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仲夏。
那年的太阳很高。值丰年,金色漾荡,微风。正前有一条深深的水沟,很宽,很宽,没有水。左转处,有一间醋坊,散着芬香。右手边,一棵三人抱的梧桐,猖狂的立在那地方。中央路上,是供销社,熟悉的谈笑。远处收割机轰隆,浩浩荡荡。土路上,车辙一行复一行。平行的是一条铁路,时而呼啸而过,仿佛可以破开阳光。铁路平行处,是一条国道,收费站常吵吵嚷嚷。
十年前,仲夏。
那年风雨很大,田淹没了。水沟浪打浪。醋坊没有再飘来芬芳。火车依旧呼啸而过,习以为常。公路上没有了吵吵嚷嚷,只有机械的起落杆。有了小卖部。梧桐树还是在老地方,只是需要四人抱了。
五年前,仲夏。
我在火车上,远望。你安详的两鬓苍苍,我天真的忧伤。
如今仲夏。
再见您,只能是梦里,愿盆舟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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