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4月17日 周六 晴朗 文/想想
朦胧的弯月跟随着游子归故乡,此时蛙鸣声声,远方路灯明灭,风刮过我的脸颊,谁又光临了我的梦啊。
我开始舍弃一些东西补偿生活,然后慢慢从一个傻傻的好人成为一个爱哭泣的烂人,最后自己也不认识自己。
如果白天的行程都是一场梦,梦里的泪水恐怕浸湿了枕巾。
我履行自己的约定,不忍心抛下不谙世事的阿清,接受不了阿清爷爷的辱骂,像一个孩子一般的哭了。
从未如此哭泣,也不知具体缘由。
也许是无法沟通的发泄,或是害怕提前支付的东西拿不回来,超出意料之外,情绪便不能为自己所控了。
阿清奶奶从学校走回老家,见我蹲在她家门口大哭,一向对我“粗鲁”的她,也慌了神。
她走进屋里拿出两百元纸币,塞到我手里,“别哭了,我们又没对你做什么?你不要听我那老头瞎说,他不知道情况。”
我哭得眼睛发涩,阿清爷爷赶我走时,恰好落了雨,我抱着自己的包站在雨中发愣了好一会儿,听到阿清爷爷接电话又是一阵恼怒,和电话那头的人答非所问,明明生着他的气,却还是大声传达电话里的声音。
“你家文秀问你五一她要不要回家!”边哭边翻译,想来也是一副滑稽的模样。
“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哭哭唧唧,开始向阿清奶奶控诉,“我说是你让我放学后把阿清带回老家的,我骑电动车带阿清来了,他又让我把阿清送回学校那边租的房子……”我指着坐在椅子上的阿清爷爷,看见他,更觉得委屈了,又哭了起来,“我还打电话给那边学生的家长,去你们租的房子那里敲门,根本没人回应。”
“我跟他说了这个情况,他还让我把阿清送回去,还一直骂我……呜呜……”
“你这老头,我星期五是要回乡下的,人家老师把阿清送来,你干嘛让她送回去?”阿清奶奶看见我这么伤心,责骂了阿清爷爷。
“这么晚了,我看你没回来,以为你今天不会回老家,谁让你现在才回来。”阿清爷爷反倒怪起了阿清奶奶。
“老天爷哟,我是用两只脚走回来的,我拦到一辆公交车,那个司机把我赶下来了,说我没戴口罩。”阿清奶奶虽然有时糊涂,不熟人世,但听到这,我竟然佩服起她了,当时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谢天谢地,她终于来了。
原以为跟阿清奶奶交流已经很困难,没想到阿清爷爷过之不及,更难对付。
从见到他起,说话从来不在一个频道上,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他不讲道理让我们之间产生矛盾,我又不能令他明白我所表达的意思而气哭的,要尊敬老人所以我不能怼回去,又没有那么大的容忍度,一股脑地化作泪水流走了。
人一旦哭出声了,并且持续一段时间,会不由自主地哭下去,俗称哭起劲了。
若之前的哭是遭受了委屈,后面的哭算是发泄情绪,和阿清没有什么关系。
“你别哭了,你哭,你看我那孙女也在抹眼泪呢。”阿清奶奶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站起来。
我擦干眼泪,抬头看见阿清,阿清也擦了擦眼睛,懵懂地看着我,她的眼睛红红的,阿清哭过了。
刚刚光顾着自己哭,没关注阿清的情况,阿清一直在当旁观者,我想阿清是明白的,她在哭什么呢?
在心疼照顾了她一天的老师吗?还是想帮我解释却说不出话,急哭了?
或许,下雨的日子,阿清只是想哭,与任何人无关。
我停止了哭泣,不能让阿清陪着我哭,阿清笑起来才是最好看的。
好了,做完了一个梦,阿清光临了我的梦。
我要进入下一个梦了。
晚安,黑夜无论怎样悠长,白昼总会到来,有一些人总会相逢的,就像山川河流,万河归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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