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岁,于我来说,还是很愿意启齿的年龄,但是到了27岁,似乎却有些不好告知旁人自己的年岁了。
夜里听姚科老师朗诵朱自清的《匆匆》,对于时间,更有些黯然神伤。如朱自清先生所写:“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宁然的双眼前过去。”
因为来去匆忙,因为不经意间流逝,因而一抬头时忽已到了而立之年。可是,而立是要对生活有些交代,对家人有些交代,对自己有些交代了。却似乎每天用那美颜手机,祛斑除皱,磨皮换肤,便自得其乐。殊不知,这看似简单的美颜,早已悄悄出卖了时间,背叛了梦想。
生活哪里有美颜那么简单,哪里只需要嘟嘟嘴,哪里只需要你在美食前一来二去那高脚杯与桌边的碰撞。
越发地不知道如何对生日蛋糕作答;不知道,祝你生日快乐,是在暗示什么。
一个从十三岁就开始算自己第一本书籍出版时间的人,至今已经二十七岁,却只有一本,令自己有失颜面的拙作,且早已断货、清仓。
在这北方凄凄冬日,日历早已在牛马更替里偷天换日,许多人在等待新年,便过早开始借口享乐。
这许多人中,更多的便是那些腔调里没有经年,手指间没有生活,言语里缺少梦想的人。
现在人大多中了毒,而且月月要供养,大到六甲老夫,幼到三岁孩童。人人低头锁眉,神情认真,双目紧盯屏幕,与世隔绝地做着一个吸食手机鸦片的人。
在这些鸦片里,各种名号人人皆知。微博,大家刷名人隐私,那些狗仔特意供毒,大部分人便狂搜热词,争先恐后骂这鸦片质量太差,吸着太假。
可是就如那看电影,左手抱着爆米花,右手捏着电影票,眼下挂着两行泪,嘴里却骂着导演他爹妈。
又一毒,便是微信毒。似乎人人都在吸食这微信毒,晒朋友圈与抢红包,让每日每日的生活就像鸦片后的幻觉,恍惚间便早已换了日月。
少女与少妇中毒最深便是这美颜毒。
每天无论多蓬头垢面,或者粗腿壮腰,只要打开美颜,你瞬间便有了配得上刘德华的脸蛋,与姚明打球的身高。
所以人们受了这魔镜的蛊惑,竟然也心甘情愿每日自欺欺人地舍弃很多真正细节的修炼,通过简单几步神变,瞬间美女、御姐、女神等光鲜亮丽的词便让你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可是会不会有一天老到连美颜都帮不了呢?
那时,我们是要拿什么出来再分享给朋友?
是一脸皱纹与满腹牢骚,还是伤春悲秋,闷闷不乐?
二十七岁了,嘟嘟嘴,还会有人看,卖萌还有人赞,三十七岁的时候,卖什么呢?
那时萌与自己还有多大关系?哦,这才恍然大悟,那个叫美颜的相机,它不会帮我们留住青春。
想到这里,凉风飕飕划过我的美颜屏幕,此刻是不是应该要把这叫手机的鸦片,换作书本养颜汤,不仅从外营养自己,从内也滋补心灵?
沉香红: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会员。 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书海小说网签约作家豆瓣专栏作者,出版作品:《苍凉了绿》、《做自己的豪门》新浪微博:沉香红 微信公众号:沉香红 微信号:cxh327 曾因21岁游走非洲安哥拉国家,被媒体亲切誉为“陕西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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