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乘坐东航MU255飞机上发生的。
经济舱的座位一排三个,我坐在靠窗的位置。靠过道的座位上的乘客是一个面色黝黑的又矮又敦实的中年男子,像一个从南方农村走出来的干活儿的人,再加上他一坐下,就把鞋甩在一边,露出一双脏兮兮、赤裸裸的长满茧子的脚,像坐自家炕沿儿似的,一脚放在座位上、一脚耷拉在座位下。似乎只有来自农村的人才有这样不多见的习惯。唯一表明他是一个外国人的就是他只会用英语说“对不起”。
他引起我的注意倒不是他粗野的习惯和国际航班上一般都是文明的乘客很不搭调,而是他的暴怒—他似乎刚刚和谁打过架一般,把怒气全都发泄到他的行李上,行李箱被他重重地塞进行李架里、手提包被他狠狠地砸在地板上,就连坐下也是重重地一墩……本来就黑的脸乌云压顶,不停地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睛看人也是恨恨的,让人看着就想远远地躲开他。就这双裸露出来的脚的气味儿,这一路上就够熏人的,谁与这样的人为邻真是倒霉。
好在没过多久,等中间座位的七十多岁的老妈妈也坐下的时候,又走来一位女乘客,拿着注明那个男的所在座位的登机牌。很显然,男的坐错了位子。虽然有些不情愿挪开,但在我们三个人一致让他赶紧走的目光注视下和言语谴责下,才又生气地换到了同排隔着一个过道的座位上。
万幸,他成了别人的邻座。也因此他曾是我的邻座,才让我对后面发生的事感同身受、不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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