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行》这本书,除了故事相当精彩、人物非常深刻之外,叙事的巧妙也是一大亮点,而且特别值得人学习。
第一,两条叙事线并行不悖。
故事的主人公是唐泽雪穗和桐原亮司,这是两个关系特别紧密的人,紧密到已经形成一体了。可是,作者偏偏将这两个人放在两条叙事线中,分别加以叙述,就像是铁轨的两端一样,向着各自的命运延伸,谁也不干预谁。两人惟一的一次交集,是在故事结尾,亮司自杀以后,雪穗出现了,只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他是谁”,转身就离开了。
然而,作者的高明之处又在于,他没有刻意割裂二人的联系,如同铁轨两端之间的枕木,作者通过许许多多的暗示,将这二人的命运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初中时,雪穗编织的针织袋,最后放在了亮司的桌子上;高中时,雪穗补习老师所在研究所研发的程序,成为了亮司的致富之道;大学时,雪穗骗高宫城她怀孕的证据,是亮司提供的。等等等等。这些细节像是一张网,牢牢缚住了雪穗和亮司。
所以,在叙事的安排上,作者采取单独又有联系的方式,让人如猜谜一般,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第二,叙述视角的偏移。
在叙述视角的呈现上,作者没有以主角为第一视角,而是安排一个与他们有关系的人,从他们的眼里,展开对于雪穗和亮司命运的的叙述。
而且,作者所安排的每一个人都是经过充分选择的。他们是自己故事的主角,又和亮司与雪穗分别有交集,同时他们身上发生的某件事情又与这二人有密切关系。这就导致,虽然叙述视角在不断发生变化,但整部小说却不显得支离破碎,他们像是强力胶水一样,将雪穗和亮司紧紧粘在了一起。
另外,笹垣润三这个叙述视角最为特殊。他出现在第一章和最后一章,他是刑警,他也是和亮司与雪穗都有交集的人。一桩尘封十九年的旧案,一位苦苦追寻真相的刑警,笹垣的存在,让整个故事更加饱满、更加完美。
一部经典小说,绝不只是故事动人那么简单,他同时能够撼动你的心灵,洗涤你的灵魂,让你不仅能从中得悟,也能学到东西。
从这个角度讲,《白夜行》不愧为一部经典小说,四百多页的文字,至今依然在我的心底吟唱,让人感慨。而整部书的叙述技巧,又着实让人佩服不已。
读《白夜行》④:学习叙事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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