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这是一个很美好的故事。找寻并守护梦想与纯爱的物语。
2015年日影《通学途中》原创影评
终有一天,望我们都能找寻到自己的星星!
by Kilualavender隽 (隽永剧评)
序
为了在我们有限的时长里,找到我们深爱的梦想,
我们要动用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每一番吐纳,每一份气力,
去用心感受、用情体味、用力记忆,
我们深埋的热情、热爱、热泪。
珍藏全部独孤的琐碎和泓大、珍视一切撕裂的咆哮和啜泣、珍惜所有溃败的破痂和流浪。
让我们恣意而又高壮(高兴悲壮)地不负自己来到这个星球的使命。
让我们终能找到并成就,自己深深的热爱!
正文
由纪,总是默默无闻,不乏孤寂落寞。她并不孤僻。事实上,她温文有礼,乖巧听话。她不是坠入人间的仙子,没有惊艳的美貌,也没有惊人的才华。所以她的乖僻和怯懦,无法使她成为昂首阔步般特立独行的人。她是善良而又谦卑的,所以她总是用欣慕的眼光和轻微的哀叹仰望着拥有绘画才能的羽柴。
作为大医院院长的独生女,由纪的人生是被规划好的。在偏差值极高的西高里,她没有被排挤和讨厌,但是她并不喜欢女生组成一个个小团体的闭塞、压抑、和杂碎。一个人的时空更为自在和快乐,或许还有着她尚未察觉的清高。单纯的她,简单的社交。 花季的年龄,可以刻意地将自己隔绝在庞大复杂的俗世人情外。她对任何温柔相待的人都会产生稚雏般的爱恋,所以便利店里的吉泽成为了她一尘不变的日常中唯一的亮点。几乎毫无言语的交流,永远只买肉包的便利店之行,渐渐地成为了她的秘密和常规;即便只有找零的手心点碰,即使只有一贯的笑容相伴,都会让她沉浸在超脱言语的快乐中。
她总是被动地承接命运的给予,却会时而质疑生存的意义。 不愿也不能,辜负父母对自己的殷殷期待和肩头的责重;平静无波而又周而复始的生存、忍耐、顺从;从未真正与内心的自己对话、探寻、挖掘;这样看似温良而又滞涩的人生,真的好吗?这样衣食无忧,却又想要获取不知名自由和梦想的自己,是贪得无厌的吗?如果有一天放弃可以预见的、顺畅的通途大道,那样的自己是不理智的吗?。。。由纪的笑,总是那样的顺服、讨好,苦涩中缠绕着深重的无望和悲切。
由纪的世界是循规蹈矩的,所以她笔下的世界总是精准地描绘了现实的形态和色彩。不擅自添加,不轻易篡改,不动用想象,只是直白而又细致地呈现了她眼底世界的真实色态。
羽柴不同,他是乖张寂寥的。如果由纪是一只被完好保护,尚且无法独自存活的娇弱小狗;那羽柴便是一个被纵情放养,不仰赖外力也能独自存活下去的野狗,带着驯服的表象。所以他笔下的世界,总是能轻易地揪住人们心底那根细微的神经。他眼中的世界, 是张狂生命力的无限延伸,或原始、或冰冷、或压抑、或艳丽、或粗暴、或苍茫。。。但都无一例外地浑浊着残酷而又美好的吸引。我们眼中的百态是真实的吗?所有物体的实质,会借助内心强烈的欲望,而撤去外表的盅惑吗?
羽柴的世界是辽阔而无拘的。他喜欢画画,仅此而已。所以他画画,是为了自己而画,为了自己冲动的、满溢的、无法遏制、无处安放的热烈初心、放肆想象、和情感宣泄。绘画,于他而言,是一种排解,一种执念,一种仪式。所以他的画作是他珍藏的、霸占的、热爱的私属品,概不出售。他作画,不求名,不为利,不是生存的途径,不是权势的道具,不是任何私利的傀儡。他作画,不渴求认同,不羡慕赏识,不嫉妒虚荣。他不受世间凡物穷尽一生所追求的所有物质欲望的约束。他的内心,有着非同一般的强大和自由。所以他决心只把画画作为自己终生的爱好。他对人生的目标、方向、梦想,他的清醒和现实让由纪焦躁不安,心生迷茫。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未来、爱好,真正想做的事是什么,她甚至连她自己的热爱都一无所知。唯一清晰的,是想到便利店的吉泽嘴角便会不自禁上扬的自己,以及那份真实的喜悦。她以为自己画上浓艳的妆容便能获取吉泽的喜爱,至少一句赞美。但是她生平第一次的主动却在尴尬和嗤笑中失败。已经对一次次否定自己的疼痛感到疏离、绝望、和麻木。所以由纪才会选择远离人群,沉浸作画吧。远离人群,不仅是为了内心的平和,即使虚假;也能减少进一步的伤害,即便暂时。作画,对由纪是一种专注,一种规避,一种庇护。
一次偶然的机会, 由纪步入了羽柴隐秘的基地,他半废弃的自宅,也是他尽情作画的空间。对于她的闯入,羽柴并没有隐瞒、厌烦、和意外。相反,他大方地握紧了她的手,带着她来到了除他之外再没有第二人见过的画墙,那面已无法盛满他心中宇宙的画墙。在那个温馨的橘色室内,他对她诉说着自己的野心。他想要 “画出无限延伸,连墙面也装不下的空间感”。他不愿把作品卖给别人的豪气,像个臭屁的孩子帝王。他为了能够一辈子持续画画,会选择能确保生存的工作。
她也对他倾诉着。她不设防地流露着自己没有才华的自卑,渴盼着寻找到梦想的希翼。但是他却说喜欢她的画,喜欢铺满她温柔的画,只有她才能赋予的独特的画魂。
于是,由纪的生活有了细小而重大的改变。依然是四点一线,但是便利店被羽柴的老宅取代了。寒冷的冬天,5点未到天空已一片墨黑。由纪会在去补习班之前前往羽柴的画室。泡一杯温热的花茶,恬静地望着羽柴作画的苍劲背影,眷恋刻刀和笔刷接触墙面那带有质感的声响。羽柴总会特意带给由纪她爱吃的泡芙。只是一起喝罐装的饮料,然后静静地作画,这样的时光和默契是如此淡雅温馨。
