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网首页鬼灭之刃
【宇炼】身前身后(上)

【宇炼】身前身后(上)

作者: 安苏米 | 来源:发表于2021-03-31 19:57 被阅读0次

    备注:鬼杀线+学园线,人物ooc,有私设

    01宇髄天元

    我的身后有一扇门,我推开它,迈了进去,那扇门在我身后关闭,轻轻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声音。我的眼前又出现另一扇门,和我刚刚经过的那一扇相差无几,身后的门和身前的门挡住了空气,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每次我走进这里就会觉得胸口发闷的原因。

    明明还没有进入正厅,明明还是走在相对于空旷的地带。这次和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在路上没有遇见任何人,更没有觉察出有人的气息。于是我重新开始思考,想象着什么样的人生活在这座大的有些离谱的宅院里,想象着这么大的一栋宅院很久很久以前是谁建立的,那个人的一生是什么样子的。

    没有答案,也没有人可以给我提供像模像样的回答。时间过去的太久,长久的连记载都遗落了。

    只是随着脚步向正厅移动,皮肤上的汗毛开始颤栗,尽管我尝试了所有的方法依旧没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正厅里等待着接见我的人,可怕的让人心惊胆战。

    不敢正眼凝视坐在正堂里的那个人,只是俯首帖耳的跪坐在距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太远了显得畏惧太近了显得冒犯。

    “宇髄,从今天开始,她们就是你的妻子。”很简单的一句话,没有几个字的一句话,语气和语速没有什么变化,就像是指定某个人去结束某个人的性命。

    “是”除了接受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从这里得到的指令每一次必须照做,无需多余的话,仅仅只需要回复是,即可。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抬头,保持着进门时跪坐的姿势直到那个人,也就是忍者村的长老说我可以离开为止。

    没有放慢脚步,只是听着身后有几个人跟了上来。今天,我15岁,忍者村中承认男性成年的年纪。可以拥有自己的妻子以及和妻子组成的家,于是我从家里搬了出来,那个熟悉的地方不会再有我的身影。

    脚步声依旧跟在身后,仔细辨认发觉那是三个人。长老到底是看中了什么居然为我安排了三个老婆。

    强壮的身体,强大的基因,利落的身手,不带感情的机械。

    推开眼前的柴门,并不太大的一座宅院。其实地方小一些也没什么,可以抬手触及自己重要的人,睁开眼睛便能看到她们的身影。

    那个生活了15年的宅院已经从生命中剔除了,我站在属于自己的宅院,昨日下过一场雨,空气中湿漉漉的倒也清冽。

    记忆告诉我,这才是活着的气息。

    席地而坐,这个时候才有时间仔细观察眼前的女孩子,端端正正的坐在我面前,三位女忍者。

    母亲给了我生命,我并非家中的长男,上面有哥哥有姐姐,下面有弟弟有妹妹。只是,纵使经历过万千打磨,我宇髓天元,绝不对将自己的妻子当做凉冰冰的可以随时丢弃的工具。

    午后的小雨淅淅沥沥,风中带着微微的凉意,训练后躺在草地上,鼻息里是青草折断的气味,兄弟将我拉起,身上还沾着草叶,相互拍打笑着,拉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母亲和姐姐已经给我们烧好了洗澡水,将身体缩紧热水中,听着哗啦哗啦的水声。

    这才是生的气息。

    “我华丽的将生命的先后做了排序,第一是你们的性命。”我说的很随意,或者是佯装很随意,看得出她们眼中浮现出来的不敢相信。

    但我说的是真的,毕竟,这是我的妻子。

    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棂,长长的影子投在我们身上,我以前的家大大的庭院,喧闹的充满了孩子的吵闹声,父亲虽严厉却带着常人的温度。

    只不过刚刚独立而已,想家了吗?那个曾经叫做“家”的地方早已经不见了。

    “靠近一些”我对她们三个说“靠的再近一些。”随后我将她们抱在怀里,跳动的心脏,算上我的是四个活着的人。

    她们身上有果香,青草的方向,土地的尘埃,哗的一盆水冲掉身上的泥土,那些记忆翻卷直上。我许诺给她们一个家,需要我守护的家。

    充满了生者气息的家。

    02炼狱杏寿郎

    偶尔我想自己是个淘气的小孩,沉迷在外面的世界里,玩的一时兴起忘记了要按时回家,意识到时赶紧跑回家,站在门外抓着衣服有些不敢敲开门,母亲大人会责怪我回来晚了吗,还是会在我怯怯的推开门小心溜进去时一头和母亲大人撞了个满怀,那之后母亲大人一把将我抱在怀里查看是不是哪里挂了彩。

