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子笑了，说：“你也可以呀！”
雪梅说：“这女人变坏是要有本钱的。”
妮子说：“我们酒店哪个不漂亮？”
雪梅说：“还需要有很大的勇气。脑子也很重要，有的女人变坏捞了一堆钱，有的女人变坏捞了一身病。”
妮子说：“你怎么知道？”
雪梅说：“没吃过猪肉看过猪走路嘛！阿梦在这里呆不了多久了。”
妮子说：“为什么？”
雪梅说：“绑了这么有钱的老板，还干这么辛苦的活？”
妮子笑笑，俩人散了。
这天，妮子值中班，一个服务员跑进来，发布一个重大新闻：“阿梦被人打了！被俩个中年妇女拖到楼下打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打得好狠！那俩个女人专打脸，脸都打变形了！”
“和干爹玩得过火了，干妈生气了，活该！”
“脸上都刨乱了，以后脸上肯定得留印子。”
……
阿梦下午没来上班，晚上下班后，妮子回到宿舍，阿梦裹着被子在床上睡觉。
妮子走过去，拍拍阿梦，拉了拉被子，吓了一跳，阿梦脸上除了红色就是青色，还被刨了一道一道的血印子。
妮子说：“阿梦，你吃饭没有？我去帮你买点吃的？”
阿梦不理她，把被子一拉，继续蒙着头睡觉。
妮子看她不理人，知道她也没心情吃喝，就收拾了一下，出去洗头去了。
洗完头回来，发现宿舍门关了，怎么也打不开，敲门也不开。突然听到下面乱哄哄的，有人在嚷嚷：“阿梦要跳楼！阿梦要跳楼！”
妮子跑下来一看，只见阿梦披头散发，坐在窗户上，两条腿垂在外面。
深秋的夜晚，已有了很深的寒意。妮子洗头的时候，把外套脱在了宿舍，顶着一头湿发，一阵风吹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魏江说：“你衣服呢？”
妮子说：“在宿舍，被锁住了。”
魏江脱下外套，披在妮子身上，说：“拉链拉好，有什么好看的？上去！”
妮子看了魏江一眼，乖乖地上楼了。
总经理俩口子都来了，老板在下面，总经理和魏江上楼来了。
隔着门，阿梦在打电话，“姓何的，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不让你们俩口子安生！……”
总经理在门外说：“阿梦，开开门，这只是四楼，跳下去摔不死的！摔伤了，摔残了，你就划不来了！”
阿梦谁也不理，对着手机歇斯底里地吼叫：“我把遗书写好了，是你们把我逼死的！你去对警察说吧！……”
正是闹哄哄的时候，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上楼来了，和总经理打了个招呼，在门口敲了敲门，说：“阿梦，我是何总的秘书，他出差了，刚才打电话交待我，说你现在有困难，要我来看看你。开开门，好吗？”
没有动静，那女人又说：“阿梦，何总要我带来了一万块钱，要我交给你。你开开门，好吗？”
安静了一会儿，阿梦把门打开了，披头散发的，脸上被抓得稀乱，像个女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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