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作者: 山城里的夏菇凉 | 来源:发表于2017-10-27 12:06 被阅读0次
    十七

    时间,没有等我;我也忘记带走你。

    不知该如何去定义“十七岁”;十七岁的慌张是数理化不分家的试卷,十七岁的青涩是路过他班级时的匆匆一眼,十七岁的雄心是刻在课桌上的名校。十七岁,漫长而短暂,漫长的时间要有解不完的数学题,背不完的历史事件;短暂的一眼,短暂的相处,短暂的深情,一切短暂的情愫在漫长的河流里显得微不足道。

    也不知是谁用“会痛”二字形容十七岁—会痛的十七岁。十七岁,会痛:呼吸,会痛;闭眼,会痛;遐想会痛;放空 会痛,一切人类本能的行为都会痛,痛到极致就麻木了,所以,十七岁那年奔波在校园里的大多数是行尸走肉;除了有一个听上去还不错的梦想之外,其他,一无所有。

    十七岁那年流过的泪,爱过的人儿会是永恒;尽管多年后,它早已无关痛痒、无关青春、无关爱情,那年的波涛汹涌都会在多年后被云淡风轻的一笔带过;忘不了,也无需忘记,那是青春的印章。十七岁那年爱过的人儿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幸运的是,那是如同山涧溪水般透彻啊;不幸的是,那是一个还没有资本去谈论爱情的年纪啊。时间是另一个名词的化身,它叫错过。

    十七岁,活在象牙塔的林黛玉。

    十七岁那年,相比薛宝钗,更倾向于林黛玉。希望过着琴棋书画诗酒茶的浪漫日子;希望自带仙气的不食人间烟火,追求诗与远方;希望特立独行,达到身体与灵魂的自由;十七岁的自己也的确像极了黛玉,不担心茶米油盐,最撕心裂肺的莫过于和喜欢的异性之间的吵闹啼哭;十七岁的自己讨厌薛宝钗的心机和世俗,讨厌她得不到爱情还渴望得到别人的同情;可是,多年后,虽然仍然有着诗与远方,仍然憧憬旷世奇缘的爱情,但好像也活生生地成为了第二个薛宝钗;懂得人情世故,追求功名利禄,生活的苟且远远不止茶米油盐。

    十七岁读过的书、走过的路都是皮肤表层的脂肪。少年读书如隙中窥月;错与对水火不容,不得不承认,极端是不成熟的表现,比如,王小波的书少儿不宜;再比如,郝思嘉是所有女生应该活成的模样。后来,爱上了王小波,爱上了他的那句“你好啊,李银河”;后来,知道每个人的人生不同,不用管别人活出什么名堂,因为各种模样都有属于它自己的精彩。

    十七岁,人生最辉煌的岁月,上知天体运行原理,下知有机无机反应,前有椭圆双曲线,后有杂交生物圈,外可说英语,内可修古文,求得了数列,说得了马哲,溯源中华上下五千年,延推黄赤交角昼夜长;十七岁以后,很少心甘情愿做一件事,奋不顾身爱一个人,坚定不移考一所大学;十七岁的牛逼与简单都是青春盛宴里的配乐,牛逼过,迷惘过,爱过,恨过,那有怎样?十七岁的浪潮会将它们全部吞噬。

    十七岁,既是告别也是相聚。告别很多东西,一个人,一座城,一段情,一个我;与另一个人,另一座城、另一段情相聚,成为了另一个我,然后,如时钟般摆动,直到,它停在了原点,恍然间明白:曾经喜欢一个人,现在喜欢一个人。

    十七岁,有《左耳》里的张漾和黎吧啦,有《同桌的你》的林一和周小栀,有《原来你还在这里》的程铮和苏韵棉,于我,最喜欢的还是《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里的陈孝正和郑微;你如陈孝正般冷酷善良,我如郑微般死缠烂打。十七岁啊,有自信剪短发,有勇气爱别人,带着面具也穿梭在城市的巷道里,忍着伤痛也狂欢在这场青春的盛宴里。十七岁的你,十七岁的我,都值得被赐予“勇敢”的勋章;二十二岁的我,掸去勋章上沉淀的尘埃,不忘初心,坦荡前行。

    相关文章

      网友评论

        本文标题:十七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qgjrpxtx.html