面对由纪的沮丧和悲伤,羽柴会递上一杯热茶,然后开启简单而富有深韵的话题。
羽柴是与众不同的。大凡别人总是从北极星开始作画。但羽柴唯独把那一方空着。不画了,因为没有心情。不画了,因为“在等待星星的降临”。羽柴告诉由纪,即便是数千万年来被人们当作指针般存在的北极星也会在千年左右转变成不同的星星。羽柴也想改变,而这份改变的源由是由纪。所以他委婉地告白 ——“我也想改变。我之前也这样想(现在这样不也挺好),自己就是自己。因为和由纪在一起我才会这样想的。和由纪在一起,很开心,也很悲伤。与其说是悲伤,不如说是。。。怎么说呢。。。由纪你就好像宇宙,就像发现全长好几万光年的星河那样。总之,由纪你很不可思议。”对于由纪不明所以的懵懂,羽柴也不进一步地点明。对于由纪说到北极星就想要吃冰的怪异联想,两人噗嗤地会心一笑。阴霾扫除,明天似乎可以更加积极地前进。
对于羽柴来说,安静的由纪从某一刻开始成为了他的灵感和动力。她的温暖,纯真,善良,对于家庭离散的羽柴来说就如同指点方向的北极星。很开心,只要有她的陪伴。很难过,这样的陪伴不能长久。由纪对自己而言,就好像宇宙的星河般那样不可思议;让他产生想要改变的念头,让他想要走出自我世界的动力,让他开始用不一样的视角去审视自己的内心和周边。她,弥补了他看似完整的残缺,也挽救了他故作坚强的孤僻。
对于由纪来说,羽柴也是如同北极星般的存在。他的理想、目标、坚定,对于由纪来说是路标、是航灯、也是信仰。和他在一起,她拥有了想要成就更好自我的决心、动能、和力量。和他在一起,她可以回归真实而自由的自己,不用浓妆艳抹也依然会被赞赏的存在,不用听话依附也依然会被认同的个体。 他想要看,藏于她心中,属于她的星星。于是,他们约定,等她找到了,一定第一个让他知道。她闭上双眼的时候,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温情。她垂头微笑的时候,没有留意他投射的柔情。他的星星,他早已找到。她的星星,一直近在身旁。
他等待了很久,陪伴了很久,也守护了很久。从高一的初次邂逅,他便开始了沉默的守候,也开始了不知何时才会终结的暗恋。分离在即,他终于忍不住地低头吻了她,她惊慌失措地睁开了眼。在她慌乱推开他的时候,她没有发现他受伤的深情。她向便利店的吉泽表白,借以终结自己无果的单恋,和逃避不安的情绪时,他依然以 “朋友” 的身份去为她辩解 ——“由纪不是横刀夺爱的女孩”。图画室里,他不发一言地扣着桌面,寂寞地望着她离去的身影。他蜷缩在老宅的画室无心作画。那隅斗室,有他童年的记忆,更添她的气息,和他们之间的回忆。
为了救她,他的右臂残了。为了救他,她退出了美术部。为了救她,他牺牲了自己胜似生命的右臂,他作画无比仰赖的臂膀。为了救他,她割舍了自己仅有的热爱,心无旁贷,只为了能成为医生。他对她这么说道:“由纪的星星消失了。画吧。很开心吧?画画的时候。。。这不是由纪你的错。这点伤。。。我希望由纪你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自由地,按心中所想地。”也许羽柴总能透过掩盖的表相看到深入的本质。所以,他看到了由纪内心深处的星星,也看懂了由纪所有的表情举动。所以,他们无声的依偎,胜于有声的默契。所以,他们的 “北极星”,他想要由纪来画。他想要看到的北极星,他们一起合力完成。他想要看到她的星星。他第一个最先发现的,沉寂而又漂亮的星星。她即是他,他亦是她。他们的磁场,互相排斥进而吸引。他们的灵魂,各自漠然最终契合。他们的思念,在水一方末了交叠。他们,便是各自世界的宇宙。
尾语
星星的光亮是虚弱的。但在他们消失之后,人们才会意识到他们不可或缺的存在。
祝愿大家都能找到自己心中美丽闪耀的星星,人生中或明或暗的星星,途程中沉寂无光的星星。他们也许还在沉睡需要你的打磨,他们也许还在演化需要你的呵护,他们也许还在迷失需要你的光亮。不要轻言放弃,不要轻视丢弃,不要轻易埋葬。
祝我们大家终能和自己热爱的星星们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相守、相伴、相视,直至宇宙消亡。
“致由纪,
你读到这份信的时候,是不是表示你遇到了什么事?由纪你是属于什么事都一个人担着,自己苦恼的类型。现在的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看到这幅画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里了。我想陪伴在你的身边。由纪的画像,我从很早的从前就开始画了。是的,从一年级的时候起。我一直都想看到由纪的笑脸。所以你在这个房间里留下的无数笑容,让我无法自拔,情难自禁的高兴。我曾希望能永远地看着你的笑容,每天都想看到,我超喜欢你的笑脸。由纪,如果需要我的话,就来看我吧。话语,行李,什么都不需要,只要来看我就行了。我想见你。无论何时,我都想见你。
羽柴 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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