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这一天,花店就能大赚一笔。
晚上,我去打水,满眼都是姑娘,三五成群。这些人中总有几个拿着花束或者提着花篮,花上还点缀着一闪一闪的小灯。我看到一个男孩儿,正在水房门口向一个女孩儿表白。女孩儿从头到尾都在问他啥时候说出的那三个字,一定是害羞,他只是抱着玫瑰反复提示。也许说清了,那女孩儿接过玫瑰,两人朝操场的方向走了。
还有两小时熄灯,我打算睡了。室友刚从外面回来,说外面聚了一大帮人。
“出去看看?”
“怕不是要打架。”
“还是算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
天蒙蒙亮,我在水房洗衣服,碰上一位学弟,我问他:“昨天出啥事儿了,聚了那么多人?”他说:“学长,你不知道有多得儿,本来俩儿小情侣互换礼物,人们以为是表白呢,女生宿舍和咱们楼都出来了,聚了一大批。后来楼妈报警了。校警说,谁不回去就把谁带走;我们查舍硬推迟了20分钟。我听了有些惋惜,真后悔没出去凑个热闹。的确,520出了这档子事儿也挺有意思的。
快到端午节了,我想回趟家。但不想坐火车;想到既然过节我哥可能也要回家,就给他打了个电话。
我问:“哥,你最近回家吗?”
“姐姐的孩子要圆锁,需要回去一趟,你也走?”
“嗯”我回答。
星期五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我早早收拾好乘公交车赶到哥家,在他家睡了一夜。第二天大清早我们带着给姐姐捎的好酒开车往家赶,一路上倒也顺利,上高速走了两个多小时就赶了回来。宴席是在晚上,按我的计划,我回了一趟家,换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洗了个澡,一觉睡到下午6点,直接去酒店参加小外甥女的圆锁宴。
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让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坐在最靠近舞台的位置。身后恰好有个音响,发出的巨响直冲冲地顶着我的耳膜;五六个妆容精致的舞蹈演员在舞台上费力地跳着;我哥毫不吝啬他的情感,直勾勾的盯着人家。接下来是圆锁宴的常规流程:代东上台讲话。
……
假期的最后一天我起得很晚。我哥下午开车来接我。一路上说说笑笑,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
天很热,回到宿舍我打了壶水给自己洗了个头。
慕图还在打游戏,我在地上也呆不住了;大致洗漱了一下就爬上床,玩起了手机。
等到开学,大清早我遇到墨宇,我向她打招呼,她就哼了一声。我问她:“你哼啥?”她没好气地说:“你快走吧。”这不禁让我想:是不是因为我没在情人节跟她表白她生气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该多好。不过我敢肯定不是,并且这件事没有下文,也再没有谁提起。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和墨宇姐保持着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这种距离给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似有却无,好像达到了一种平衡,让人觉得一切本该如此。
刚返校的那段时间,我的生活就好像学院后山那滩即将干涸的泉水,默默地渗着;我常常带着小马扎坐在窗外的树荫下盼望,等下过几场连阴雨,实习周就快到了。
现在,第一堂课是方芳老师的,她一直没有问我问题。我猜想她一定是在照顾我的情绪,毕竟方芳老师心肠好,这一点是谁都比不了的。
整整一天,什么都好,除了遇见易颜。
这个家伙,用我的话说就是没心肝。自己玩的开心,还要带上我。我四肢乏力,哪有心思和她贫,只能软软地敷衍她一句:“我感冒了!”她还是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用教导式的语气建议我,说:“活泛点儿。”我心里委屈,厌她,却不敢明说。只在心里默念:“大姐,我感冒了,离我远点儿。”
感冒持续了十八天。
囤药之余,我还想起一件事。上周二,岳绛老师的课是在第一节;收到这个消息,我觉得这可能是我自感冒以来收到的最大的喜讯,它意味着大家可以拥有一个超过8小时的睡眠。紧接着就听到隔壁班的慕图大清早躺在床上练国骂。暂时,就不理他了。
也许是心情好。路上,我总感觉心明眼亮,仿佛清风中穿梭着的清铃在召唤我。
新老师的课上得不错。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因为见的不多。她的课,别的不说,就她能让我在这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不打盹,我就觉得她可能在教书方面挺成功的。而这样的老师,我这一生都遇不上几个。
下午又碰到易颜,居然是在开课的前几秒。她一个箭步冲进来把我书包撇到一旁,稳稳地坐到我身边。当时我正在想晚上吃什么,她突然冲过来,吓得我一刻也没敢多呆,条件反射般冲了出去。留小姑娘自己一个人爬在后排喘粗气。老师没有理我,同学们也不当回事。
平平淡淡、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周,上午听说岳绛老师要补课。她一向宽容,那次却不打招呼就检查总目标的背诵情况。果然抓了好几个没背的。我命好,平时表现也不突出,就没被叫起来,糊糊涂涂地糊弄过去了。
周三正常上课,来上课的还是方芳老师,她看起来状态不太好,看得出是感冒了。至于她坚持来给我们上课我没什么好说的,除了敬佩我还有一点心疼;有这种想法可能和我致力于做一个暖男有密切关系。只是课上,她仍旧没有提问我,只是很小心地询问我有没有查资料。我不忍心骗她,没回答,她也就不问了。
下午上了节体育课,老师叫蓝华。我有时候真心觉得蓝华是个缺心眼儿,玩会儿游戏也不懂地让让我们;仗着自己反应快可劲儿虐我。所以我说,要论做人还得数易颜,我虽然一直觉得她是个竞争意识很强的姑娘,但是和蓝华老师比她可强太多了,起码能给我带来快乐。
晚上翻朋友圈;不知道是我的记忆模糊了,还是她变了。竟然没看出照片里的人就是她,她是海棠,我的一个高中同学。不要脸得讲,我们两个之间也曾有过一段时间的情感纠葛;但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幸运我们现在还是很好的朋友,只是不常见面。我看朋友圈下面的评论里她说喜欢刺猬,就忍不住问,你是喜欢带刺的东西?她说没有,就是觉得可爱。
躺在床上聊了一会儿,脖颈困的厉害;我就放下手机,闭了眼。回想起周末的聚会,那火锅吃的真是不太尽兴,而且价格实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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