    偶尔我也会假设自己是个迷路的小孩,身边还带着千寿郎,那小小的一团因为走了好久好久的路而筋疲力尽最后被我背起,就像年幼时全家去看夏日祭火回来路上父亲大人将我背起。田间的路勾勾叉叉,仿佛是一座找不到出口的迷宫将我们困在其中,饥肠辘辘的肚子发出强烈的抗议,将身边带着的为数不多的饭团尽数让给千寿郎。在那没有星光的田野里以为再也找不到家的时候,忽然看见篝火下照应的那熟悉的脸。

    偶尔我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还是因为自己太淘气还是因为家庭过于幸福,才被上天过早的回收了母亲大人的灵魂。

    幻想终究只是幻想,无论我做过多少假设都无法得到正确的求证。死亡距离我一直很近,应该说死亡距离炼狱家一直很近。

    在所有人还将我当成是孩子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是孩子了,我没有迷路也没有在外面贪玩忘记了时间。我只能无数次重复父亲大人曾经教导过我的呼吸法,木刀在空中划出的轨迹,手掌缠着绷带渗透出血迹,清晰的记得气流在身体中的流淌,努力领悟三卷指南中的文字。

    文字跳进半空像游走在尘埃中的鱼群,舞动着将我围绕,手中的木刀被那些跳动的符号带动在空中留下痕迹。历代炎柱留下的符号沿着轨迹冲进脑袋里,顺着血管在血液中扎了根。

    千寿郎还小,记得不太多母亲大人的事情,于是我会和他讲起那位严厉却也温柔的女性。看着母亲想着,或许历代嫁入炼狱家的女性都是这样的性格也未可知,相夫教子,迎接一个个黑夜与黎明,祈祷一次又一次的顺利,等待丈夫的归来,目送儿子离去的身影。

    从战国持续至今。

    母亲大人走的很仓促,即使母亲大人对自己的时间早有准备,可来的还是过于仓促。母亲大人将千寿郎托付于我,是不是也将父亲大人托付于我呢?

    偶尔夜晚降临,躺在千寿郎身边,握着肉嘟嘟的小手陪着他一同入睡。父亲大人的房间里应该还亮着灯。要不要过去说一声“请您保重身体”。

    家还在,却也回不去了。父亲大人的热情,笑着教导我和千寿郎,母亲大人坐在木廊上身边放着煮好的茶,天上的神说你们不可以这样快乐,于是便提前拿走了父亲大人的核心。

    家,消失了。如同夏日里看过的那些烟火,放过了,燃烧了,升起了,便也就结束了。

    母亲大人说,救助弱者是身而为强者之人的职责。

    强大,变得比现在更加强大。

    千寿郎呼吸平稳,于是轻轻松开握着他的手。

    我的身后有一扇门,是家里的纸门,我拉上它,将千寿郎安放在里面。餸鸦停在庭院里的树枝上,等待的队员已经集合完毕。无论这次对阵的是哪路的鬼怪,我都会用手中的赤赫炎刀将其斩断。

    03宇髓天元

    我一直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三个老婆毕竟我这个时候才只有15岁,那之后几年的光景我也想明白了,我这三个老婆无论看哪一个都是安产臀,大概长老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安排她们做我的妻子吧。

    然而忍者村里并非所有人都是三妻四妾,至少我父亲身边一直都是只有我母亲一位女性。不过说过来,或许我父亲也有过其他妻子,只是我并不知情罢了。

    拄着下巴听着并不大的宅院里里外外的声响,锅碗瓢盆相互碰撞的声音,庭院里在晾晒被子拍打的声音,还有眼前将我空了茶杯里斟满了茶水的声音。

    我身前有一扇透明的门,将我和她们三个人隔开了。只有我去推开那扇门才能够触碰到她们,属于女性的香气,柔软的手,软糯的声音。然而那扇门好像是专门和我置气一样,仿佛是用气泡制成,用力去推只换来那扇门的向里凹陷。它并不想向我打开,让我去拥抱自己的妻子们。虽然说现实里这扇门并不存在,随时随地可以和她们对话相拥,然而那透明的质地真真确确的存在着。

    用惯了的武器就带在身边,取过沾湿了刀油的布擦拭着匕首,随后甩了几下,那刀如同自己的身体。借着日光刀刃上幽幽的蓝色。那颜色和天空的颜色不一样,和大海的颜色不一样。虽然我还没有看过海洋是什么样子的,听长兄说过,大海一望无际大得很。

