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去了很远的地方,
外公也不便走动。
砖墙围起来的三个窑洞。
是时间深不见底的隧道。
隧道那一边在过去,
外婆坐在碾旁的石板,
拐在她的身后,
我有一簸箕的童年等她挑拣着。
隧道这一边的现在,
外公常常呆滞。
上次见面已是许久,
仿佛又隔了三个窑洞的距离似的。
外公囫囵说着,
见我显得很激动,
我有些认不出来,
当年的中山装、平头,
没有一点重叠的影子。
倒是外婆的拐外公也有了一对。
下次见面又该有三个窑洞的距离。
其实我们都知道未来,
我们在等待什么呢?
被勒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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