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不是十四,十四不是四十,不要把四十说成十四,也不要把十四说成四十。”这是一句熟悉的绕口令,再说起来,几分亲切,几分童趣。而今夜的我,已经四十了,也成了事实。虽然是个虚岁,可是不像从前一样拒绝虚岁了,我想我是承认老了,也承认自己的失败。
也许生日这天在3月30日本来就是一种巧合,很多的年份三月没有三十这天,也就是说我本来就没有生日。而事实上,我也从来没有过过生日,除了父母记得。
四十,事实小时候是很盼望生日的,每年的这天,爷爷奶奶总会炒一只鸭子给我吃,两只大鸭腿是我的最爱。后来攸县麻鸭成了“攸县四宝”,可是爷爷奶奶都已离我而去,爸爸妈妈也已经离婚多年。他们不再炒鸭子,我也早就不再啃鸭腿,可是他们还是记得给我做顿丰盛的晚饭。
记得过三十的时候,爸爸请了姑姑和姑父去饭店一起吃饭,当时“老公”(前夫)打电话给我,告诉他要飞湛江,我没有告诉他就是我的生日,因为我和他第一次发信息就是在我生日的那天晚上,可是他什么都不记得,在他看来,我和我的一切都那么的微不足道,我和他只有道义上的夫妻,和无休止的痛苦煎熬。
四十这年的生日,我还是一个人,爸爸想给我买条金项链,其实去年生日,他已经买了一只玉手镯给我了。我想他竭尽全力想告诉我,我这个悲伤的女儿一直都是他的掌上明珠,虽然我总是责怪他从来都没有宠过我,保护好我。可是我心里也知道,爸爸已经尽力了。
妈妈打电话来,祝我生日快乐,我发现我的妈妈越来越温情脉脉了。说真的,这辈子,我的父母也非常不容易,特别今天,虽说是我的生日,其实是母亲的受难日,我是没法安心的过生日的。我和妈妈聊起刚买回来的兔子,看到它生死又好像系与一线的样子,我唯一的生日愿望就是我的小兔子“兔娃”可以好好活着。
兔娃是娜娜给小兔子取的名字,买回来的时候她爱不释手,一路上提着这个小笼子,不肯把它放到我的摩托车上。我们养过很多回兔子、仓鼠、乌龟、金鱼了,每次小宠物离我们而去,娜娜都很难过,特别是小兔子,她问我还记不记得那只黑眼睛的兔子,我说我记得,我一直都想为她养一只可爱的宠物狗,又担心难以饲养。
四十,事实我在桌子上找到了一张自制的小贺卡,画着快乐的家。我的孩子也只有这个渺小的愿望,她可以忍耐父亲的残缺,家庭的不完整,却还像太阳花一样努力的快乐成长。
看《蓝精灵》的时候,我明明看到了她眼睛湿润了,但她却矢口否认。这么小,她就学会了掩饰,是我这个妈妈太失责了。只希望真如女儿所愿,我们都有一个快乐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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