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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清叙语》60:无聊里面蕴藏着丰富的美感

《万清叙语》60:无聊里面蕴藏着丰富的美感

作者: 心喜欢生0003 | 来源:发表于2022-08-24 00:03 被阅读0次

昨天在磨课的间隙,在崔老师的指引下开始了闻香的体验——有点儿像静坐内观,关于静坐内观的体验我是有的,就是我此前一直练习荣格的《情绪炼金术》,但微微眯着眼睛的形式是没有的,通常都是闭着眼睛。

微微眯着眼睛,一开始非常不好掌握,要么睁开太大,要么就容易闭上,好在我在接触新事物时早已放弃抵挡,先放弃评判带着好奇心尝试一种新体验。于是我耐主性子,《情绪炼金术》黑化的部分——“我能掌控的部分,我不刻意控制它;我不能掌控的部分,都推出去,都随它去”。当呼吸平稳时,眼睛的缝隙相对稳定,可以看到烛光映射眼球的斑斓,随着呼吸的波动,这斑斓一会变大,大到可以撑起整个宇宙;当眼睛缝隙变小的时候,斑斓也变小,变成一条线,甚至也会眼前一抹黑。因为不刻意控制自己嘛,在绚丽波澜的变幻中,游荡了很久。

经过一些时间的搏斗、接纳、回归到白化模式——如是观察,眼前的谜团开始整合,“我的外面是呼吸,呼吸的外面是身体,身体的外面是模糊的能量,再外面是广阔无边的宇宙,开始有规律的旋转”。眼前的黑暗里开始有海怪出现,硕大无比,它汹涌澎湃的张开大嘴把我吃掉——它来就让它来,它吃我就让它吃我,但是它没法消化掉我,我的坚硬的身体划过海怪的身体,蠕蠕不动,却又在宇宙中穿行。在这个过程中,我释放掉了许多的恐惧,有一种立住的感觉。

经过了漫长的眯眼的调整,这时候已经开始稳定,眼睛不再迷恋烛光映射的绚烂多彩的世界,开始进入红化阶段。“我的外面是呼吸。呼吸的外面是身体,身体的外面是模糊的能量,能量的外界是宇宙”,这个阶段开始出现眼前的烛光像一把光剑,穿过由“我”组成的规律旋转体,它甚至直接把怪兽劈开,充满了力量。然后这个旋转体开始有节奏的上下波动,像是心脏的跳动一样。

随着节奏的推进,眼前的光剑开始变小,当它变小成接近看不见的一个点,它快要熄灭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出现了诸葛亮账内点烛灯的画面——我感觉我眼前的小烛灯要是熄灭了,我也会死掉。可是在那一刻,死亡不再是恐惧,反而是一种解脱,一种纯然的解脱,没有恐惧,没有焦虑,甚至没有痛苦。若是心力一死,便是天命所为。在微弱的光里,若隐若现的,一种连接内部心理的掌控感油然而生,不是用力控制,而是心意而生。

再往下推进,那个变小到近乎看不见的点不再变化时,脑海中的画面全部消失,时间和空间全部消失,“我”开始消失,只剩下死寂——但又没有死,这种感觉充满了禅定感。直到后来被崔老师叫醒,我依然很回味这个之前不曾有过的体验。

现在写这个觉察,回味一下整个过程的体验,最后一个段落,脑海里没有任何画面,是最无聊的,但又是最美的体验。我领会到,我曾经费尽心机的一刻不得闲的通过追求高峰体验来对抗无聊,可是无聊里面竟然蕴藏着最美的体验,这简直就是多么大的讽刺呀。

无聊里面蕴藏着丰富的美感,这是闻香体验的收获。

得觉相牌

后来又抽取了两张相牌,我一眼就看到了左侧牌中的3字,我太迷恋这个3了,我的电话号码是3,生日数字是3,甚至房间号也是3,我这一生跟3关系密切,生生不息。崔老师又问我看到什么,我说看到了星星,看到了月亮,看到了太阳,看到了阴阳之美;右边的也是看到了曾经跟女性关系的纠缠,因此受困,也因此获益。可是我竟然没有看到这个大大的“家”字。我写了小200万的觉察文字来追问我自己——“我到底是谁?”但其实,“我是谁”确实被解释出来的,是被建构出来的,“我是谁”到底有没有一个固定的答案,其实是没有的。

记得《十三邀》采访魔岩三杰张楚,主持人问他,“你过去写的歌,一直充满了对抗性,一直在剖析自己,你现在功成名就转身回归来,你是怎么平衡对抗性与自洽性的?”张楚回答说,“我现在已经不对抗了,但那种模式像一种惯性变成了我生活形式的一部分”。我看相牌的感觉和张楚的状态很像,其实我早已经不对抗了,我把自己挖掘的已经很明白了,既不冲突也不矛盾,可是我还是带着惯性不断地挖掘,不断地活在自己世界里面,我看到的都是自己——不停地追问自己“是谁”。在各位老师的陪伴下,我从细节里抽离出来,终于看到了那个完整的“家”。

就像闻香的体验,当我聚焦在那个微笑再也不能微小的点时,我体会到了死寂一般但又没死的治愈体验,有点儿禅定的感觉,时间和空间都消失了;就像无聊的体验,当我聚焦在无聊之中不再跟无聊对抗时,我体会到了无聊中蕴藏着丰富的美感;就像我在我自己的家里面,我一直想逃离,想去通过深挖自己,通过追问自己“我到底是谁”获得那种极致的高峰体验,我却迷失在追问之中;于是,当我停下来体会“到底谁在追问‘我到底是谁’,它有一个固定的答案吗”时,我回到了温馨的家里面——不需要长途跋涉,只需要一个转身,转是一个动作,身是动作的结果。

天道丁元英说:“能他人所不能,忍他人所不忍,之间的空间便是自由”。能,是追问自我的部分,但追问是无止境的;忍,是停止追问的部分,我们要接纳自己的无能感,不是想弄清楚什么就可以弄清楚什么。

喜欢高晓松说的一句话:“都说四十不惑,不是四十岁弄清楚了不惑,而是不再想弄明白‘不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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