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的冬天,不冷不热,挺无聊的。于是经常想起涮羊肉。
我记得是九九年的元旦,第一次接触Shua羊肉,一个内蒙的兄弟买回宿舍,告诉我们肉片要挑肥些的(难怪叫小肥羊),并且要水开即食(今天还在好友圏展示他从呼伦贝尔带回的羊肉)。他教会了我们一种狼狈的吃法,十几年过去了,我还保持着这种彪悍的吃法。
涮羊肉那时北京有个西部牛仔,涮锅烤肉自助,一直舍不得去。后来毕业时,我与另一个考上研的室友联合请客,请全班男生去吃(我班女生多,男生少,似乎13男,36女)
“扶着墙进,扶着墙出”绝对是文学夸张,那天我们十一点多到的,不是最早的,但是第一批客人;两点多离开的,不是最后,但是最后一批。
年轻人的肚皮是无穷的,但西部牛仔的食物也是无穷的。虽然吃到半截,我们由涮肉改烤肉(据说省肚子),尽量不喝饮料,还有不限量供应的山楂片。
我们集体缺席了当天下午的课(可难为了后来嫁我们一男生的学习委员);因太饱,回学校的时侯我们都同意步行,似乎有7站路,那时尚无健走的说法。5年后,听提议步行的哥们(一特精品的男生,另一女生爱慕之余对他的评价)讲,之所以提出步行,是担心公交车太挤、又摇晃。用今天的话说三观尽毁。
再后来,读研了,和现在一个O2O大咖一块儿编书卖,着实赚了些钱。冬天天冷,隔三差五地和女朋友去吃火锅,很温暖、很甜蜜。
但也就在那个冬天,长了足足20斤(到前两年我才知道吃火锅会发胖),奠定了今天的体型(所以说,一口吃成个胖子,也是骗人的)。
那时,有一个高中就在一块儿的同学,在中科院读博。每次去他那儿,也总是用涮羊肉招待我们,在宿舍。虽然我们去的目的是学网球,至今也没学会(吃饱了就打不了网球)。
那时,我也偶尔去找那个内蒙的兄弟,他已经在一个学校当老师,也还吃涮肉,在宿舍,那种北方很像盆的锅,很差的卫生条件,还是那样狼狈的吃法。
大草原再后来,也就是十年前,刚到东莞,还挺怀念北方涮肉的。
那会儿羊肉片还不太好买,虽然广东人也打边炉。超市总放《2002年的第一场雪》。
买到肉片,却找不到调味料,就将就着自己调。我也用涮肉,在涡领的农民房里招待一同来的校友(如今他们都辞职离开了)。
等我到广州工作的时候,究竟是大地方,超市有火锅节,肉卷、鱼丸多的是。那年冬天和父母在广州过年,像一个北方人一样,有机会就涮羊肉。不一样的是,那时喝得起酸奶了,餐桌上总有一壶酸奶。
再回北京,为网投网融资的事,已经不在宿舍吃饭了,南门涮肉(天坛),还是那狼狈的吃法,到腻为止。同学中一个电商大咖请吃饭,我挑了东来顺(读书时涮羊肉的最高殿堂),排队,停车费就花了50,却已受不了那咸。
如今,我也偶尔还会想起涮羊肉,却似乎总也没有九九年的好。已经吃不惯重口味,不需要酱料了。
也依然告诉身边的人,肉要选肥一点的,吃涮肉不要太斯文。
好怀念那帮一块儿狼吞虎咽吃涮肉的家伙,随之逝去的是苗条的身材,和永不回来的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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