    是那种没办法想象的广阔,即使长兄也没有看见过,也不知道他将从哪里听来的传闻讲述给我。

    长兄身上有一股吟游诗人的气质,算得上是忍者村的另类,虽然长兄和我们一样,从小接受父亲的教导。将自己的情感泯灭封闭成坚硬的石块。

    长兄后来怎样了,我不知道,记忆中长兄拍拍我的头随后离开,那是记忆中保存的最后影像了。

    自那以后,父亲大人没有提起过长兄,母亲大人也没有提起过,只是母亲大人的目光里的悲伤像沾满了水的十二单。

    这几天并没有需要我去执行的任务,在自己的庭院里和老婆们在一起,我看着这里,若是能种上一棵树那是在适合不过的。然而忍者家基本看不到植物,特别是那种可以藏身于上的大树。

    太阳落了下去,夜里起了风。老婆为我带来外衣披在身上,我说,你也别走了陪我看看月亮。和那小小的身体靠在一起,两个人披着同一件外衣。

    长兄离开的身影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出现在眼前,横亘在我和月亮之间,仿佛长兄正走在通向月亮的路上。

    我和长兄之间也相隔着一扇门,我没办法打开它,长兄就以这样的姿态一直停留在我身前。

    ——大海呀,大得很,无边无涯的看不到个尽头

    长兄是去看海了吗?

    “以后我们去看大海吧”不知为何我竟对我的妻说了这样一句话,她也愣住了,良久回复了“好呀,天元大人。”

    她称呼我为天元大人,也是,她,她们已经是我的妻了。人可以活成一片汪洋也可以活成一潭死水。

    我的生活里插进了她们的位置,长兄还在靠近月亮的路上,他在前方一直引导我的路。

    04炼狱杏寿郎

    我的眼前有一扇门,熟悉的木质纹理熟悉的纸张糊在上面,脚下踩着的木质地板通向那扇门,跪坐在外,我和父亲之间只相隔了这一扇门。母亲无数次推开拉起的纸门,摩挲着横横竖竖的木质纹理,仿佛追随着母亲的印记。

    将自己的指纹印刻在着纸门上,仿佛这样傻傻的做,母亲就不曾离开。其实母亲一直没有离开,母亲会一直守护着父亲大人、我以及千寿郎,即使我们用肉眼无法看得见。

    母亲大人会守在门口等待着丈夫等待着儿子回来,我们的身后是母亲的身影。

    我眼前曾经是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的寝室,如今只剩下父亲大人一人。很多人都说父亲大人是极其厉害的人物,其实不然,母亲大人才更厉害一些吧。母亲大人会做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家里永远都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样子,就寝使用的被褥永远都软蓬蓬带着日光的气味。

    母亲大人会坐在木廊上看着父亲大人教导我剑术,也会抱着我坐在星空下看天上的星星。

    母亲大人说,那天空中的星星是因为人世间的思念才会明亮。那天上的星星是历代炎柱的指引,所以“杏寿郎,你要成为像父亲大人那样优秀的人呀。”

    入夜后的星空还是一样,和母亲大人在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分,也没有多一颗也没有少一颗。只有晴天阴天能看的见多少的区别。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不知道在门外重复了多少次这样的循环,意识到的时候指尖还在摩挲着纸门上的纹理。

    “父亲大人...”纸门拉开,男人披着浴衣背对着坐在那里,一屋子的酒气,四散八落的酒葫芦歪歪斜斜的躺在地上。

    “父亲大人...”接下来应该说什么,是汇报前几日的情况还是为了接下来的任务而告别。

    正在寻找可供述说的词语之时,酒瓶子擦着脸侧飞了出去,落在身后的地面上咕噜出去很远,没有了盖而洒出来的酒水落在肩头渗透进了队服。

    坐在室内的父亲大人什么都没有说,胡乱摸起身边的酒瓶子顿顿顿的灌了几口,那酒水入喉的声音竟然可以这样响亮。

    “父亲大人,那我走了”将纸门拉上,我在门外说,室内什么声音都没有。

    历代炎柱居住过的府邸,竟然空荡荡的。

    我的眼前有一扇门,是历代炎柱家的府邸。千寿郎站在身边,学着母亲大人曾经为父亲大人做的那样,花火在我耳边响起,那么响亮。

    我的身后是自己的家,我的身前是宽敞的世界,夜光下的世界。

    ——武运昌隆

    千寿郎对我说,为了响应他的祈祷,摸了摸小小少年的发顶。

    ——家里就拜托你了

    我离开,我还会回来,无数次重复这样的行为。

    05宇髓天元

    和妻子在一起的这几天没有人打扰也没有任务拍下来,我回想了一下,记忆里还没有过这样的时日,可以睡到自然醒可以不用担心会在睡梦中丢了命,夜晚闭上双眼清晨睁开时身边有自己的妻子。

