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天已接近出暑,阳面的那间卧室还是显得有点沉闷,冲洗完热水澡的我,习惯性的躺在床上,懒洋洋地享受我发现的纳凉好办法,每隔二小时冲一次凉,仿佛涂了层防热霜,既经济又实用。老婆从广场上打回了电话,为一阵她们感觉舒爽的凉风,怕我错过,命令似地要我出去共享。我答应着,却懒得替外面的人再穿衣梳头,于是扱拉着拖鞋,靠近窗前,无力地拉开了窗门。丝的一声,一群凉风,躲雨似地,荒不择路地钻进我裸露的胸膛,有如一群美洁的少女,嘻嘻哈哈与我撞了个满怀,不先道歉,竞叽叽喳喳议论着她们的幸运逃离。我下意识地跳回床上,倚着垫高了的忱头,闭了眼,等候一群接一群的抚慰,丝毫不觉得淫诲。
这是偌大的野外不可能享受到的专心致至的风,是一群没心没肺的圣女,一串散漫得无拘无束的精灵。广场上堆积的人,只能享受到人均后的可怜的凉情蜜意,我却象君王,任那扇窗,引蝶舞莺飞,沁我心脾。
在床上,被凉风拥醉,情绪美到极点,不免想起了性,那个纯净高洁的人类行为,被门当,户对,权势,钱财,买卖,厌倦,与贫穷、疾病,所损害与污秽得净士几无了。冒牌的情人满街都是,性情中人如国宝类,可见依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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