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17 GL

明天 17 GL

    hhh于果终于意识到了哦，虽然嘴硬嗯，其实这也是我性格的一部分。

    抱歉这么久没出现，看我微博就知道毕竟忙着浪，太懒辣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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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于果一直都不习惯跟人亲密的接触，即便是会情不自禁靠近散发着热度的恋人，她也没办法短时间内习惯所有本该出现在正常情侣之间的亲密，就比如现在。尽管她每次都拼命说服自己不用慌张，但还是对于目前长时间怀抱女朋友的情形开始不太适应，愧疚地动了动身子。

    是不习惯吗？

    大抵是害怕吧。

    龟缩了太久，竟然连憧憬的幸福都不敢靠近。

    梧桐很早就察觉到她的异常，通透如她，怎么会不明白呢。不过说不介意也是不可能的，却又只能毫无办法地等着，等着她接纳生活中可以相互扶持的，另一个人的存在。

    梧桐善解人意地适时退开，顺手拿了手机划开微信，看了看消息，莫名地烦躁起来。

    直到午饭之前，于果都没再见到梧桐，把饭菜都端上桌后，她解了围裙进了她常待的几个房间寻她。

    一间间找过去，终于在阳台瞧见了。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台阶上，缩成一团抱着膝盯着落地窗外的鳞次栉比，看起来有些迷惘。于果也没凑上前，抱着臂倚着阳台的门上，叫她：“梧桐，来吃饭了。”梧桐没立刻应，好像还没回过神，好一会儿才把头从窗外的方向转过来，脸上恢复了一贯的笑意。于果就这么看了她一会儿，觉得莫名有些尴尬，转身出去。

    吃饭的时候气氛再次凝固，以往梧桐是会时不时跟于果说几句的，今天她只是垂着头一丝不苟地吃饭，而向来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原则的于果也没有主动挑起话题的自觉的，她直觉知道梧桐还在因为她今天的话不开心，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因为那正是她的顾虑。

    想要地久天长，同样也理性地清楚前路的不确定性。

    各怀心事，彼此都没等到对方开口。

    怀着刚交往不久就亲手在两人亲手种下刺的小小愧疚，于果接下来几天都没怎么见到梧桐。梧桐最近公司事务格外繁忙，早上于果在厨房准备早餐的时候，总是听到习惯晚点起的梧桐一边接电话一边从卧室出来，急匆匆地洗漱穿衣，她甚至来不及告诉梧桐早餐很快就好，落锁声就干脆地判了她的刑。

    她端着冒着热气的牛奶出来，一个人坐在餐桌边，了无生机地吃掉三明治，不顾食道的灼烧感一口气喝掉滚烫的牛奶，照常去学校。

    她参与的项目正进行到尾声，实验报告已经完成了，项目组里的几个人探讨着能不能把实现把改造过的基因序列接在大肠杆菌的DNA上，于果也心无旁骛，在实验室盯了一整天电镜，回过神时眼睛已经酸涩。

    关掉电镜的电源，长舒口气，于果解着白褂的扣子，思索着怎么提高这次细胞工厂的经济效益。回家的路上，于果抬手擦掉生理性的泪水，脑海里除了四处游曳的单细胞生物，熟悉的孤独感慢慢浮上来，不由得去想梧桐看自己时难以掩饰的，眸子里明亮的盎然。

    回到家，客厅照旧一片夜幕初降的阴暗，于果换了衣服，餐桌上还有一份早餐仍旧冰冷，拿了纸袋把食物装好，倒掉牛奶，她彻底没了食欲，即便腹中空空。

    于果其实不是早睡的人，她已经百无聊赖到打开电视，抱着一杯热水小口咽着，察觉不到荧幕上一群大龄儿童嬉戏追逐的开怀，那样的人声鼎沸反而愈发遥远。关了电视，她恍惚着站在花洒下，平静地洗完澡上床。

    平静得很，应该是自己习惯的，于果缩成一团。

    说不出的感觉，面对着自己习惯的生活。

    很久以后，客厅会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于果迷迷糊糊地失了几分睡意，再过一会儿，浴室的水声静下来，床的另一边轻轻下沉，背后有微凉的触觉，那人抱了抱她，带着倦意沉声道晚安，背过身，呼吸很快细长均匀。

