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今天迎来了第一场大雪,也或许是在昨夜。
拉开窗帘,纷纷扬扬的雪仍在飘落,整个世界都白了。
这是离家三年来,在他乡见过的最大的雪。
从窗帘的缝隙望去,外面的世界被切割成一个白条儿,心头忽然涌起一阵幸福感。
多久没来的幸福感呢?
我也不知道。
因为我真真切切地知道自己是个悲观的人,又靠着理想主义来维持活力,相信期待和希望。
有人说过,看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快乐。就看他早晨醒来时那一刻的表情。
我大概会被结结实实地判个死刑。
是睁眼的一刹那吗?还是在更深的梦里,藏着我的隐忧。
究竟它到底是什么,我大概是知道答案,却很难描述清楚。
我看起来独立、勇敢、自由又自主,但本质上,我是在为我的父母而活,为他们的喜怒哀乐或者健康。
然而我又是那么没耐心那么没有责任感,把父母远抛在身后,带着一身孤勇。
近来的工作状态不佳,倒有足够的精力来研究写文,有时候很沮丧,有时候又斗志昂扬。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粉丝数一路在涨,我只能把它归结于我在日更文章,因此更加不敢停笔。
我的收藏夹里藏着一个又一个征稿启事,我三分钟热度地抓了这抓那,我信心满满,又一无所获。
今年的生活变得安稳实际了很多,我开始慢慢接入现实生活的轨道,这既让我对接受自己的平庸感到失落,又有踩在实地上的安心。
我好像忘记了很多的烦恼。
爸爸说,你就这么一个小脑袋,怎么装这么多事。
锤子能敏锐地觉察到我的失落,会一条条地问一条条地修补。
我在北京六环开外的一座楼房里安稳地睡觉、吃饭。
附近有一家寺庙,我什么也没有信仰,只是怀着敬畏心去里面有转转。一进去就觉得内心平静。
我每天坐三十多公里的车去上班,常常早起困难。
偶尔加班,或者一身疲惫,或者兴奋又充实。
北京终于下雪了下雪的今天,紧绷的神经忽然松弛了一点点,好像是整整睡一大觉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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