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喆妹
上小学的时候,老师说的话,对你来说那就是圣旨,说做什么就做什么,变一点都不行。后来,上课认认真真听课的你为什么后来变了,你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喜欢大人的墨守成规,一次次的挑战,你觉得自己是胜者,你看到的是老师的退让,却不懂老师的包容。老师也曾年少轻狂过,他懂你的小心思。老师有老师的“自负”:这天底下只有不会教的老师,没有教不会学生。
自负如他,自卑而你。小学凭着自己的小聪明混进了不错的中学,三年浑浑噩噩,一发不可收拾,勉强到了高中。直到遇到他,你的高三班主任老师,喜欢他风趣幽默的话语,但从不抬头,因为你害怕看到老师眼里流露出你不可救药的神情。
很突然,他叫你起来回答问题,其实你在听的,也知道答案。
“不会”,一阵哄笑。
“好,坐下吧,下次认真听课”
没有责罚,语气里也没有轻蔑。你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里没有情绪,但充满了希望。
有多长时间老师没有这么看过你了。从上了初中,开始的苦口婆心后来眼神中都带着无奈。你在任何人眼里都是渣子,父母,老师,同学,当然除了整天混在一起的几个朋友。原来你那么渴望着别人的肯定。
破天荒的回家写了作业,但第二天没有交上去。你不敢交,怕,怕同学、老师嘲笑,就你这样的还学什么学。
那时的你一直讨厌大人,只凭外表就说你不行的大人,你觉得他们很愚蠢。与朋友在一起的时光,是你唯一的安慰,没有对未来的一点希望。
你低着头听着课,你想再看到那个眼神,可是你又怕不会再有,
“大家抬头看黑板上这道题”
你也跟着抬起头,原来,在他眼里每个人都充满希望,都是未来可期的。一缕阳光照进了心里,暖暖的。
不知道如何开口,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迟迟没有敲门,门开了,
“有事找我”
“没,没事”你准备要走,
“你以前画画得过奖,对吧”
“你怎么知道?”你疑惑的看着他,
“我是班主任,学生的情况我当然清楚”
……
聊了好久,这些年对大人说过的话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你始终反坑爸妈给你的安排,连你自己最大的爱好也利用了。在外人看来,你的父母多好呀,支持你画画,支持你比赛,当知道前面的路父母都帮你铺好了,你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从此再也没有再开开心心的画过一副画,你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过别人给自己安排的人生,与其这样还不如浑浑噩噩的过下去。
“你期望的人生是什么样的”
“没有想过,只是不想听爸妈的安排,他们太自以为是了,口口声声说对我好,可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感受”,居然把这么多年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你也希望被尊重,是吗?其实你也很喜欢画画,对吗?”
“嗯”
“有想去的美院吗?”
“嗯?”
“写下来”
“我也就想想”
“不,你一定会去的。你把梦想写下来的时候,它就会成真。你想着所有好的事情,它们就会来到你身边。”
后来,你听说了他的故事,他上学的时候出了名的调皮,直到他遇到了一位老师,改变了他的一生。后来他决定回来当老师,和当年他的老师一样,让学生有目标,知道努力的快乐,看见未来的希望。
后来的后来,你也成了一名老师。
2018.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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