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农历二月了,我问婆婆:“还有一个月就暖和了吧?”,婆婆说:“快了,土地开始从最底部化了。”我看到院子里的雪开始流泪 ,泪水浸湿院砖,我瞅着耀武扬威了大半年的白,终于在柔光三月里,犹如丧家之犬,慌乱地哭泣,有些大快人心!
过了正月,我便可以重拾钩针 ,织我未织完的鞋,种我很久前就想种的种子,我抖落一身压在抑制皮上的土,酣畅淋漓的吞吐 。我这里的寒气总是匪气十足,攻城掠地的一路屠劫着秋的村庄,连同我鲜活的心脏,也被洗劫一空。它把秋庄的花草树木拉入洞房,玷污之后继续生出寒来,加重了漫漫长冬。我伸长脖子在眺望,盼望着暖春快些到来,处决这丧心病狂的家伙。


立春时,大地依然躺得像块坚硬的骨头 ,油盐不进,我看得心里着急,觉得它辜负了我对它的寄予厚望,急完后我又开始劝自己: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劝好后我依然兴致勃勃地盼望春回大地!
春醒时,我比草芽还高兴,仿佛那个萌芽抽枝开花结果的是我,没有谁能读懂我对万物复苏的执念,其实,那是我干瘪的灵魂对丰盈的渴求。需要一个又一个的春,来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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