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
为你
我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
为你
——王菲《我愿意》
01
和暮云在“石少爷能喝的酸菜鱼汤”店一起吃午饭，已是下午1点15分，暮云谈兴正浓，我很不礼貌地打断她说：“咱结束午餐好不好，昨晚睡得太晚，实在是困。”
暮云笑笑：“随你，下次见面再聊。”
我和暮云的交情，扳着手指算算能有三十五年。我们之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我坐上电车一路晃晃荡荡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钥匙在锁眼中只转动一下，咔哒，门开了。传出文山的声音，他正在和谁通话？
我甩掉高跟鞋，换上家居服。文山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中午饭吃了吗？我困死了，我睡一会。”不等文山回答，我径自走进卧室，一头倒在枕头上。
02
头在旋转，好久没有这种晕晕乎乎的感觉了。耳边又响起文山的声音：“今晚早点睡，别再写了。”
是啊，我干嘛要这么拼。每天写写写，谁也没逼你写啊！
暮云的话弹出来：“你可真行，每天看书，写字，你也能坐住？书有那么好看吗？我要是休息一天在家，下午肯定是要出去跑步运动的，出一身汗多好；再泡个桑拿浴，喝喝茶，简直太美好了。”
我笑笑，淡淡回应：“每个人性格不一样，我好静不好动；我更愿意一个人呆在家里，听听音乐，看看书，写写字，也喝茶。你这样爱运动真挺好。”
其实，我是不愿意和暮云多说这些，每个人的兴趣爱好不同，多说无益。
我忘记和暮云说，我还有一大爱好，那就是——睡觉。
03
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晕的。
文山还在打电话：“什么？尺寸不对？我是照着原图尺寸设计的，不会搞错吧？好，好，好，我明天一早去机电市场重新找找，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口渴。我来到厨房，倒杯水喝下。拿起一个黄桃，踱到窗边，望向天空的晚霞。我喜欢吃东西的时候立在窗边看向窗外，有时候看天空的云彩，有时候看路边的行人。
吃过黄桃，洗净手。我来到书房，靠在文山肩膀上，我说：“又遇到麻烦了？”“没事，不用担心，就是明天早晨得早点出门。”文山轻描淡写地说。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担心。
文山这些年明显见衰老。头发几乎都白了，远看是灰白色的。牙齿也脱落的没有几颗好牙，一张嘴就能看到露齿。他本是搞设计的人，这些年却被逼上梁山，既要操心经营，维护客户；还要画图搞设计的同时组织生产，协调发货；一肩挑，也没有合适的帮手。
好在，夫妻这么多年，磨合的越来越好，感情也越来越浓，几乎很少吵架。年轻的时候，吵个架，互相不理睬冷战个十天半个月是常有的事。现在，吵架刚开头，就想笑；吵不起来了，是不是老了，都这样。
能白头偕老，就是幸福。
04
每次和暮云见面聊天的主题永远是老公、孩子和工作。
工作上，她永远是负能量。永远是一边在吐槽，一边在上班。为了生活讨口饭，不情愿也得忍着。
聊到孩子，她最近最开心的事是儿子谈恋爱了。给我看她儿子女朋友照片，问我：“漂亮吗？”
我只是笑，没回答。
暮云说：“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不比我们当年矜持的很；现在可开放了，喜欢就猛烈地追。我儿子过生日，那女孩又是做蛋糕又是做甜点；还给我儿子买礼物，一个小镀金的足球。我儿子不是爱踢足球么，这些东西都寄给我儿子了。他在部队还没到假期，还不能回来。除了寄礼物，寄点心，居然还寄鲜花？”
暮云拿出手机找到和儿子的聊天记录，一张张滑动图片给我看。
聊完儿子，暮云冷不丁冒出一句：“对了，你闺女有对象没？”
“结婚对象没有，恋爱对象可能有。”我很满意自己的回答。
聊完孩子，该聊到老公了。我问暮云：“你现在还和他联系吗”
暮云说：“基本不怎么联系，不过最近为了儿子政审的事，聊过。他曾经醉酒驾车被拘留四个月，这算行政处分。这件事可大可小，我担心会影响到儿子，找他去配合公安政审。”
“他”是暮云的前夫。在儿子三岁时，暮云和前夫离婚。每一对离婚夫妻应该都有一部血泪史。有了孩子的牵绊，很难老死不相往来。
暮云在孩子上小学六年级时改嫁，改嫁后的婚姻生活很幸福。关于暮云和新任老公的故事，哪天兴致来时，再成文一篇。
这一天的琐碎是真实的生活记录。也是一种故事。不是吗？只要愿意，生活每天都可以是故事。故事里，有你，有我，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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