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习惯性的打开电脑,却不知道写点什么。旁边的手机随机播放了一首许嵩后,我突然想写写这位陪我走过青春的许先生。
其实上大学后,我就已经很少听许嵩的歌了。偶尔听见,总是忍不住叹惋,真是不能听老歌的人啊。它总是能把你沉封已久的少年事牵扯出来,把那段悠悠岁月牵扯出来。
01
已经忘了什么时候喜欢的他,也忘了听过他的第一首歌是什么。
也许是那首《天龙八部之宿敌》。一个江湖中人抛下儿女情长奔赴疆场,把孤单留给他心爱的女子。随时可能会马革裹尸,血染沙场,只留下那句满满亏欠的“我借你的孤单,今生恐怕难还”。
也许是那首《城府》。被那句“我的书上,你的正楷眉清目秀”深深吸引,脑海中,总是想象出手执毛笔书写正楷的姑娘,眉目如画,红袖添香。
也许是那首《素颜》,那个温柔中带着一点调皮的大男孩,轻轻哼唱“我怀念,别怀念,怀念也回不到从前。”
也许是写隐士的《南山忆》,也许是写乡愁的《庐州月》,也许是写的爱情《断桥残雪》,也许是写悼亡的《清明雨上》,太多太多了。
然后许嵩这个名字,悄然在心底蔓延。像冬天的到来,不知不觉,渐入佳境,像谁都躲不过的大雪,纷纷扬扬,飘落人间。

02
没有看过他的演唱会,只在屏幕前安静地看着他的Live视频。舞台上的他,远不如别的明星那样自然。他悄悄地,沉默地,突兀地,站在众人中央。站在众人中央,他却压低帽檐,不语。
“不好意思,我就是表情迟钝。”他这样说。
白T恤的少年侧身垮垮地靠在墙边乱乱唱,有多少人像我一样,记忆恍然还是昨天。他带着大大的麦,黑色镜框下眼睛里藏着无端的不屑和俏皮。格洛米离开那天男孩究竟有没有流泪啊,南山的未亡人如今可安好,布拉格的金壁依旧熠熠生辉。
显眼的标题提醒着我,许嵩十年,雅俗共赏。
原来已经而立之年。那个男孩,他三十岁了。那些久远得不成样子的苍葱浓郁的古老夏日,本来早就如白云苍狗一般触不可及,那一瞬间却翻滚而出不可阻挡。
初中那年椅背上歪歪扭扭的vae三个字母,贴满贴纸的笔记本上反复抄写的歌词,梦寐以求的mp3里装满了许姓男孩的歌……
我固然知道陈奕迅林俊杰够实力,听五月天也流泪,也清楚周杰伦是巅峰。可如果重新来一遍,我还是喜欢那个清澈的朗润的少年。
因为那些年每个无处遁形的深夜,是在他歌声的陪伴下熬到天空鱼肚白。还有那些年不加修饰的仓促狼狈的青春是如何一步步走过来只有自己知道,那是真真切切感受过的悲欢和成长。
每当塞上耳机,许嵩特有的曲调从手机里传出来,舒缓,轻快的曲调,带着一点熟悉的中国风,江南的空气中仿佛嗅到了梅雨的味道。
那个手机还插着内存卡的年代,去店里叮嘱老板全部下许嵩的歌。那个2G转3G网的时代,痴迷于QQ空间里装扮皮肤,听着《灰色头像》,猜测着那个人什么时候上线。
直到有一天,毕业,然后渐渐把他遗忘。像我身边那个当初自称松鼠的女孩,后来喜欢薛之谦,再后来喜欢毛不易。
人就是这样,曾经自己最爱的东西,时间过了就开始觉得不过如此。总是喜欢和以前的自己划清界限,就好像自己从来没有用过非主流头像一样。
那些喜欢的人,喜欢的歌,就这样,相忘于江湖。

03
许嵩刚火的时候,由于作词作曲的才华与周杰伦有些相似,被人称为“第二个周杰伦”。在一个节目上,主持人问他如何看待这个称号,彼时那个安安静静的少年沉默了几秒,说道:“还是做这一个许嵩吧。”
他那样干脆,不愿活在周杰伦的影子,只愿做世间唯一的自己。
他温润如玉,黑色的眼眶架在不高的鼻梁上,浓香的笔墨从歌词中传出。
他善良,用心爱着这个并不怎么熟络的世界。为汶川大地震中的孩子写了《天使》,为叙利亚受难的孩子写了反战歌曲《大千世界》,还有那首《亲情式爱情》。那些歌被他赋予了灵魂。
他与世无争,在娱乐圈不显山不露水。不接代言,广告更少得可怜,哪怕是央视元宵晚会演出的当晚,他的微博晒得还是自己下厨做的菜。
这世界纷纷扰扰,他怎么可以活得自由自在。
他愿意做一个现代的王维,白天朝堂里上上班,晚上山水里写写诗。不整天想着搞什么大事业,也不把自己打造成一副世外高人模样。出世入世,也圆融自在。
如今的许嵩早已不是那个哼唱着“大家好,我是Vae”的青涩少年,他成为了海蝶音乐的音乐总监,开演唱会、发布会,依旧不变的,是他从未放弃做一个独立音乐人,从《自定义》到《寻宝游戏》,羞涩的少年眼里终于有着骄傲的光芒,当初的那份腼腆依稀还有些保存。
岁月之后,我也长大成人,迷恋退去,你终于成为我观望的世间风月。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依旧是我记忆中的许先生就好。
借用陈粒一句歌词结尾,多谢你如此精彩耀眼,做我平淡岁月里星辰。
PS:文章原创发于公众号(百草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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