    第二天又会是一个循环，她独自吃完早餐，领着纸袋下楼，把食物一点点掰碎，喂给乖乖靠在她腿边的流浪猫。

    她感觉自己连晚上感受梧桐体温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直到周末，她自顾自坐下开始吃自己的早餐，卧室里的人揉着脑袋出来，见她一言不发地坐着吃饭，带着些不满撇撇嘴：“不等我啊？”

    于果愣了下，抬头看她，有些诧异：“你不着急去公司吗？”

    梧桐又委屈地撇撇嘴，转身进卫生间了。于果也不太好意思继续再吃，拿了勺子慢慢搅着碗里的粥，等了一会儿，那人施施然走到身边，带着清新的薄荷味，凑到跟前：“早安吻呢~”

    于果犹豫了下，有点羞赧地亲了亲她的脸颊，正打算退开脸，被梧桐轻轻抱着脖子欺到唇上：“罚你不等我。”没等她推开，梧桐就离开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若无其事地吃早餐。

    于果看着她，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也慢慢开始低头吃饭，她喝掉牛奶的时候梧桐还没吃完，依旧没说话，于果只好开口，盯着梧桐：“你不忙了吗？”

    梧桐抬头看着她，只是笑，没回答问题。

    早饭吃完，梧桐拉着她在沙发坐下，“今天不去学校吗？”

    “项目刚做完，可以清闲会儿。”

    “我也是诶公司刚弄完一个大的合作项目。”

    “嗯。”

    梧桐显然并不满意她这么冷淡的回应，捏了捏她的手，“想我么最近？”

    “不是每晚都睡一起吗想你干嘛？”于果不出意料果断否认，不过说完看到梧桐脸上的笑意，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多大歧义，也只好避开她的直视。

    “真没想我嘛？”梧桐不依不饶，决定看看这个倔强的女人能不诚实多久。

    “嗯。”

    “可是我很想你诶，最近忙死了，”梧桐换了语气，有低低的抱怨，“你现在连早饭都不等我一起了。”

    于果有些无奈话题又回到了令她很烦闷的早餐上，“你不是忙嘛。”

    “这才多久？”

    “...抱歉。”于果低下头，把手抽回来。

    “你是不是...”梧桐仍是问，没想被打断了。

    “你还要怎样？”于果云淡风轻地开口，抬起头，还是不看她，“我每天都给你做了早餐的，不过晚上回来冷了，我就倒掉了。”于果又低下头，声音慢慢变低。

    “我习惯了一个人吃饭，可以吗？”她继续说，面无表情，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了撕扯，“你不在也没问题啊，反正我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

    于果吸了吸鼻子，终于转头看她，“你肯定因为我那天说了害怕什么的话生气，不过我没什么可道歉的，如果有，也是为你心里不舒服感到抱歉，但我没说错吧。”

    “现在咱们扯平了。”

    梧桐听着，喉咙干涩，弄清楚她说的扯平之后，只好拉过于果抱在怀里，不顾她的抵触挣扎，感觉到于果不再推开她，才低下头对怀里的人道歉；“对不起...”

    于果没作声，梧桐抱她更紧，“我没有生气，我一直以为你对我没有回应，所以我才会没信心的，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女朋友这么冷淡，没想过你会因为我不开心，没想到是我的原因...”

梧桐思维有些混乱，太多的话缠绕着，让她失去逻辑，花了会儿时间整理思绪，理性总是有好处的，她决定不煽情了：“我这段时间真的很忙，很抱歉没怎么陪你，但咱俩的生活就是这样，说什么抽时间陪你就太套路了，总之你是知道的，咱们都需要适应。”

    于果被套路逗得终于噗嗤笑了出来，带着一点点溢出的泪花，无声埋在梧桐的肩上，掩饰挡不住的细细的泪痕，在梧桐肩上蹭干净了，她才闷闷地出声：“才没不开心，都说了习惯了。”

    梧桐忍不住蹭蹭她的脸颊，低低地笑：“习惯什么？一个人？这真不是怪我吗？”

    于果轻声哼了一下，挣扎着拉远两人距离，“反正扯平了。”

    梧桐怎么会让她如愿，拽着她又抱回来，“扯平什么啊你晚上都不抱我。”

    “别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