    我的身前有一扇门始终挡在前面,将我和熟悉的黑暗关在一起。那时间真久,长久到连眼眸都变成了黑洞。

    舒坦的日子没多久便画上了句号,长老将指派分发下来时还不忘了说上那么一句“希望你没有被温柔乡溺死。”

    苦无相对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来人纵使动作很快,却还是在我的捕捉范围之内,即使眼睛看不见,身体上所有的皮肤都能感知到,现场除了眼前的对手之外,还有一人隐藏其中。

    他在哪?是何立场?

    尘沙四起,身体的对撞掀起阵阵气浪。只能连续后跳,身前的地面不断塌陷,眼看着刚刚还踩在脚下的地面塌了下去,现在不是感叹自己速度占有一定优势的时候。

    在生死未定之前,没有一分一毫的空隙是留给忍者用来感叹的。

    眼角的余光终究还是捕捉到另一个人的身影,虽只有那么一瞬间的浮现,但也足够我试探一下。

    两颗玻璃球大小的丸子在空中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便向那个人的方向投递了过去,当然了,我是计算好了那个人的动作方向才做的试探,毕竟手里的这东西刚刚做好,还并未成型。若是这人能成为我实验的对象,倒也算是他的荣幸。

    气浪再次席卷当场,吹飞了游荡在我们之间的尘沙。不远的地面上赫然躺着一个,但我现在还不知道那是人还是一具尸体。有风吹过,淡淡的硫磺和毒液交融的气味,并不能说好闻,人体烧焦的那种气味即使闻得多了变得麻木了,也还是隐隐作呕。

    “苦无苦无,可以让你无苦呀”

    于是我的动作慢了,虽然躲过了攻击,但对方的刀锋划破了我的衣衫,下意识的用手去摸没有血迹也没有破,倒是松了一口气。

    攀附上一块岩石,选择居高临下观察对手。一身暗色的忍者服饰,动作干净利落,可以称得上是合格的忍者。然而从战斗刚开始心里便莫名其妙的很不舒服,却又无法将那不舒服具体化。

    可有可无的不舒服又无法彻底的放在一边置之不理,那样的话,不一定什么时候就突然跳了出来大喊一声。

    岩石出现松动的迹象,窸窸窣窣的尘土掉了下去,有点像是在为自己即将坠落摔成尘埃而提前唱的一曲悲歌。

    我观察过,那个站在下面的人始终没有去正眼看过那个已经躺倒在地的人,他们之间难道也是毫无关系吗?明明以为他们是一对搭档,没想到,原来是各自为政。

    “苦无苦无,可以让你无苦呀”

    苦无上沾上了那个人的血液,一点一点的顺着利刃向下。现在,大功告成,我也可以回去复命了。只不过体内的不舒服开始翻腾起来,像是第一次吃河豚刺身的时候差点中毒而亡。

    那之后很久我也没有想明白为何当时会走过去剥下他们的面罩,鬼使神差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居高临下,那个人黑色的头发瘫在地面上,有一些沾上了血迹黏在一起显得很是凌乱,眼角下方一颗泪痣长得有些张狂。

    异样在脊背上流窜,像是毫无准备之下被芒草割伤了腿。

    属于我的血终究还是淌了下来,虽然不是被他们的兵器所伤,但终究是为他们而流淌的。

    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深红色的,那是被母亲赐予的颜色。已经无法成像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我有没有看着我,看着天空有没有看着天空,哪里都尽收眼底哪里又都空空如也。

    他躺在那里,身体一动不动,体温一点一点的下降,是我的兄弟。我又翻滚着向另一具尸体爬去,面罩之下,毒素腐蚀掉了一只眼睛......那眼睛很漂亮,是我们兄弟中最漂亮的一双眼睛,亮的时候好像光源,笑的时候清澈见底。

    老婆们担心我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当睡眠彻底离开的那一刻最明白,于是我知道,这是我的罪,无法被宽恕的罪。

    苦无插进血亲,利刃一点点割破肉身的那一刻,太阳离开了我,带着这个世界上平等降临于每个人的光。

    相关文章

      网友评论

        本文标题:【宇炼】身前身后(上)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pxpahlt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