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张说剪短了毛发很是刺剌时,我才意识到我也该剪头发了。于是抽了个时间,到我的“御用托尼老师”那去。
托尼老师的理发店大隐隐于市,小门面,不起眼,只做像我这样的穷苦男性老顾客的生意。只可惜我营养不良,头发长得慢,无法提供足够茂盛的头发给托尼老师咔嚓,每个月只见一次托尼老师——所以当我说“每个月总要来那么一回”,具体指的便是剪头发。
这一次剪头发,托尼老师一如往常地话多;我也一如既往地以“嗯嗯啊啊”回应他。然而当他提到要把老家的房卖了,准备把老婆孩子接来时,我立马发出了一个长长的“哦——”
托尼老师是湖北人,南下广东已有好多年,老婆带着俩孩子在老家,一家用度开支全由托尼老师咔嚓头发赚钱支撑。
“哦”完之后,我继续说道:“那你这决定挺大的!”
“是挺大,可是没办法啊!”
“怎么说呢?”
“我女儿叛逆期,十四岁了,她妈妈管不了她,她还动不动跟她妈妈闹自杀……前几天她还让她妈妈买美工刀,然后跟她妈妈说要割腕……”
“那么严重啊?”我惊讶不已,“那怎么处理?这得好好沟通了!”
“没法沟通,沟通不了。她妈妈直接把美工刀递到她面前,说有本事就割啊,她又不敢……”
听到这,我大概能猜到为何托尼老师的爱女会如此严重地“叛逆”了。我继续听着托尼老师的话语,沉默许久。最后,我说:“你的决定是对的,孩子这事得很慎重处理了!”
但我心里边想,临时抱佛脚的补救,能有多大的转机呢?不管怎样,还是祝愿那孩子平稳度过所谓的“叛逆期”吧!
文/若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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