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27日 星期二 晴–2~7℃
半夜五更,我说说他我头上长疮了,我一下子想起一句话,“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脓”。
哎呀,这不是骂人吗?我做了什么孽呀,竟把这句话的头半句,扣到自己头上来?
我反复反省自己,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竟能头顶上长疮?
我心被头上的疮伤着了,很疼,隐隐的痛。
人到这个时候,往往都会隐藏自己,省察自己,反省自己,时时处处都在寻找自己的错误。
我越想越恐慌,越想越觉得见不得人。我躲在角落里,自己为自己疗伤。不是疗头上的疮,而是疗心里的伤。
其实,我头上也不是什么疮,不过起了一串小红包罢了。
头上的这些小红包,与我见面已经两天了,今天右耳朵又开始疼,左耳朵聋掉,只剩下这么一个好耳朵,也开始疼起来,我有点悲催。
有那么大惊小怪的吗?不就头上长了几个包吗?不就是右耳朵有点疼吗?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我真有点害怕,这是怎么了呢?我又镇静起来,这也没有什么。
我恨自己,恨自己对自己的侮辱,亦即自虐。我也没舍得使劲恨自己,毕竟是自己,自己不宽容自己,还指望谁?
这不,我把头上起红包,右耳朵疼,说给丈夫听,本想从他那里能得到点关心,哪怕寻找点安慰,不曾想,没得到关心不说,倒惹了一肚子气。
他往我头上瞅了瞅,再仔细瞅了瞅,我一点没想到,他能慢慢腾腾说出这样的话,“你这是榴莲吃多了,被榴莲顶着了。”
哼,难道姐给我榴莲,他有意见不成?嫉妒不成?他不吃榴莲能怨着我吗?
下话没说,我爱吃榴莲,你没买点给我吃,我没生你气,你就偷着乐吧,还有什么资格拿榴莲说事?
我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能这么说我?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我越想越来气,我把头上的红包疼,耳朵疼都搁下,一门心思来挑他的刺儿。
想起他身上的种种不是,那简直是数不胜数。
邋遢,一点不利索。抽烟烟灰弄得满哪都是,今天把衣服烧个眼,明天把裤子烧个洞。更可气的是,去姐家,姐家的窗帘,床单都深受他害,姐夫没好意思说。那天,姐告诉我说,他再来抽烟不要紧,到那屋去抽。
他真是不争气,我都告诉他了,他还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到了姐家,依然我行我素,那脸皮厚的,拿锥子都扎不透。
我是个要强人,从来不让人说个不字,这可倒好,整个脸都被他给丢尽了。
他还有一个毛病,一个不能让我容忍,还一直在忍着的毛病是,每天晚上看手机都会把声音放的很大,说了多次,你小声点,你小声点,他就是不听,只考虑自己从来就不管别人,他自私透顶。
也别说,让他小声点,他也不是不听,听了,当时是赶紧把声音调小了,可不知什么时候,那声音又变大了。不是他又给调大的,那声音怎么还能自动变大吗?是不是他在抵抗我,而采取的“缓兵之计”?
再说了,他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呢?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要不然告诉他一次,不听,两次,不听,有一而再,怎么还能有再而三呢?
我感觉他就是故意与我作对。你说气人不气人?真是气死我了。
我在生气中睡过去。
醒来一看,还不到半夜。他呢?也睡了,可他手机还在工作,他从来都不考虑手机累不累。
就他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头一次,他一贯都是这样子,睡着了,手机还开着。
我毫不客气给他手机关掉。嗯,今天还不错,他没醒。以往他睡着了,我关掉他手机,他会立马醒来说,你关我手机干什么?
你不是睡着了吗?
我哪里睡着了?我在这听。
看看,他还强词夺理,明明他已经睡着了,都打呼噜了,他还说自己没睡。
我真是拿他没办法。说白了,我不稀跟他一样,我若跟他一样,一天能吵十八遍。
我这人也发贱,这不,今天把他手机关掉,他没醒,我心情不错,心情好时,我又想起了他的好。
他老了,脾气小了,也可以说没脾气了,脾气都叫岁月给吃掉了。我说什么他听什么,像个孩子那么听话。
家务事开始做了,不过,得我分配他做,且做得不令我满意。好在我这人宽容,不做是态度问题,做差是水平问题,做了总比不做要强。
他还有个优点就是能做菜,人家做菜可不像我,有点糊弄之意。他做菜那可是大厨师一级,煎炒烹饪,都是照着网上来,炒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被女儿女婿夸,被来家里吃饭的人夸。
我很少夸他,不是对他的能干不肯定,而是怕他的小尾巴翘起来。几十年的夫妻,我最了解他。
他还有一点好处,也是一个最大的优点是,透亮,做人大方,思路跟得上,有很多事情不用我去想,他就替我做了,基于这一点,我就不稀跟他的缺点较劲了。
若我非要想不开,跟他的缺点较真,那就会天天没有好日子过,我何苦对自己过不去?这样的傻事我可不去做。
嘘——,别吵吵,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睡觉?说人家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就自己好?自己好,怎么还背后叨叨人?
好了,不贫了,时候不早了,赶紧再去睡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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