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皮

1月23

1300

    自从那天和老万分开以后，检查团在一天之内也检查完了，排出了名次，据说公司这次检查中的名次可能垫底，老板在会议室里大声喊叫着好像失去了理智。连老万所说的“内退”一事始终不见下文，但是老万却是一走了之，有次我去他的屋子里，看见那张他曾经坐过的桌子上空空如也，上面蒙了一层灰。他对面坐着一个陌生的小姑娘，我回来问阿宝，说“歇”的事情咋说了！阿宝的态度也没有以前那么肯定，是好像过春节会让歇，可是又不是明摆在桌面上的事情。

  阿宝又添油加醋滴说了验收搞砸了的事，他站在我身边轻飘飘滴说完，我都没有回过神来，他的语速很快。而我站在窗户边，一只脚蹬在窗台的下沿，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听公司里乱纷纷的事情来，验收是上个月就安排下来的，下面的中层也动弹起来，每时每刻，公司的工作群里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仿佛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都是陀螺仪式的在转动，晚上我准备睡觉的时候，还有公司同事在加班搞定位，微信区里一直在发图片，我想为了迎检这些同事们也是煞费苦心的。同样的工作，有人一直在想休息，而有人在努力，好像中间隔着一道鸿沟，两边都是边缘人。

1301

  城西三里地，有一个镇子，经济上属于富裕的地区，检查团第一站就选在这里，可是，就是在这里出了纰漏。那天，负责这里的小芸早早滴就赶到了点位上，昨天晚上一直忙活到凌晨四点，回到家眯一觉就又起了床，早上爱人埋怨他这么拼，让他注意自己的身体，再说也快50岁了！同样也差不多一夜未眠的柳林汉在环路口等他，看见小芸的车，他从路口出来，小芸问他“还是不放心！”柳林汉也是皱着眉，点点头。他说“应该没事的！公司不是都安排好了！”“检查组是按照计划的路线走吗？”小芸像是自言自语。

  让小芸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检查组一进入小芸负责的地界，就让柳林汉的车停了下来，为首的一个大个子让小芸特意安排的几个人都停了下来，本来柳林汉是领着检查组走的，按照部署，柳林汉开车领着检查组去提前准备好的几个点位检查的，从街上大十字路口向北，路东就是第一个点位，这一个点位从前天接到检查组要来的通知好，就不再对外经营，一直在忙于检查的事情上，可是，检查组却是不按照指定的路线走。大个子对柳林汉说，你们忙去吧！我们随便看看！说完，坐上他们的车就向相反的方向而去。柳林汉跟在后面 ，小芸急急忙忙滴从第二个点位赶过来，第二个点位是一个学校，没有等他赶到地方，就接到柳林汉的电话，说检查组回到他们的烟草检测站了。一下子检查出几个问题来，让小芸头一下子冒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