸教给她的;她那让男孩子们都自愧不如的敏捷身手,也是爸爸那个时候教给她的。
日子也算平静,她以为她会一直和爸爸这样生活下去。
直到有一天,一阵不急不徐却厚重有力的敲门声,伴着天边勉强挤出的一缕阳光响了起来。爸爸惊了一下,但又似乎早有准备,开门把几个男人迎了进来。看到他们身上背着的长枪,袁月的困意一下子没了。这些不速之客都不是本地人,除了一个黑发乌眼的,其他四个男人和自己平素见到过的人长相很不同。跟随在这群人身后进来的,还有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小姑娘。
爸爸和这几个男人像是许久未见面的老友,看上去客客气气,但说话的感觉分明又是默契的。
正在袁月和小姑娘相互好奇地打量时,爸爸走近叮嘱袁月,说要上雪山,半个月后回来,让她和这个小姑娘留在家中相互照应。小姑娘叫暮雪。
没有更多解释,爸爸就带着那五个男人上雪山了。十来天的朝夕相处,袁月和暮雪从陌生、好奇,到熟悉、亲密。让暮雪佩服的是,袁月虽与她年龄相仿,但照料日常生活俨然一副大人模样,砍柴、生火、做饭,一切安排得井然有序;而这个名字听起来像个雪山精灵的小姑娘,竟然也有着让袁月目瞪口呆的本领。
日出日落,月圆月缺,出门第十四天的傍晚,爸爸带着那几个人回来了。面上的倦容与衣衫上的污渍一样清晰,还有爸爸脸上那从未出现过的焦炙。袁月默默观察着爸爸的一举一动,爸爸不多说,袁月也不多问。
两天后,爸爸又带着那几个人出发了。家中又只剩下了袁月与暮雪。涧谷、溪边、山脚、树林,白天袁月带着暮雪去每一个她喜欢的地方。只有到了夜里,对爸爸的思念与满心的疑虑让袁月不住反侧,而她也留意到,躺在不远处的暮雪,似乎也很少沉睡。
爸爸素日也会留她一人在家两三天自己独自己上雪山,但很少会一走就是半个月。雪山上到底有什么?爸爸去这么久做什么?那些人又是什么来头?袁月想不出。
日子在阳光下的欢愉与深夜里的思冥中交替着。不知不觉,大半年过去了。爸爸每次上雪山,会准时在第十四天的傍晚回来,两天后再去。久了,袁月也惯了,不再多想。
又到了爸爸要回来的日子。眼见太阳的最后一抹光亮也要褪去,爸爸还没有回来。袁月时不时搓搓手心,安慰自己道:“应该是明天吧。或许是路上耽搁了。也或许是我算错日子了。”
躺下,几丝温柔的月光从窗口透进来。还没来得及多发会儿呆,这宁静就被有力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袁月翻起身就去开门,她料想一定是爸爸。
门打开的一瞬,她有些不知所措。一直同行的爸爸和五个男人,门外归来的只有四人,爸爸和那个黑发乌眼的没回来。袁月还没来得及问,他们在暮雪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就要带着暮雪离开。
比起那四个男人,暮雪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惊愕?焦灼?哀恸?颓丧?……袁月没有时间细细辨识,就眼睁睁看着暮雪被带走了。
两个小女孩哭得撕心裂肺。
自那以后,袁月再没有见过爸爸。这么多年来四处寻找爸爸的踪影,可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爸爸究竟在哪里?他还活着吗?
突然一声枪响回荡在山中,袁月的思绪被生生拽了回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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