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43期“幻”专题活动
成米望着松香楼上的那一缕晚霞,从包袱里掏出苹果啃着,眸眼微眯。
随着一声惨叫,一只黑猫摔在成米脚下的大理石地板上。
成米捂着眼睛,从口袋里掏出冥币,用打火机点燃,嘴里念着咒语。
麒麟长着毛茸茸的灰耳,舌头舔着手上的血渍,眼神睨着成米:“孟婆,这猫妖九条命没了,念什么破咒。”
成米啃着苹果,甩着拂尘,一身绛红色旗袍,踩着细跟鞋冷哼不语。
麒麟抠抠鼻子:“会不会惊扰松香楼上的谪仙?”
成米直接飞跃到麒麟眼前,给了他一个爆头栗子:“闭上你的乌鸦嘴。”
麒麟瞅着成米终身一跃,化成一只蝴蝶飞向了松香楼顶楼,柳树梢上的蝉探着翅。
成米望着顶楼那个拽得二五八万的男子皱眉:“月老公子,吃得可好?”
月老一身白衣,手拨着算盘戴着黑框眼镜,嘴里叼着雪茄:“孟婆,小猫妖可曾透露点什么?”
成米呲笑:“区区猫妖,怎会入我眼,杀了!”
月老心神一颤,抬眸透过镜片看着眼前的女人:“呵呵,你在开玩笑?”
成米从包袱里拿出瓜子嗑着,又拿了桌上的西瓜啃着。
月老掐指一算,果然探不出猫妖的魂,直接掀桌子:“你杀了她,还毁了她的三魂七魄?”
成米瞅着形式不对,扔了西瓜和瓜子,冷哼:“月老公子,可曾看过鬼仙录?”
月老咬着牙,手指着成米:“孟婆,我养了她三千年,你给我毁的体无完肤,连丝魂都不剩!”
成米被逗笑了:“猫妖?你是仙!”
麒麟扒在长廊的柱子上偷听,孟婆这女人对付情敌这手段嘎嘎的。
月老扶额,走过去揪着成米的耳朵:“你我堪称挚友,猫妖在我心里是什么,你不晓得?”
成米翻了个白眼,从包袱里掏出点心啃着:“松开我耳朵,小心我掀了你这松香楼!”
月老手指着成米被气得半天蹦不出一个词。
麒麟看着月老拿孟婆无可奈何的模样,不由乐出声。
“麒麟出来!”月老瞪着长着两只毛茸茸耳朵的半仙。
麒麟缩在成米身后,炯炯有神的看着满地狼籍。
“不要恼,一只猫妖罢了。”成米挠着海藻般浓密的秀发。
月老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成米慵懒的模样:“罢了罢了,你走吧。”
“呵呵,我们走。”成米拖着麒麟走向电梯口,披着狐裘大氅。
月老看着成米的一颦一蹙移不开眼,自己怕是魔障了。
麒麟挠着毛茸茸的耳朵道:“为什么不挑明?”
成米揣着明白装糊涂:“挑明?幼稚!”
电梯门打开,一个戴着狼头面具的女子走了进来,一身白裙。
“姑娘,从何处来?”成米掐指算着,不由心惊。
“叫我狼娘就好。”女子的狼头面具好像笑了又好似没笑。
成米垂眸看着狼娘毛绒绒的尾巴晃来晃去,这不就是刚才杀了的猫妖吗?
麒麟直接掀开狼娘的狼头面具,看着那张冒着血泡的面孔,吓得后退一步。
成米被狼娘掐住了脖子喘不过气,看着那张血脸吓得半死。
“都怪你!都怪你!”粗噶的嗓音充斥在电梯里。
千钧一发之地,电梯门打开了,月老冲了进来,一掌拍过去。
狼娘直吐鲜血,手上扔出毒雾弹,成米大口喘着气,吸入毒雾昏了过去。
梦里面,月老一身红衣,手持姻缘线,望着奈何桥的方向,眼波流转。
再睁眼,月老一身白衫削着苹果,两缕发垂下,眼神起了亮光:“醒了,孟婆?”
成米揉着头,望着窗外树杈上的喜鹊:“嗯,公子守了多长时间?”
月老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子,没了以往的跋扈:“你猜?”
成米暗忖着:“怪我吗?”
月老笑了:“那猫妖潜伏了三千年,我睁只眼闭只眼,你说我怪你吗?”
成米抿唇:“你走吧,我一个人休息会。”
月老愣了一下,没有起身:“我何曾怪过你?一千年前你毁我园子,撕我姻缘线,两千年前你拆了月老庙,如今杀了猫妖,我哪时怪过你?”
“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倒惦记得清!”成米冷哼。
月老扶额:“这些年,我倒是看出来了,你惦记我的仙职!”
成米被逗笑了:“呆瓜!”
麒麟提着油条豆浆包子走了进来:“月老公子,吃点。”
“他不吃!”成米阴阳怪气地说着。
“谁说我不吃!”月老被气懵了。
麒麟偷笑着:“你们两个冤家!”
成米蹙眉:“闭嘴吧你!”
月老低头小声着,一缕阳光照在他的黑发上:“那猫妖被我扔进炼丹炉了。”
成米啃着苹果,躺在病床上,翘着二郎腿:“哦。”
月老起身:“孟婆,我走了。”
麒麟笑着:“月老公子慢走不送。”
成米扭头不看月老,冷哼着。
成米下午就着急忙慌地出院了,她买了螺蛳粉回家煮。
麒麟去阴间办差,临走时劝成米放下。
成米等了月老三千年,他竟花了三千年养一只猫妖,她算是看明白了,那呆子永远不可能喜欢她。
阳光下的南城,青砖白瓦,苔藓遍地,早市上叫卖声不断。
月老望着那束束光,踩着青石板上,手执毛笔画着。
画上是一女子,墨发绛红色旗袍披着大氅,这妥妥的孟婆。
月老用手摸着画上的女子,阳光晒着画:“你嚣张跋扈,纵横四界,奈何我心里装了你,着迷上瘾。”
成米打了个喷嚏,挠挠头,暗道谁惦念自己。
踩着青石板,望着山涧里的水流,一袭绛红色旗袍披着大氅,拿起笛子吹奏。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